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生了,娃都滿一歲了/我重生后,世子追妻火葬場了 第189節
母妃,對不起,是兒子辜負了您的希望。 愿您身體康健,一直無憂。 他對著門房奇怪的眼神,快速地磕了頭之后站起來離開了慶王府,再也不曾回頭。 過了年就是明宣十歲生辰,四月一到,明宣就該正式成為世子。 他要在這之前給明宣騰出位置,這么多年他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夢魘,像是真實又像是幻境。 如今他認清了所有的一切,他應該讓明宣的生活越來越好,也許那才是她期盼的吧。 待他走遠之后,慶王才從門口走了出來,他看著空空的長道喉頭滾動,許久之后他才轉身回到府中。 可看著已經有了白發的妻子,他還是什么都沒說,他知道阿煙的。 阿煙的性格就是如此的堅定,做了決定的事兒就永遠不會改,說不原諒就絕不會原諒。 就算提起阿恒也只會讓她想起書儀,也許在她在書儀身死的那一刻就把阿恒踢出自己的心里了。 回到自己住了六七年的宅邸,宋恒越渾身力氣卸盡,搖搖晃晃的進了空蕩蕩的屋子。 他半跪在地上忍不住痛哭流淚。 風雷云電放下了敲門的手,聽著里面的哭聲心酸不已。 世子這么多年就像一個活死人一般再也沒有許多情緒,一心只想著復活世子妃,表面冷靜,內里卻已經瘋癲。 如今他再哭出來,他們卻覺得恍如隔世了。 這些年的痛苦與悲哀,他們親眼見證,世子這些年從來都深埋在痛苦中,不曾睡過一個好覺,身上不曾擁有一寸好rou。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打開,宋恒越走了出來去到那個關押了萬寶如的房間。 那里這么多年了還是血腥陰冷。 萬寶如這么多年早就折騰的再也沒有心力,只想求死。 這次她終于如愿,可卻掙扎不休,“不,不,我不想死啊?!?/br> “宋恒越,你這個魔鬼,你才該死?!?/br> 宋恒越沒說話,只吩咐云電。 “殺了她?!?/br> 他看著血沾染了羅盤,輕輕地回首,像是看到了什么人一樣,輕言細語。 “書儀,你會高興嗎?” “對不起,這才是開始,等過一段時日,我會親自向你賠罪的?!?/br> 確實如他們所說,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所有的決定都是他自己做的。 最該死的就是他。 如今明宣已經到了年紀,他也該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宋恒越看著與家人告別的士兵將士們,把目光轉向城外的長野,他的心跟冬天的長野一樣荒涼。 許久之后,他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騎馬越過隊伍漸漸地沒入城中。 那是淮陰侯府父子三人。 “爹,真的不用送他下地獄嗎?” 沈觀棋回頭遙望了一下長長的隊伍里的人,口中恨意不減。 淮陰侯冷哼一聲,“你以為他又活得了多久,不用臟了我們的手?!?/br> 沈聽琴有些氣怒,“他這些年搞東搞西,若不是沒有犯到咱們跟前,我早就讓人結果了他?!?/br> 讓他們這些年一直把meimei的墓碑嚴密地保護起來,就連兩個孩子都不得自由。 就害怕他發瘋做了蠢事。 “哼,若不是慶王妃是個好人……” 淮陰侯回頭,風雪中長長的隊伍開拔,他一向威嚴的面孔陰冷了下來。 “千里斷腸散最是適合他這種愛折騰的人?!?/br> “明年會是一個好春天,我的書儀一定會大仇得報?!?/br> 說罷,他打馬離去。 北境的春天仍然如同寒冬,四月已經過了大半,仍然飄著細雪。 “世子,您要撐住啊,小公子剛剛才承襲世子之位,您還要替他頂一片天呢?!?/br> 宋恒越眼神渙散,胸前一把長槍刺入,他不斷地吐出鮮血。 混亂雜亂的思緒中他回想著這些年他的幻夢,那些夢境真實不已,他親眼看著另外一個沈書儀拒絕自己,恨自己。 最開始他本以為是他所有的祈求有了回應,哪怕沈書儀恨他,只要活著就好。 可最后他才慢慢明白,他這一生一世再也無法挽回任何,沈書儀早早就就死了。 死在了自己沒有回頭的那一天。 