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遠古嫁惡狼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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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木材特殊,生長在森林深處,若是他變成妖形一來一回,大約需要三四個小時。 他現在出發,等他的小妻子睡醒了,他應該就能回來了。 淵訣大手輕扶著山洞口的石壁,指尖微微用力 托那頭胖獅子的福,即便他因為使用魔氣過度經脈和內臟傷的重,但體內也多了許多妖力。 雖然那些妖力不足以治愈他全部的內傷,但倒也能抑制住他體內那些源源不斷的針扎般的疼痛。 等他體內的那些妖力用光,他在筋脈再次愈合之前,恐怕都不能再像今日這般活動了。 就算之后再次動用魔氣,恐怕他也只能得到短暫的爆發力和戰斗力。 而在那之后,后遺癥或許就不僅僅是筋脈破裂和毛發有些變色這么簡單了。 淵訣緊合著咬肌,舔了舔渴望鮮血的尖牙—— 他這次沒有被魔氣吞噬理智,也沒有遺忘重要的事情已是萬幸。在他能控制血脈里的那些魔氣之前,他不會再繼續貿然動用。 其實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并不樂觀,需要用靈力和食物好好養幾天。 但看這即將刮起大風和暴雪的糟糕天氣,如果他今天不出去弄一些燃木回來,或許過不了幾天,阮秋秋就會被凍死。 他已經不能給她很好的生活了,讓她不受凍是身為雄妖的底線。 大灰狼先生知道自己對阮秋秋而言不是一個很好的伴侶,他們沒有夫妻之實,也沒有成契共享壽命,嚴格來說并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她還有別的選擇,可他卻很自私。 他不愿去考慮那些諸如田螺灰狼胖獅子之類的競爭對手,只想讓她以他夫人的名字,多留在他身邊一段時間。 淵訣甚至有些卑劣的想,若是他傷痕累累的帶著燃木回來,裝作體力不支的倒在山洞口,在她會不會因為高興和心疼抱抱他或者摸摸他的尾巴呢? 亦或,親親他的唇角…… 面頰上又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淵訣抬手擦了擦只是隨便想想就開始泛起奇怪感覺的唇角,身后的大尾巴悄悄的卷了卷尖。 他輕喘了一口氣,妖識最后戀戀不舍的掃了一眼婚床上的阮秋秋,化成妖形,往外而去。 …… …… 炎狼部落邊沿,小莫魚背著豐厚的戰利品回到了山洞里 莫爺爺還是老樣子,半坐在床上,因為現在是傍晚,他的神志還算清醒。 而莫薄荷正拿著去年莫貓給她打下來的花皮子,做著針線活。她見到莫魚回來,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笑著看他,“二哥,你回來了?” “嗯?!蹦~進了山洞,把獸皮簾子關好,一路上一直故意板著的嚴肅的小臉也瞬間放松了下來,露出了藏不住的大大的笑容,“今天我和秋秋姐一起……打獵,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莫魚說著把今天收獲到的食物和藥草都擺在了石桌上。 “藥草,魚!秋秋jiejie夫君的寶貝水珠,還有漂亮的石頭……??”莫薄荷眨著眼數,“哇好多?!?/br> 莫爺爺看到桌子上的那塊靈石,難得嚴厲的望向莫魚,“你們挖到這個東西的事情有沒有別的人知道?” 莫魚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立刻搖搖頭,“沒有,那個地方是我發現的,只有我和秋秋姐兩個人知道……” 莫魚說完,改了口,“現在你們也知道了,估計秋秋姐的夫君也會知道?!?