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好像是認真的。 得出這個答案后,煤球只覺得沒由來的心慌和煩躁,往日附在周圍的聲音又開始聒噪起來,就在這時它聽到了一個略顯荒誕的答案。 “直覺?!?/br> “?你是瘋子嗎?只用直覺就做出這種事情?” 回應它的是渡邊影傘下微彎著腰朝它伸出來毫無防備的手和平靜的眼神。 煤球定定看了幾眼黑發咒術師的翠色眼眸,看了很久也沒看出有什么異樣的情緒,突然問道:“你的同伴知道你這么做嗎?” “他們都是很可愛的人,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煤球看著渡邊影真誠的眼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幾分鐘之后,預感成真了。 — 酒店 “?!钡囊宦?,門鈴響了。 開門的是披散著長發的夏油杰,他手里還拿著炸雞,語氣溫和帶著笑意地說:“影你回來了?” 等到門徹底打開后,夏油杰的表情徹底僵住,馬上從對朋友的笑瞇瞇表情轉變成冒著黑氣的危險表情。 下一秒,渡邊影毫不意外地看到黑發同期背后出現了一只咒靈以及不遠處五條悟手上那個熟悉的起手式——那是蒼。 平日里總是翹著嘴角的白發同期此時依舊翹著嘴角,眼神卻像冷的像料峭寒風。 渡邊影還是第一次看到兩位同期像是大型貓科動物一般的眼神,剛有些感慨就發現剛才還在他頭上時不時吐露黑泥的煤球突然僵住了。 煤球:“………” 煤球直直面對兩位最強的殺氣,本來就不是很堅固的信任已經碎的像渣滓一樣了。 這是剛才那個咒術師口中的溫柔善良雖然偶爾喜歡開玩笑但是很可愛的兩位同伴嗎? 這是欺詐吧?那個白發的咒術師是不是隨手拿了把刀,那個黑發的咒術師召喚出來的咒靈好像是一級吧? 很好,今天是個好日子,非常適合自己死一死呢:) 好在渡邊影馬上止住了兩人的舉動,這讓煤球本來碎成渣的信任粘起來了一點點。 只有一點點! 然后聽完渡邊影解釋的兩位同期用質疑的眼神盯著煤球,隨后夏油杰緩緩開口:“影,雖然它立了束縛但沒準只是緩兵之計。要不然把它打了半死吧?” 五條悟眨了眨眼:“影。我還是很想現在就祛除它誒~~實在不行就讓杰把它打個半死算了?!?/br> 煤球被兩人若有若無的殺氣壓的也忍不住顫抖了幾下,看著面前不斷冒著殺念的兩人又看了看從剛開始就帶著淺笑的渡邊影,平靜地想:所以說,這才是正常反應。突然拉著一只一級咒靈問它有沒有愿望的咒術師才是異類吧? 要不是它真的只想去死,這么傻乎乎的性格被其他咒靈或者高層利用怎么辦?煩死了,明明不是我一只咒靈該煩惱的事,為什么我要為他擔心! 啊啊啊大家干脆一起都死了算了:) 好累,現在死了也沒事吧。干脆就被面前這兩位打死算了。 渡邊影知道他的行為可能有些奇怪,想了想用兩位同期能放心的方向,指了指又在吐黑泥的煤球:“它太弱了,不足以傷到我。沒事的而且有束縛?!?/br> 夏油杰看了眼正在吐黑線的煤球:“它看起來確實很弱,碰一碰感覺就死了。但萬一是偽裝呢?好歹是一級?!?/br> 五條悟躍躍欲試,向渡邊影提出疑問:“如果把它現在吐的黑絲都抽出來,鼓起來的部分會不會癟下去?” 煤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看著夏油杰也有些詫異但眼底明晃晃露出心動的表情和露出邪惡笑容想上前的五條悟,開始懷疑咒生。 到底誰是惡人??? 而且這兩人對渡邊影的話信任程度也太高了吧?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能成功消減一大部分的殺氣嗎?雖然應該還是有想把它打死的沖動存在就是了。 不過那點殺氣完全是作為咒術師的本能反應,一般也控制不住。 煤球不用低頭也能看到渡邊影的表情,突然覺得:這樣的人,他的同伴相信他好像也沒什么好震驚的。 就連煤球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跟著這位不知底細的咒術師走了,可能是覺得難得見到自己的咒術師不是帶著厭惡神情的吧? 算了,隨便吧。 正在這么想的煤球猛地被五條悟扒開嘴,當事人嫌棄地嘖了一聲后囂張地露出笑容,試圖一探究竟。 煤球黑氣都冒出來了,剛想向渡邊影伸出手就聽到那個有奇怪劉海的咒術師用溫和的聲音對他說:“不是說沒問題嗎?那讓他檢查一下也行吧?還是說你、不、敢?” 說著還微笑著喝了口紅茶,暗紫色的眼眸沒有一絲笑意,冷的嚇人。 ……兩個比咒靈還恐怖的咒術師。 咒術師都是這么危險的存在嗎?它之前看到的咒術師還不是這樣式的??! 第083章 休息的第十九天 渡邊影他們住的酒店是簡單的日式風格,房間采取暖黃色調,地板是原木的踩上去有種微涼的觸感搭配上窗前暖黃色的燈光更顯得有幾分涼意。 木格窗戶此時半開著,露出半晌月色和挺拔蒼翠的松林。初夏的蟬鳴散亂在松林間,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松樹枝頭,空氣間是肆意的雨水淋到松樹枝頭清新而高雅的味道。 這家酒店的老板和老板夫人都是喜愛風雅之事的人,所以房間都放置了茶具和沙發以供客人們可以喝茶飲酒看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