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北條頗有種色厲內荏的樣子在，“我告訴你，就算你叔叔來了，結果也是一樣的！”

    無視他威脅的話，降谷零徑直問道：“你不覺得有哪里奇怪嗎？”

    聞言北條不耐煩，“有話直說?！?/br>
    “比如，人怎么會有鳥腦袋呢？”降谷零試探開口。

    “人怎么就不能有鳥腦袋了！”

    北條上下打量他一眼，語氣帶著詫異，“你歧視鳥腦袋？”

    確實得到了驚訝的反饋，然而和降谷零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比北條更詫異的降谷零：？

    “可惡，即使你叔叔是鳥腦袋，我也不會認輸的！”

    降谷零：？？

    “竟然是鳥腦袋，真是恐怖如斯（起點語氣）”不遠處的村西喃喃道。

    降谷零：？？？

    降谷零恍恍惚惚地回到了鳥腦袋……不對，回到了山雀先生身邊。

    現場情況迷霧重重，而唯一能夠看破真相的，是身體真的小小但頭腦清醒的公安頭子——降谷零！

    “……”

    未來的公安頭子默默掐了自己一下。

    “嘶——”好痛。

    降谷零摸了摸被自己掐過的地方，不是在做夢啊。

    所以，是某種不知名的力量讓鳥腦袋合理化了？

    ……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合理”過頭了？

    鑒于大腦險些過載，以至于村西幾人來和他道歉的時候，降谷零才后知后覺發現辦公室的局勢發生了大逆轉。

    山羊胡老師的賠笑對象變成了他和山雀先生，村西幾人除了道歉外還要多寫一份檢討書。

    降谷零眨眨眼，確認村西幾人是真心實意的在對他道歉后，點點頭，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不過接受不代表原諒，曾經發生過的霸凌是無法改變的。

    日本霸凌文化嚴重，但友枝小學的氛圍算不錯的，除了辦公室里的這幾個，大部分人都對他很友好。剩下的小部分人就算不喜歡他的外貌，也會平常對待。

    沒再去管別人，降谷零瞄了眼身旁的山雀先生，小心翼翼的去牽他垂落在身側的手。

    碰到了！但毫無溫度，不像人類會有的體溫，完蛋！

    再次發現一個秘密的降谷零下意識屏住呼吸。

    「零，我們走吧?！股饺赶壬雎?，手指輕動，似要縮回去。

    是接近三十歲的成年男性的正常嗓音。

    “哦……嗯?！辈煊X到對方動作的降谷零主動松開了他，帶著點不自覺的低落。

    山雀先生的手虛握成拳一瞬，猶如某種掙扎。

    隨后，他又反手牽起了降谷零尚未完全收回的手，“等會還要去企鵝公園嗎？”

    降谷零眼睛一亮，“要！”

    他有好多事想問！

    離開教學樓后，山雀先生的步伐莫名變快許多。

    降谷零差點跟不上，“等……”

    話音未落，山雀先生一把將金發男孩抱了起來，嘴里碎碎念，“那幾只山羊和大吉娃娃真的好多廢話，浪費我時間，上學果然麻煩……”

    整個人騰空的降谷零：“！”

    他壓根沒心思去關注山雀先生到底在念叨什么，穩住身形后，借此機會悄摸伸手碰了下那顆近在咫尺的蜜桃色鳥腦袋。

    和外表一樣毛茸茸的欸！

    降谷零興奮地睜大眼睛。

    兩人很快來到企鵝公園。

    一到公園，宛若灰姑娘的魔法時間結束，山雀先生“噗”一聲變回了熟悉的粉色毛球。

    “??！”降谷零覺得他一定會深刻記住今天的。

    「很好，剩余時間充足，一切順利?！?/br>
    啊，聲音也變回了平時和他差不多大年紀的童音。

    想到什么，降谷零不自覺抬起手，又輕又快地戳了下毛球。

    果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穿過去！

    見毛球對他的小動作沒反應，降谷零直接上手，一把將毛球抓入掌心。

    是和鳥腦袋一樣的觸感，而且好好rua……

    心虛的把被他揉亂的毛發捋平，降谷零舉起毛球與之平視，“星，今天這個是你的魔法嗎？”

    紫灰色的下垂眼清晰地倒映出不過金發男孩兩只手掌大的毛球的身影。

    但毛球那雙淺紫色的鳳眼卻未曾映照出降谷零的存在，這次，他倒沒有像之前那樣失落。

    不管毛球年齡如何，到底是什么形態，經過今天這一遭，他都會接受對方的！

    「勉強算是吧?！姑蛘Z氣飄忽，「是我……比較威嚴的一個形象?！?/br>
    回想辦公室里不敢大聲說話的那幾人，降谷零贊同點頭。

    「唯一的缺點是實在太丑了，我無法接受，幸好當初選的不是這個……」毛球繼續嘟嘟囔囔。

    “不丑的！”

    降谷零以為毛球和人類的審美不一樣，努力說服他，“很…漂亮帥氣?！?/br>
    人身寬肩細腰大長腿，鳥腦袋換算成正常比例的話，就是一只圓滾滾超漂亮的蜜桃小鳥。

    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直接揣兜里偷走的那種。

    「……??？」毛球聽上去有些不可置信，「好…好吧?！?/br>
    降谷零懷疑毛球在敷衍他。

    可物種不同，一只球的審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于是金發男孩沒再說什么。

    “星去我家時也是用這個形象嗎？”

    略過審美問題，降谷零主動提起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