死在了他的輕忽和不負責任中。 甚至是死在了沈書儀最恨宋恒越的那一天。 “書儀……” 他要死了,以后永永遠遠也不會再打擾她了。 他希望沈書儀世世安康,永世歡樂,再也不見宋恒越。 他只能給沈書儀帶來傷害和痛苦,甚至丟掉了性命。 神啊,你若有眼,那就讓沈書儀永生永世都與宋恒越無緣,他不配。 第11章 重生婚前1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br> “怎么會出了這么多汗,冬至,快去告訴夫人,再去把府醫請來?!?/br> 沈書儀感覺自己渾身濡濕,身體沉重的就像在火爐中勉力前行,不見滴水也無力。 混亂的思緒好似還停留在她看著那個冰冷的背影之時。 對了,孩子… “明宣……孩子……” “小姐?”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迎來了甘霖,艱難的哼了一聲。 “書書,怎么會這么燙?” 聽著母親的聲音傳來,沈書儀好想哭一場,想到孩子們她努力的睜開眼。 “娘……” 聽著女兒低啞的聲音,何如喬心疼不已,趕緊按住她,“你這孩子昨日非去看什么梅花,今兒遭罪了吧?!?/br>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br> 說著她又拿帕子擰干輕輕的擦去女兒頭上的汗水,看著女兒呆滯含淚的模樣,又輕哄,“好啦,娘在這里陪著你,還難受嗎?” 沈書儀呆呆的看著年輕了許多的母親,許久才反應過來看向頭上的窗幔。 這是她閨中的臥房,可她現在不應該在慶王府嘛,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卻發現平緩不已。 “書書,你這是怎么了,肚子疼嗎?” 何如喬看著女兒呆滯的模樣,也笑不出來,著急的不行,“快去把府醫再喊來?!?/br> 又忍不住抱怨道。 “昨日都說讓你不要去看梅花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勸,犟種一個,現在知道疼了吧?!?/br> 沈書儀一把拉住母親的手,“娘,我沒事,我躺一會兒就好了?!?/br> 躺一會兒就好了。 現在的狀況就讓她心中浮現難以想象的猜測。 何如喬盯著沈書儀看了許久才放過了她,端起起旁邊的藥碗,輕輕地吹了一口,“來,喝點藥?!?/br> 說完又怕女兒覺得苦,趕緊吩咐身后的谷雨,“快給你們小姐拿蜜餞來?!?/br>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沈書儀半躺在迎枕上,慢慢地理著著腦中的記憶。 眼神也輕輕地飄向了房間。 這確確實實是她出嫁前的閨房,那些擺放著的物件都是她心愛不已的,在她出嫁之后全部都帶到了慶王府。 后來淮陰侯仍然保留著自己的閨房,可這些擺件卻都不一樣了。 娘剛剛說到的看梅花生病,她確實有印象,那是她十六歲的時候,為了看梅花得了風寒,養了半個月才好。 谷雨幾個人也年輕了許多,沈書儀沉寂的眼睛中流出淚水,既高興又覺得悲哀。 她高興自己得如此機遇,又悲哀自己難產不知孩兒如何,還有她可愛的明宣。 今日是冬天里難得的好天,日光雖然不算灼熱,卻也帶來一點溫暖。 “薔薇,你怎么能把窗子打開,小姐還在坐著呢?!?/br> 聽著谷雨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沈書儀輕笑出聲,“是我讓薔薇打開的,我想透透外面的風?!?/br> 谷雨看著臉色終于紅潤起來的小姐,心中又嘆了一口氣,“小姐,您這病才剛好沒幾日,怎么能吹風呢?!?/br> 雖是如此說,可她也不曾把窗子放下來,只是找了幾塊厚重一點的紗簾掛在了窗上。 弄完這些她才端著冬至剛剛拿上來的藥碗上前,“您先喝藥吧?!?/br> 沈書儀回頭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冬至也趕緊上來收藥碗,兩人看著書案上的紙張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