第622章
但他打不過,就抓頭發、咬人、手腳并用……和一只發瘋的黑貓沒什么區別。 撓了費奧多爾一臉印子,拔了他不知道到多少頭發,還專挑男人脆弱的部位照顧,搞得病弱的俄羅斯人精神接近崩潰。 找準時機,費奧多爾給了太宰治一拳,努力撕掉這么個不講武德的玩意。 太宰治瞇起一只眼,兇狠一笑,回了費奧多爾一個頭杵。 聲音響亮,一聽就是好腦袋,但某個成年人傷上加傷,都快腦震蕩了,此刻暈得找不著北。 太宰治拖著費奧多爾的衣領,哼了哼鼻子,“果果,有老東西欺負我,你不幫忙也就算了,怎么還能看熱鬧??!” 剛把浮士德弄到負三樓的果果,此刻很無語,他分不清是自己太成熟,還是他們太幼稚,總之,心累。 明明一刀就能解決的事,怎么沒完了呢? 浮士德吭哧吭哧又跳上來,果果嘆氣,“這個世界好神經啊……想回家……” 跑路中的叔本華,捧著電腦,目光呆滯,他敢說自己這份錄像要是發售出去,一定能賣到暢銷。 * 施潘道監獄內一片雞飛狗跳,外面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目前為止,也就歌德、席勒、司機,以及安保人員的情況比較不容樂觀。 憑空消失的果果,失去異能力的歌德,點燃導火索的丘比。 三樣湊在一起,蘭波也搞不清到底是誰的問題更大,但他們的關系卻是實打實地急轉直下了。 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如同那拉到極致的弓箭,隨時都可能弦斷箭飛。 形勢比人強,歌德主動放下東道主的傲慢,緩和緊張的局面,“蘭波,布拉姆的控制權已經是你的了,我們也打不過你,你沒必要一直掐著席勒的脖子,那挺沒意思的?!?/br> 蘭波一邊體會圣劍帶來的奇妙,一邊將心神移回現實,他態度冷淡地對他們說道:“的確沒意思?!?/br> 他說著,松了指節的力道,收回了禁錮席勒呼吸的左臂。 卻又在眾人反應不及時,反手給呼吸困難的青年注射一支毒藥,無色的藥水很快就一滴不剩。 席勒瞳孔猛地放大,求生本能在這一瞬間瘋狂暴漲,人卻被摁得死死的。 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要離開這輛車,找到治療系異能者解除負面影響,去通知高層歌德已被法國人挾持,實際卻什么都做不了。 “蘭波,你這是要與整個德國為敵了!”歌德周身氣勢瞬間爆發,表情也難看極了。 ‘福地櫻癡’不再冷眼旁觀,長刀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劃出一條紅痕,“你動,只會讓他死得更快?!?/br> 歌德修身養性快十年,如今也被氣得破了功,只能說打不過就是要受氣的。 “我希望你們安靜,不要做讓我分心的事情?!碧m波站直了身子,那支用完的注射器被他隨手朝著車窗外一扔,頓時不見蹤影了。 想讓這兩人老實配合,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還不如干脆利索點將他們的生命牢牢握在手中。 這!可比時刻提防偷襲來得簡單。 僥幸逃過一劫,卻又身中劇毒的席勒,立馬按住歌德的手臂,聲音沙啞道:“先生,不要求他,沒用的?!?/br> 他說話時,身上的力氣正在消失,顯然是毒藥里還摻了點別的東西。 盡管席勒內心也很恐懼死亡,但情感上卻無法拋棄已經失去異能力的歌德,更見不得敵國的人趁機羞辱自己尊敬的前輩。 情況如此惡劣,歌德內心不免有些焦急,以他對希勒的了解,這時就算是他命令對方走,對方也肯定不會離開。 最要命的是蘭波的異能力范圍極大,人一消失,車立馬就停,席勒躲起來也是毒發身亡的下場。 歌德抬頭看了眼沒有動作的‘福地櫻癡’,抬手將一瓶扭開瓶蓋的礦泉水遞給神色黯淡的席勒,“放輕松,沒事的?!?/br> 席勒蒼白的臉龐流露出溫暖的笑容,他喝了一口清涼的水,滋潤又干又癢的喉嚨,盡量放緩呼吸頻率,平復紊亂的思緒。 雖說是毒藥,但肯定沒有那么快發作的道理,也存在解藥,除非他真的要和德國撕破臉。 蘭波冷眼看著他們,順便無情地戳破他們的幻想,“干脆把你們都變成吸血鬼算了?!?/br> 淪為普通人的歌德,此刻是半點不敢小瞧撕下偽裝的蘭波,“我倒是沒發現,你原來是這樣野心勃勃的一個人?!?/br> 他是沒想到自己著了小人的道,竟然給蘭波做了踏腳石。 蘭波一言不發,專心探查果果的下落。 他們本來要去施潘道監獄,即使不清楚威爾斯回溯的這段時間具體發生了什么,首先確定那里的情況總是沒錯的。 布拉姆對此類行為,早就沒脾氣了,聽之任之,擺爛到底。 于是,蘭波的出發點,便正好直擊靶心,沒多久就了解到了果果正面臨的處境。 第284章 俗話常說,一日之計在于晨。 這句看似粗淺的道理,決定了人類千百年來的作息規律,不僅僅在人類身上發揮作用,還對城市發展產生了巨大重要影響。 柏林作為一個容納百萬人口的超級城市,此刻的繁忙遠超其他二三線城市。 早高峰結束后的公路,依然由無數車輛穿行其間,黑色公務車混在車水馬龍里,也只是稍微大點的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