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25 第二十五章 喝 這幾天老路都是早出晚歸的,路傾篤一般要睡美容覺,基本十一點已經進入夢鄉了,好幾天父女倆都沒碰上面。 她要問問老路肖澗秋這件事情,怎么這廝又卷土重來了,他不是跟林薇薇打的火熱嗎。 難道現在膩了,她家的保鏢的綠帽摘了? 肖澗秋剛剛開始也沒有這么攻勢猛烈的,一般也就是約上一堆人吃飯,中間有他有她罷了,李棠都來了好幾趟了。 說到李棠,她最近又換了一個男朋友了。如果李棠有閑心給她的后宮編號的話,這位當然不是一二叁四五啦,五十四十的應該能排上。她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了,從小跟她媽打游擊都本事換了好幾個。從班草,年級草,再到校草,從學長再到學弟,她都談過,搞得跟她做朋友做久了,身邊長得帥一點都被她拿下來。 都沒給路傾篤留下啥飯渣渣,路傾篤就曾經當面罵她是母蝗蟲過境,寸草不生的。 李棠也沒生氣,反而懟她道,你連母蝗蟲都打不過,你就只能是母蟑螂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好不好。 莫等花敗了,對不起春光。 你瞧瞧,她這順口溜編的還可以。 過了好幾天,她去公司給路公則送飯順便拿點零花錢,兩人才見面。 到了老路辦公室門口,房間門突然就開了,一位中年男子從里面走出來,這位身形雖然微微發福,但是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很有成熟的風度。 哎,是路meimei呀。來人驚喜的說道,笑瞇瞇的看著路傾篤。 你是。路傾篤認不出來,又覺得眼熟,繼而禮貌點頭笑道。 我是肖澗秋的哥哥肖識秋啊。肖識秋笑道。 站在門口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才走的。 路傾篤進門后把門關上,路公則還坐在辦公桌上低頭看材料。 爸爸,肖澗秋的哥哥怎么過來了。路傾篤走進去問道。 當然是公事了,我把他請來的,老家那個中心要融資,人家肖家有錢,我要求著他們。路公則回道。 哦哦。路傾篤回道。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 路公則一見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繼而說道,人家覺得我們關系生疏,不給錢,求了半天都不答應。 爸爸,找銀行借錢不就行了,銀行有錢。路傾篤說道。 銀行是你家開的嗎,還銀行有錢,銀行的錢不用利息啊。路公則說道,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怒氣。 你也不給我找個銀行董事的乘龍快婿,就知道跟那個娛樂圈小開浪費時間。路公則繼續說道。 這么說路傾篤就不樂意了,她生氣的說道,娛樂圈的怎么了,人家還能給你那個茶葉中心投資呢。 行行行,我晚上要跟銀行的人吃飯,你跟著去,瞧瞧你現在這種揮金如土的生活,你老爸是怎么付出才能讓你這么不懂事的。路公則說道。 好吧,金主都這么說了,她就只能去了。 那個酒局給路傾篤留下的印象并沒有很愉快。只記得路公則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可是那些銀行的副行長,業務部負責人并沒有領情,老路敬他們酒,他們冷淡著臉就光舉著酒杯,睨著老路把酒都灌進肚子里也不喝。 可是老路也沒有生氣,還是樂呵呵的陪笑。 那晚還有人摸她的手,要占她便宜。 回去之后老路在門口吐了一地,最后直接癱在臺階上起不來了。 還拉著她不讓她回去叫人,一會說他很有錢要給她發紅包,一會又哭喪著臉說公司好幾塊地同時開工,欠債欠到下禮拜的貸款都還不上了,一會又說沒事他明天再去求別人,總有人會借他錢的,一會又說市里幾家銀行都欠錢,他還找私人借了很多,現在都借不到錢了。 一會揉著自己的肚子,抱怨說胃痛再也不喝酒了。 最后可憐巴巴的求路傾篤跟肖澗秋交往,肖家會給錢的,只是要個保障而已,畢竟幾千萬不是小數目,怕還不上很正常的,結成兒女親家都放心。 路公則的臉在暗淡的夜色中憔悴不已,臉上還有濕濕的汗,血紅的眼睛瞪大了,拉著路傾篤的手臂也不松手。 她爸爸可能真的老了。路傾篤無奈的想著。 —————- 就在當中的一局飯局,肖澗秋開的是日料Party,所有的菜都冒著冷氣,只有茶和烤rou是有溫度的。 本來一聽是日料,路傾篤也沒有很感冒,李棠聽說把日本大廚都給空運過來了,李棠硬要帶著男朋友去見識一下。 路傾篤本來還不愿意,吃個飯拖拖拉拉的還要人家求。李棠可不慣著她,直接強拉硬拽過來。 吃了幾口也不管路傾篤,就拉著自家帥哥去僻靜處甜蜜了。 路傾篤坐在吧臺上,這邊有位帥哥廚師在這邊鐵板燒,偌大的一塊鐵板上,就擺著一小塊牛rou,小帥哥在那里滋滋滋的擺弄著,香氣四溢。 路傾篤吃過一塊了,就半個巴掌大,厚厚的,中間還是生的,不過確實燒的好吃,外焦里嫩的,路傾篤沒吃完,還剩下半塊在那里。 肖澗秋從旁邊靠過來,手里拿著一杯茶放在路傾篤的手旁,很自然的笑道,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嗎。這是剛泡的茶,解膩。 路傾篤瞧了他一眼,肖澗秋身材高大,還帶著金絲眼鏡,雖然五官偏淡,但是氣質真的很知識分子,溫淡儒雅。 他現在跟她說話的態度閑適溫和,不急不慢,一點也沒有那個時候在商場見到的那種著急的樣子。 哦,現在吃。路傾篤說道舉起筷子,又給自己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她小口的吃著,紅唇微微鼓著,嘴角還沾上點亮亮的牛油。 肖澗秋抽出一張柔軟的紙來,遞到她的面前說道,給你。 路傾篤知道要給她擦嘴的,接過來,這紙巾似乎還帶著點檀香,像是肖澗秋身上的。 澗秋哥,我這么叫你可以嗎?最近有見到林小姐嗎。路傾篤笑道。 肖澗秋一愣,沒想到這小姑娘問的這么直接,下意識的腦海里組織好語言,才說道,沒有。 路傾訴不再看他,轉而正對著吧臺說道,哦哦,這樣啊。 肖澗秋看到路傾篤的臉上表情輕慢,可是他不相信這是她的本意,往往介意的事情都是用那種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