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jiejie嫁給九千歲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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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的呼吸陡然亂了,他猛地把江云舒抱起來。 江云舒嚇了一大跳,她差點驚叫出聲,連忙死死咬住嘴唇。 “娘娘再猜?!?/br> 江云舒又猜了第五個侍女。 謝凜依舊毫不猶豫:“錯了?!?/br> 第六個。 “錯了?!?/br> 第七個。 “錯了?!?/br> 江云舒氣壞了,她今日的運氣怎么這樣差! 她猜了七個人都不對,眼線竟然是第八個侍女。 “停,停下,我都知道了!”江云舒真想在謝凜白皙的脖頸上狠狠咬一口,然而看到謝凜淡漠的臉,她不敢…… 謝凜聲音惡劣:“我何時告訴過娘娘,眼線在江昭華的八個侍女之中?” 江云舒愣住了。 她仔細回想一番,謝凜的確沒有說過,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誤會了! 眼線竟然不在江昭華的八個侍女中嗎?那就在段母買回來的侍女之中了。 “可……可我根本不知道段母買回來的侍女叫什么名字啊……” 謝凜的聲音宛如惡魔:“那便是娘娘自己的事了?!?/br> 一片柔嫩的花瓣,被夜風吹下來,打著旋兒地落在江云舒的唇瓣上。 她伸出舌尖,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將花瓣抿在嘴里……有點苦,又有點甜。 第66章 產后 段家。 段謹行已經去太仆寺任職,太仆寺離段家頗遠,他每日天不亮就要出門,入夜才帶著一身馬臭味回家。 他在太仆寺的同僚,連同進士都沒有幾個。他這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就像落進雞群里的一只仙鶴,格格不入。 同僚們都遠遠地躲著他,仿佛他身上帶著瘟疫,他走到哪里,同僚立刻避之不及地躲開。 他這個馬廠委署協領,是太仆寺中官職最低的從九品芝麻官,所有人都比他官職更高。 九品芝麻官畢竟也是官,按理說臟活累活自有雜役來做。 可段謹行前來任職的第一日,上官拍拍他的肩:“雜役家中有事請假了,你多辛苦一段時間?!?/br> 于是從第一日起,喂馬、刷馬、打掃馬廄……全都要段謹行親自做! 上官對他還格外嚴苛,每日來巡查許多遍,馬廄略有一點臟污,就對著他一陣陰陽怪氣。 “連中三元的狀元郎,竟連這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難怪派你來太仆寺養馬,從九品的官都當不好,還想去當從六品的官?” 段謹行氣得胸膛起伏,滿臉通紅。 他寒窗苦讀十余年,連中三元,竟然被如此羞辱。 他讀了十幾年圣賢書,作了無數篇經世濟國的文章,所學的一身本事……可不是用來掃馬糞的! 上官如此刁難他、羞辱他,定然是受人指使。 指使之人是誰……段謹行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自然是九千歲。 他這一回,可是被江昭華、被西平侯府連累慘了! 他愿意娶江昭華這個不貞的女人,愿意替別人養兒子,不就是為了侯府助他一臂之力嗎? 可如今,侯府不僅一點都沒幫到他,反倒把他連累得這樣慘…… 段謹行心中閃過和離的念頭。 可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和離。 江昭華懷著野種嫁給他,段謹行并沒有絲毫證據。 他私下偷偷查過這件事,然而侯府勢大,將這件事遮掩得極好,段謹行沒有找到任何jian夫的蛛絲馬跡。 若是他此時和離,世人只會覺得他與妻子不能同患難,于他名聲有礙。 