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這是在變相的告訴他恢復時間。 渡邊影條件反射地翻身爬下床找出筆記在上面畫了幾筆后又走回床邊仰躺,對煤球知道自己的本來目的也沒什么反應,反而笑了下:“謝謝?!?/br> 煤球嘟囔一聲,同樣也沒對渡邊影的直白做出反應反而對那句“謝謝”有些在意,原本不大好的情緒更加煩躁了。 為什么總是對一只咒靈道謝? 奇怪的人。 — 渡邊影知道咒靈懶得趁這個時間攻擊他,沒聽到它回復也不急,虛著眼蓋著被子發呆,聽著空調發出的聲音和身旁煤球懶散的動作。 兩個小時后,渡邊影有些困倦地睜開眼,坐起來的動作把一旁被團子壓成餅的煤球挪了挪:“如果你想就這樣被緩緩祛除,應該不大可能?!?/br> 煤球順著他的動作擺爛道:“萬一就被祛除了不是皆大歡喜嗎?” “你會畫扇子嗎?” 煤球沉默地把它的小細手抬起來給咒術師看并且深深懷疑這個咒術師是不是傻了,怎么會問咒靈這個問題? 你見過咒靈拿起筆畫扇子的嗎?它見過的咒靈都不屑于或者根本沒意識懂人類的知識,就連它能懂人類的語言也是從記憶里扒出來的。 “………” 渡邊影頂著咒靈像看傻子般人性的眼神,沒多說什么只是指了指清單:“上面說有畫扇子的活動。你不要做嗎?” 煤球:“?” 煤球從“覺得渡邊影是傻子”逐漸轉為開始懷疑“咒術界連咒術師都教不好肯定要完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最后煤球還是在渡邊影的眼神下艱難地拿起了一只筆,然后掉了二十多次,整的原本就寫滿了無語的豆豆眼更加看起來像死魚的眼睛了。 場面就像溫和清秀的少年在教他不會學習的學生開始習字一樣詭異又和諧,煤球邊拿筆在白紙扇上涂抹邊想:當時它為什么要答應這個咒術師? 后悔jpg 煤球勉強應付完之后就迎面對上了渡邊影遞過來的扇子,上面畫著一顆正在吐絲的煤球:“送給你?!?/br>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么就送你一幅畫吧。夏日扇扇子時掀起的風也是畫中的自己搖晃時傾泄的涼意,應該會覺得不錯吧?!?/br> 不可名狀、不可被常人看到的事物一旦開始被人溫柔以待總是會下意識地躲閃,就像藏在角落深深厭惡自己的泥土仰視著月光一樣。 不過還好這次月光平等地撫摸了從始至終只傷害自己的咒靈,難得的煤球只是沉默了一會才不情不愿地說:“咒術師,你好麻煩?!?/br> “嗯嗯,接下來要去看風鈴嗎?” “…隨便吧,反正你這么麻煩也不會聽我的?!?/br> 第087章 休息的第二十三天 這家酒店老板和老板夫人喜愛安靜風雅,特地找了一片比較偏僻栽種了一片松林的地方,同時這也就意味著這里很難打車。 距離地鐵站光走路估計就得花四十多分鐘,在上空坐在劍上飛開“氣息”大概要花二十分鐘。 酒店本來是提供三餐和飯后甜點不用非得客人們跑到外面吃,但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因為半夜賞月意外發現附近有貍貓路過,可能是覺得突然出現貍貓很奇怪,跑過去看之后就被不知何時放置的陷阱夾傷做不了飯后渡邊影就必須在自己做飯和花二十多分鐘跑到公交車站做出選擇。 最后他果斷選擇去吃一家有名的烏冬面。 除了坐落在附近零零散散的房屋外,入目看過去皆是高大蒼翠的樹木和未被開發過的小路以及小路上悉悉索索動來動去的各種小動物。 從渡邊影的視線往下看,能夠看到往路邊花朵里鉆胖乎乎的蜜蜂、以前總是在庭院里看到的蟋蟀在雜草間蹦跳以及幾只飛倦了的麻雀蹲在草叢間收拾羽毛。 無論從哪里看,都能感受到nongnong的初夏氣息。風吹樹梢,金黃色像是快被融化的太陽被風吹的倒在樹杈間,遠遠看過去像一團紅色和金色的棉花糖黏在翠綠和碧藍之間,似乎戳一下就會流出帶著guntang熱氣的雞蛋液。 渡邊影沒帶劍,行李箱被好心的黑發同期拿回高專,渾身上下只帶了單肩包和一只擺爛窩在單肩包里被壓的像塊餅的煤球。 雖然可以用樹枝代替劍,但是那樣總感覺比用劍飛更惹人眼,渡邊影干脆帶著半死不活的煤球慢悠悠地走在這條小路上。 咒靈自帶冷氣屬性渾身上下的毛更是又冷又軟完全就是一個令人心儀的夏日抱枕。不過鑒于煤球一級的身份,這種抱枕也只有渡邊影能偶爾抱抱。其他人要是想試試可能真的就逝世。 四十分鐘的路程因為煤球不耐煩但又不掙扎的動作以及閑的沒事問渡邊影幾句話聊天而并不顯得太長,反而讓悠閑的一人一咒靈感覺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公交車站。 公交車站人不多,只有兩三個人在候車亭刷手機探頭拍附近的幾棵極具特色的歪脖子樹。 初夏炎炎,在眾人等車期間吹來的風都是含著一大口熱氣的,氣勢盛大地撲到眾人臉上,照的人眼睛不自覺瞇起來,手擋在臉上。 其中一個都把遮陽的草帽都拿下來遮臉用,發現遮不住后干脆用手遮住草帽上的漏洞試圖抵擋熱氣。 渡邊影看著放在旁邊座椅上背包里露出一角煤球的豆豆眼,突然輕聲詢問:“你覺得熱嗎?” 煤球看了他一眼,問都沒問就慢悠悠地吐出一口冷氣然后擺了擺手將冷氣揮到他身邊,看到渡邊影舒服地瞇眼后嘟囔“真是麻煩”拿捏著度,等到這個麻煩的咒術師表情變成蔫蔫的樣子后繼續敬業地吹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