/br> 莫魚攥了攥骨棒,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爺爺,這個漂亮的石頭是不是很珍貴?其實我本來不想要這么多東西的,但那個秋秋姐說這個石頭對哥哥的身體很好……” 聽他這么說,莫爺爺嘆了一口氣。 他看著莫魚紅紅的眼眶,再看看躺在床上尚且還奄奄一息的莫貓,心口絞痛,再也說不出什么苛責的話來。 若不是他這個家里唯一的大人當初和愛妻分別的那么痛苦,身體越來越虛弱,孩子們也不用那么辛苦。 莫爺爺扶著墻壁,慢慢的站了起來,伸出有些發抖的手摸了摸小魚和莫薄荷的腦袋,“小魚,薄荷,這個漂亮的東西叫靈石,是特別珍貴的東西,絕對不能被別的妖發現我們家有,聽到了嗎?” 見兩個孩子都一臉嚴肅的點頭表示不會和別人說,莫爺爺才舒緩了眉毛,顫顫巍巍的走到石桌邊,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的靈石。 蒼老的皮膚觸碰到冰冷的晶瑩石塊,莫爺爺閉上了眼睛,慢慢握緊了手。 莫薄荷驚訝的看著他的頭發變黑了一點點,欣喜的拍了拍手,“爺爺!你頭發變黑了!” 莫爺爺聽到小薄荷的聲音,抬手摸了摸腦袋,“是嗎?” “是??!爺爺變年輕了!爺爺變帥了!”小薄荷嘴巴很甜,把莫爺爺和莫魚逗得笑個不停。 莫爺爺‘哈哈哈’笑著,好像連一直陰霾著渾濁的眼珠也變得干凈了一些,“爺爺我真的變年輕了呢,是為什么呢?” “大概這靈石真的是好寶貝?!蹦獱敔斦A苏Q劬?,自問自答。 他走路雖然依舊搖搖晃晃,但比之前穩了不少。 莫爺爺走到莫貓床邊,把靈石塞到了他的貓爪里。 “二哥,有了靈石,大哥就會很快好起來嗎?”莫薄荷在一邊小聲的問小魚。 莫魚點了點頭,“除了靈石,咱們還有寶貝和藥草,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br> “貓貓要快些好起來?!蹦獱敔斪诖策?,蒼老的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鬢發,張開嘴巴,似乎還想說什么。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莫貓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小少年有一雙好看的翡翠綠貓瞳,此刻還有些迷茫。 他視線對上幼時記憶里熟悉的銀黑色頭發,動了動干澀的唇瓣,“……父親?” 莫爺爺聞言渾身巨顫,瞳孔猛然緊縮。 他深吸一口氣,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 莫爺爺笑瞇瞇的摸了摸莫貓的手,糾正他的叫法,聲音蒼老的可怕,“……是爺爺?!?/br> 莫貓也清醒了過來,看清了面前人的樣貌,“……爺爺,對不起?!?/br> 莫爺爺搖搖腦袋,笑著嘟囔,眼底卻埋著一閃而逝的悲傷,“爺爺真的變年輕了呢,貓貓都認錯了?!?/br> 莫貓蒼白著臉色,轉過頭,看見了眼底含著兩包淚的小薄荷,朝她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哥哥,你終于醒了?!蹦~也松了大大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一家四口終于又都同時清醒著了。 趁著小薄荷和難得清醒的莫爺爺去做飯的功夫,小莫魚偷偷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莫貓。 “你只告訴了她一個情報,她就分了你那么東西?”莫貓看著石桌上那些好東西,滿臉糾結,用力拍了拍莫魚的肩膀,“這么多東西,比我們那條通道和情報價值高多了?!?/br> 莫貓猶豫了一下,對著在哥哥面前卸下防備笑嘻嘻的莫魚說,“等會飯做好了,你送一份給秋秋……姐,我之前秋天儲存了很多rou,咱們家不怎么缺rou?!?