段謹行從少時懂事起便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小心經營自己的好名聲。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大后是要當官的,想要當官,名聲極為重要。 世人不知底細,若是他此時與江昭華和離,他的名聲必定受損……日后又能娶到怎樣的好妻? 而且,雖然他今日因侯府受累,但九千歲對江云舒的寵愛不過過眼云煙,等九千歲厭煩了江云舒,自然就放過了侯府,更不會連累他了。 到時候,侯府在京中的權勢,自然能幫他鋪一條為官的青云路。 段謹行打定主意,他不僅不和離,還要趁此機會表現出對妻子的情深似海。 讓妻子對她情根深種,讓岳父岳母想要補償于他,讓世人贊頌他的深情與專一! 段謹行想得很好,然而真正做起來,卻沒那么容易。 白日里,他在太仆寺一刻不停地辛勞一整日,比他寒窗苦讀還要苦上十倍、百倍! 多少次,段謹行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上官輕飄飄吐出兩個字:“考評?!?/br> 只需要這兩個字,段謹行就被拿捏地死死的,繼續干那些讓他痛不欲生的臟活累活。 他想要往上升官,必須要有好的考評。 他當然,當然要往上升,絕不能被困在這里養馬! 在太仆寺一日下來,段謹行身心俱疲?;氐郊抑忻鎸讶A,他早就沒了強顏歡笑的力氣。 而且在他去太仆寺的第一日,回家后去看望江昭華,江昭華竟然被他身上的氣味熏得連連干嘔。 段謹行心中憤怒極了,他如此狼狽不堪,不都是因為江昭華?江昭華竟然還反過來嫌棄他! 他竭盡全力,才壓住心中的怒火,沒被江昭華看出端倪。 江昭華一臉歉意地說道:“約莫是月子里身子弱,我如今聞不得許多氣味,并不是嫌棄夫君……嘔!” 江昭華一句話沒說完,又開始干嘔。 段謹行見狀,連忙退出去沐浴。 和妻子的嫌棄不同,母親對他只有心疼:“我的兒啊,可是苦了你啊……” “你這么累,怎么還自己沐???咱家現在那么多侍女呢!” 段母立刻去喊心靈手巧的芙蓉:“芙蓉,你來伺候謹行沐浴——” 段謹行聽到母親的話,連聲拒絕:“不必,我自己來!” 雖然男人由侍女服侍沐浴實屬尋常,并不算對妻子的不忠,但段謹行知道,江昭華那個人心量極窄。 倘若他是從小到大都由侍女服侍沐浴的貴公子,婚后繼續讓侍女服侍他沐浴,江昭華不會介懷。 可他生在寒門,從小身邊并無侍女服侍,此時若是讓侍女為他沐浴,江昭華心中必定不痛快。 段謹行想,江昭華從心底還是看不起他的出身。 婚后,她從未提過要讓侍女服侍他,她自己也從不曾服侍他這個丈夫。 在她心中,寒門出身的他根本不配像那些貴公子一樣讓人服侍。 段母看到兒子這樣對侍女避如蛇蝎,心里直冒火:“你是個男人,還要為她守身如玉不成?” “她都把你害成什么樣了!” 段母堅信,段謹行當了養馬官,都是因為進了江昭華的產房! 段謹行沒辦法和母親解釋,他只能干巴巴地說道:“娘,昭華畢竟是侯府嫡女,便是看在她娘家的份上,你對她還是客氣一點?!?/br> 母親和妻子如此水火不容,讓段謹行的內心越發煩悶。 他有點后悔了。 其實江昭華生產的那一日,段謹行得知自己被封從九品芝麻官后,他就知道母親在家中一定會鬧開,折騰得江昭華無法安心生產。 他本該回家阻止這件事。 可是段謹行心中也有恨。 他恨自己被江昭華連累至此! 因此,段謹行雖然提前預料到母親會怎樣,他依舊裝作不知道,什么都沒有做。 他想,讓江昭華吃點苦頭也好。 可他沒想到,江昭華竟然差點一尸兩命。 段謹行嚇了一跳,他沒想讓江昭華死! 最多,他內心深處,盼著江昭華和jian夫生的那個野種死了……江昭華一定要活下來。 可惜了。 雖然難產,可那個野種還是好好地生下來了。還是個兒子,身子骨健壯得很,能喝奶能睡覺,哭聲特別洪亮。 因為難產,江昭華和段母兩人現在像仇人一樣。 段謹行沐浴了許久,皮膚都搓疼了,終于聞不到自己身上的氣味,去臥房里看望江昭華和兒子。 “仕明今日乖不乖?” 段謹行隨意給兒子取了一個名字,段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