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出門都要把頭發藏起來,天氣熱了戴假發也不好,染發又傷頭皮還掉色……”果果越說越不著邊際,腦袋后仰。 他盯著魏爾倫的頭發自顧自地出神,“咖啡渣好像可以染一下,但是要經常染,好麻煩,能試試看,蘭波!咖啡渣在哪里?” 魏爾倫扶正了他,“要給我試試嗎?不過怎么弄呢?” 他一點也不介意自己頭發換個顏色,等見完天元,他們就要開始旅游了,出門總戴假發遮掩也不舒服,染頭發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聽他們講話的蘭波一邊剪著花枝,一邊笑道:“咖啡染頭發會不會留下咖啡香味?” 果果站起來,雙手叉腰道:“不會,我先染我自己的試試看,等成功了給魏爾倫染?!?/br> 然后,那天下午果果真的給自己頭發染成了金棕色,他還染了眉毛。 事實證明發色對一個人的氣場是有影響的,板著臉的殺傷力成倍數增強。 躺在地毯上無聊發呆的太宰治坐起來,看了他們一眼,喃喃道:“是森鷗外能心疼死的程度?!?/br> 果果自己很滿意,特別是看到蘭波和魏爾倫一臉想趕緊把他頭發洗回去的表情,他感覺更滿意了。 其實也不是不好,只是感覺手感沒那么柔軟了。 甜甜軟軟的奶油包染成低調的金棕色了,再多染幾次,說不多能變成紅棕色。 蘭波趕緊收起了所有咖啡渣,他還盼望這顏色不要太持久,趕緊回原本的淡金色。 不日,五條家送來一根熟悉的特級咒物以及一疊薄薄的資料,蘭波由此確定了加茂憲倫和消失的咒術師是同一人。 而與資料一同前來的還有五條悟和五條家主,他們坐在一樓客廳。 果果那頭還沒完全掉色的長發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前幾天可不是偏棕的顏色。 五條悟看了好一會兒,說:“你染頭發了?” 果果嗯了一聲,多看了眼他的白毛,忽悠道:“你也可以試試換個顏色,說不定別人都認不出你了?!?/br> 五條悟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噌地一下亮了,他突然想到一個躲開別人的好辦法。 五條家主喝著茶,像個老爺爺一樣和藹可親。 蘭波放下資料,抬眸看向五條家主,“今天去嗎?” 五條家主點點頭。 蘭波起身,對一老一少說:“稍等一下?!?/br> 果果拿起資料和裝了特級咒物的小匣子,他跟在蘭波身后上樓去。 太宰治這些天不是在打游戲,就是睡覺,偶爾打電話sao擾織田作之助,控訴他老板囚禁青少年。 織田作之助聽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他過得很好,口頭上還是安慰幾句,說帶了禮物,再過幾天就回橫濱了,到時候去看他。 太宰治在床上滾來滾去,多難得,有人竟然毫無顧慮地當他是朋友。 一夜沒睡,現在睡得和豬一樣沉,整個就一個陰間作息。 蘭波上了樓,直接掀開他的被子,把人推到洗漱間,扔進去一套熨燙整齊的衣服,“太宰,給你十分鐘收拾干凈,路上你隨便睡,到地方我叫你,不出意外,今天你就回去?!?/br> 太宰治摸著良心,臉色陰沉,對著鏡子里發型亂糟糟地自己吶喊發泄:“??!??!啊——” 有點缺氧后,他停止發瘋。 蘭波堵了堵耳朵,不耐煩的移開視線。 片刻后,掛著黑眼圈的少年飄蕩下樓,神色不善,死死盯著五條悟,像是在審視他的價值有多重要,值得自己犧牲睡眠。 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飾的死亡注視,五條悟袖子下的手攥緊了拳頭,他面上無波無瀾,默默地瞪回去。 ——真是好久不見,不如不見, 恰好,兩個人都是這么想的。 五條家主輕咳兩聲,一臉慈祥地笑道:“早去早回,現在就走吧?!?/br> 蘭波“嗯”了一聲,對太宰治說:“走了,你去車上補覺?!?/br> 太宰治磨了磨后槽牙,“知道了?!崩L語調,活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拜拜~”果果站在二樓,和他們招手。 五條家主眼角微妙地抽搐起來。 五條悟忍了又忍,朝他喊話,“你不去嗎?” 趴在欄桿上的果果一臉莫名其妙,他居高臨下俯視看著矮小起來的五條悟,說:“我去做什么,人夠了呀!” 他又不是人,和老不死保持距離不好嗎? 太宰治翻了個白眼,毫無形象地歪著脖子,像個喪尸歪歪扭扭,還怨聲載道:“你叫果果去,你是覺得自己的實力很強咯,天元的命很硬咯,其他人搞不出事咯?!?/br> “呵!你太小看果果間歇性倒霉的運氣了,他一般不倒霉,一倒霉周圍人沒一個能比他更幸運?!碧字斡媚请p空洞洞的眼睛掃了一眼五條悟,有種嘲諷的味道。 然后不等其他人反駁,太宰治陰暗氣息拉滿,格外沉重地說道:“你信不信他平地走著都能招惹一堆眼瞎的傻逼來搞事?!?/br> “你不信,我信,反正和咒靈沾上邊的,一言難盡的坎坷?!鄙t外就是典型的例子。 起床氣大得比鬼的怨氣還重,說出來的話也特別毒舌。 蘭波聽了都想給太宰治來一巴掌讓他停止散發詛咒,大清早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五條家主笑而不語,他實在不知道說點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