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玩世不恭、看起來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嘴角揚起的笑容是他們這種人常有的虛偽意味———這種人一般不會關心其他人的任何事,只要把相對應的報酬給他就不會有麻煩。 中村洋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確定了這位詛咒師絕對是他們這一類人,在警告過對方見他沒趣但還算乖巧地走回去后時隔兩天,終于松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開始放松,強撐著的困意再次席卷而來。記憶如泡沫般涌上心頭,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帶著面具的大人時有些恍惚。 一些很久沒有想起來的細節逐漸涌上心頭,他開始遲疑地想:那位大人一開始就額頭處受了傷嗎?還是在十幾年后的某個普通的日子中出了事? 可是他記得那位大人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出過什么事吧? 想到這里,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和如同被電鋸割神經般的疼痛感涌上心頭,泡沫撲通撲通地開始破滅。 眼前逐漸清明,窗外的鳥啼聲和蟬鳴聲也漸漸響了起來,隱約間他好像聽到了什么東西被打開的聲音。 面前好整以暇佇立的虛影逆著光讓中村洋看不清的面容,但聲音是他熟悉的那位大人的聲音。 “中村,你覺得什么人比較適合保守秘密呢?” 冷汗頓時順著額角流了下來,巨大的恐慌感如浪濤般撲到他的嗓子眼里讓他無法發出聲音,燒焦的氣息和空氣中浮動的柏枝香此時也像是有意識在逼著他下跪一樣。 手指僵硬,只有眼珠能夠轉動。想要咽口水但又生怕那位大人因為這微小的動作而發怒,心跳聲不絕于耳。 “大……大人。我還有用大人??!我真的還很有用大人……” 他笑了下,用高高在上的那種人常有的聲音——輕蔑而令人無法拒絕抗拒的意外聽的中村洋心里發慌:“是嗎?那你證明給我看?!?/br> 額角的汗珠流到了中村洋的唇角,他抿了抿有些干的唇角,但此時一個懷疑的想法在他耳邊不斷叫囂。 這真的是那位大人嗎? “大人,不是有意冒犯。您能轉下身嗎?” “………” 中村洋見那位大人的身影并沒有轉過來,頓時疑心驟起,剛想連聲質問和把隔壁的那位詛咒師叫來就聽到大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沒發現現在還沒有人發現你的異樣嗎?真蠢啊?!?/br> 中村洋冷汗徹底浸濕衣領,猛然發現剛才還能聽見的鳥鳴和蟬鳴聲已經聽不見了,周圍像是被罩了一個黑色的罩子。 緩了很久,他才抹了把汗誠惶誠恐地連聲詢問大人需要他怎么辦?得到答案后馬上開始提筆寫起了什么。 等到他寫完要遞給那位大人時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掛在墻上的時鐘啪嗒啪嗒開始敲。 三點半了。 腳底傳來鉆心般的疼痛,中村洋猛地低頭看去只能看到一只熟悉的令人作嘔的咒靈正在啃食他的腳。 急忙尋找大人的身影時他錯愕地發現剛才還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大人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面前只剩下一只只撲上來的咒靈。 再一看面容與記憶里那一張張含著淚水的面容對上了號。 來不及發出慘叫聲,撕心的疼痛感傷及肺腑,皮膚再次被腐蝕的感覺一點點蔓延。 — 四點半 渡邊影看了看時間,發現他搞的半幻境已經失效了,將柯南借給他的剛才配合著中村洋演戲的變聲器收到一旁煤球遞給他的背包后平靜地盯著滿臉汗水的中村洋。 發現已經昏過去后也沒有意外情緒。 畢竟中村洋這些年做的任何愧對于任何人的事都會以十倍的代價返還給他,雖然只是在幻境里但依舊具有疼痛感,沒有醒來倒是比較正常。 渡邊影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地打開窗戶,風呼呼啦啦地往這層靠近天臺的房間里吹,像是要把這里面發生的一切罪惡洗干凈一樣。 冰藍色的眼眸打量了下附近的警備情況后踩著窗戶邊穩穩地往下跳,避開所有警備員和巡邏的人,如同來的時候那樣不引人注意地走了。 只有那張桌上還留著的懺悔書上寫著一行又一行的罄竹難書的罪惡在闡述著發生的一切。 半個小時后 中村洋被警方成功逮捕。 證據也如明鏡擺放在桌面上,根本無從辯駁,就連他的底牌都被渡邊影順便給掀翻了。 這件事因為涉及的范圍過于大,沒有人知道事情原委到底是怎么樣的,由此被官方給壓了下來。 — 五點 提前忙完一大堆事情的渡邊影終于又開始他繁忙的祛除咒靈的任務,然后他從夜蛾老師那里得知了一個堪比噩耗的消息。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要去協助五條悟、夏油杰他們工作,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得干其他四個人的活順便還得應付路上的詛咒師。 渡邊影:“………” 渡邊影打開手機,看了眼不久前自動關機而沒有收到的信息,看著五條悟他們玩的高興和拿著海參格外高興的神情,原本有些疲倦的神情也柔了下來。 算了,他們玩的開心就好了。 隨手給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發了讓他們出任務的間隙記得好好休息的信息后渡邊影堅強地拿著咒具,拍了拍佐藤先生肩膀后麻木地上車開始翻任務資料。 佐藤先生:“………” 佐藤先生想罵人,這離譜的工作量是不是太過有病了。就這么幾天他都沒睡過超過四個小時的覺,而渡邊影這個每天祛除咒靈和解決路上突發事件的咒術師應該最近都沒有睡過超三個小時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