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赭發少年感到親切的果果歪歪腦袋,他眸色清澈,迷茫地看著對方的藍眼睛,沒有一個聽得懂的字。 太宰治嘖嘖兩聲,“別是腦子有問題啦?!?/br> 果果壓低眉頭,轉過臉冷冷地看著牽制自己的黑發少年。雖然聽不懂,但感覺不像好話。 見不得有人趁機欺負小孩的中原中也反手拍一把太宰治的后背,“嘴巴不要那么欠” 太宰治對蘭波哼了聲,“他在我手里,你自己掂量一下?!?/br> 蘭波承認自己被氣到了。 “……你難道不會說話?” 中原中也伸手在可憐的小家伙眼前晃來晃去,“還是你忘記怎么說話了?!?/br> 眼看猜測越來越離譜,果果還是保持沉默。 不記打的太宰治玩心大起戳著果果臉頰的嫩rou,“看著可可愛愛,怎么就是個傻的呢!”手感很好,像塊嫩豆腐似的,軟乎乎帶著緊致的彈性。 忍你一次就算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隨即,果果一把抓住太宰治賤兮兮的手指頭用力一掰,骨頭錯位發出“咔!”一聲,他指尖的異能力還是莫名失效了。 十指連心,太宰治臉都扭曲了,大聲痛呼:“?。。。?!臭小鬼撒手!” 眼神兇惡如鬼地瞪著眼前恢復平靜的金發小孩,他想抽回手可使不上勁,一動就劇痛??! 中原中也和蘭波也是一驚,暗道:‘雖然太宰治活該,但是這手法速度一看就練過,快準狠?!?/br> 果果絲毫不在意自己體術暴露的問題,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了。 手指和脖子,以及下·體都是人身上的脆弱部位,他雖然用不了異能力,但憑借巧勁就能輕松制服黑發少年。 太宰治剛想動,眼前的小孩就掰著他的手指往后壓下去,鉆心的酸疼感傳來的同時伴隨著強烈的窒息。 原來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脖子也被對方原本撐著地面的小手狠狠拿住命脈,他如果不想要手和命了倒可以試試反擊。 經驗豐富的人自然能看出這不是玩笑舉止。 蘭波皺起眉頭,停住了腳步。 沒有及時阻攔住的中原中也狠狠瞪了太宰治一眼,玩!送上門被虐菜了吧! 他既要顧慮那孩子的傷情,又要保證太宰治的存活,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果果也沒多過分,摁住人后他就明白少年弱得要死,他無視自己滿身傷痕,云淡風輕地站起身。 確定少年沒有敵意后,他也放開了對方,兩只光著的小腳丫自覺邁步離眼前兩個少年遠點。 中原中也想攔,但最終放下了手,一時語塞。 一番看起來輕松自然的動作實際卻讓果果疼痛感翻倍,精神上的疲憊讓他難以自遏地打了個困頓的哈欠,眼里泛著水光。 這時,他才直白發問:“ou est-ce” 譯:這是哪? 鴉雀無聲…… 目瞪口呆的中原中也,揉著脖子活動指關節還面無表情的太宰治,一臉復雜的蘭波。 這搞得果果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想難道自己說的話沒人聽得懂嗎?怎么一個個和呆瓜子一樣? 沒好好上學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連英語都是蹩腳日式英語,何況是巨難學的法語呢! 而此時別人聽不懂的語言,對蘭波來說易如反掌,他不能不懂,那是他所熟悉的母語??!雖然八年沒講了,有點生疏。 他立即反問道:“qui êtes-vous ”譯:你是誰?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來回看著他們倆,然后繼續蚌住。 他倆舉報:這里有外國人搞語言隔離。 聲音是從果果身側傳來,感覺有點熟悉。為了知曉是誰在說話,他轉過腦袋看過去。 高挑挺拔的黑發青年一步步靠近過來,冷峻的面容,神色憂郁地凝視著自己。 這一幕還真是像極了果果腦子里莫名其妙出現又消失的那個身影。 蘭波也看清楚金發小孩的模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五官比例和他親友極像,區別只是臉部弧度,一個年幼,幼嫩軟萌天真無邪,另一個長開了,棱角分明英氣十足。 如果他的保爾有幼時期,那么一定是這樣的吧! 難道說:‘親友在我失蹤后結婚生娃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保爾壓根就不喜歡人類!再說這孩子這么大了,時間也對不上,催熟,一定是催熟?!?/br> 蘭波一邊腦洞大開,一邊自我否定。此刻他心里五味雜陳,煩躁又不安。 ps:遠在他國的魏爾倫今天一整天感覺怪怪的,突然接連不斷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蘭波和果果的對話為法語,請自行腦補,學渣敬上謝謝』 蘭波率先開口,試探道:“你是…黑之十二號?” “不許叫我黑之十二號!”果果眼神冰冷到極點,藍色瞳孔緩緩縮緊,警惕地瞪著他,反過來質問道:“你和他什么關系?” 這個反應讓蘭波心頭一跳。熟悉的口氣,熟悉的厭惡感,以及那副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無所謂,活脫脫就是他親友再現。 原本不確定的事情,蘭波肯定了下來。有人又用牧神這個代號重現了當初的實驗,包括試驗品的代號也復制了下來。 那么!誰把人傷成這個樣子了?誰能做到,之前那副樣子絕對是解開第二形態的狀態。如果不是碰巧出現在這里砸到太宰治身上,那么會變成什么樣。牧神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