/br> “聽到了嗎?” “哦?!蹦~認真的聽哥哥的話,“可是哥哥,我覺得秋秋姐更需要皮子?!?/br> “她穿的可破了?!?/br> 莫魚這個穿的也很破的崽居然嘲笑比他穿的還要破的阮秋秋,“她算是新娘子呢,都沒有新衣服?!?/br>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新娘子?”莫薄荷端著塊莖菜湯,皺著小臉走了進來,“你們在說秋秋姐嗎?” 莫魚撓了撓臉,“嗯?!?/br> 莫薄荷想了想,把湯放下,把自己小床下,藏的很好的一塊純白色獸皮拿了出來。 這是去年春天的時候,莫貓送她的生日禮物,一頭純白色的、很難遇到的尖角羊的皮毛,“二哥,把這個送給秋秋姐吧?!?/br> “新娘子要穿好一些,她給了咱們那么多東西,一塊皮子算什么?!?/br> 莫魚眸光閃了閃,看著meimei的并不勉強的笑容,接過皮子開始損她,“你這皮子那么白,就沒有喜慶一點的嗎?紅的啊花的啊斑點的啊,你讓新娘子穿白色的?!?/br> 小薄荷快被他氣死了,直直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下雪天穿白色的比較好看,雪白色綿綿的裙子也是浪漫這種從小就直男的小魚不懂的道理。 小莫魚沒有耽誤時間,發現天氣很快就要變差之后,連忙背上皮子和食物出門了。 他到阮秋秋山洞附近的時候,阮秋秋還在大灰狼先生的術法之中,沒有醒。 “秋秋姐?!?/br> “秋秋姐?” 因為上次吐血的經歷,莫魚不敢太靠近山洞,只好在外面喊她。 他先是小聲的喊了幾句,而后瞥見地上的血跡,想到和阮秋秋告別時她難看的臉色,一下擔心起來,大聲的喊她,“秋秋姐!阮秋秋,你在山洞里嗎?你還好嗎?” 在小魚喊到第三輪,著急的在原地直跺腳的時候,被大灰狼先生一個“睡”字弄到沉睡的阮秋秋終于猛然驚醒過來。 她恍惚的睜開眼,望著山洞頂熟悉的平緩石壁,下意識朝身邊摸了摸,沒有摸到狼,才徹底清醒過來。 神志和記憶回籠,阮秋秋立刻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忍不住用力嘆了口氣。 由于大灰狼先生之前有把她弄昏獨自一狼引開魔物的前科,這次恐怕根本就沒有什么別的妖幫他們,陸子冉突然倒地抽搐,應該也是他。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已經康復到能夠擁有力氣對男主下手了。 對他的害怕和恐慌倒是沒有幾分,崩潰感卻是不少—— 如果真的是大灰狼先生,對獅子頭下手就算了,為什么要把她弄睡著?她的食物和靈石都還沒拿回來呢。 還有……她之前戲精一樣的在雪地里掙扎和呼喊,他不會也知道了吧…… 阮秋秋欲哭無淚,只能勉強安慰自己那頭狼應該還是盲的,看不到她如同撲棱蛾子一般的手和腳。 而且那狼平時看起來挺愛干凈的,怎么就能讓她那么臟的躺在床上,衣服都不給她換…… 嗯……阮秋秋臉紅了一瞬,算了,不換衣服就不換吧,居然連鞋子也不給她脫???? 感覺到腳上還套著東西,阮秋秋忍著小腿上的疼,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視線觸及被弄臟的獸皮被,瞬間感到一陣窒息,吃狼的心都有了。 狼呢?去哪里了? “秋秋姐!” 外面小魚還在喊,阮秋秋回過神,連忙應了一聲,踉蹌著往外走,才走了兩步,她就發現了不對。 ——石桌上那三枚和她小臂差不多高的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角落里堆著一大塊處理過的黑色皮子,看起來好像是野牛的。 大灰狼先生去捕獵了嗎?他的身體明明還沒有康復到那個程度。 阮秋秋皺著眉,望著石鍋里燒著的熱水,心底漸漸有些不安。 她掀開破破的獸皮簾,在“儲藏室”里,看到了小山一樣處理過的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