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有人故意教了他這個巫術?！毖躁栂肓讼?，繼續說，“按周安說的，那人只教了他這一個術法，就像在……”

    “因材施教?！彼逵裰癜櫭佳a充了言陽沒說完的話。

    “嗯。周安的嫉妒心較強，這個術法實施起來不難，聽起來危害也不算大。很適合周安這樣的人?！?/br>
    隋玉竹猜測起來：“可能只是他們一夜情的……報酬？周安自已要求的?！?/br>
    言陽搖了搖頭，不確定地開口：“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這種‘助人為樂’的方式，有點熟悉。

    有點像……當初教白小琴化作厲鬼報仇的手段。一樣的在因材施教?！?/br>
    言陽緊皺著眉思索不止。

    這種事上，隋玉竹幫不了忙。他嘆了一口氣，抬手撫著言陽的眉宇，寬慰道：“哥哥，如果想不通，我們就先緩一緩。改天找時間再問問周安?！?/br>
    言陽感受到隋玉竹手上的溫度，平了平雜亂的心緒，淺笑著點頭，“好，聽你的?，F在還是先聯系luna姐，幫她解了巫術吧?！?/br>
    陸年還在用卸妝濕巾擦手，掌心被他擦得通紅。

    手機響起，他終于放下被擦得皺巴巴的濕巾，接聽了電話：“喂？luna姐？”

    隋玉竹和言陽聽到聲音，一起看向陸年。

    陸年的表情越來越沉重，邊收拾東西，邊急切問：“嚴重嗎？醫院地址發給我，我去陪你！”

    陸年掛了電話，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化妝臺。

    隋玉竹立馬問：“luna姐怎么了？等會我們收拾，你先去吧?！?/br>
    陸年拎起包，只匆匆留下一句：“顧潤澤車禍，在第一人民醫院?！?/br>
    陸年離開后，隋玉竹拿起卸妝濕巾，一點點替言陽卸妝，惋惜地開口：“哎，這個妝帶不回家了，有點可惜?！?/br>
    “你很喜歡我這個樣子？”言陽有些好奇。

    隋玉竹擔心言陽誤會，連忙解釋；“哥哥什么樣子我都喜歡！只是很少看到這么、這么、這么漂亮的樣子，想多看會兒?！?/br>
    “嗯，以后有機會，再說吧。今天還有事?！毖躁柮嗣逵裰耦^，聲音溫柔。

    兩人卸完妝，替陸年收拾好化妝品，把箱子交給了李念保管。

    跟蔣欽打完招呼，隋玉竹和言陽戴好口罩，一起趕往第一人民醫院。

    第104章 顧潤澤死了？

    急救室門口，luna掩面坐在冰冷的長椅上。

    陸年拎著一袋吃的，沉默地立在旁邊。

    看到隋玉竹和言陽過來時，陸年震驚了一瞬，對著兩人比了個噤聲手勢。

    陸年放下袋子，安靜地走近二人，“你們怎么過來了？就戴個口罩，不怕被拍？”

    兩人摘下口罩，看向luna。言陽解釋道：“終究和術法扯上了關系，我或許能幫上忙?！?/br>
    “哥，你還真是天師？”下午聽李念提了一嘴，陸年沒相信。

    隋玉竹打斷兩人聊天，“到底怎么了？那個什么……顧潤澤怎么出車禍了？”

    “我到醫院的時候，警察還沒走?！标懩昊仡^看了一眼頹喪的luna，放低了聲音，

    “周四那天，顧潤澤的車在盤山公路翻了下去。因為是夜里出的事，沒什么人看到。直到今天，車子被幾個登山客發現了，才報的警?！?/br>
    隋玉竹試探著問：“過去那么久了，現在……在搶救？”

    陸年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聽醫生說，送來的時候還有生命體征，但已經沒意識了?！?/br>
    急救室上方刺眼的紅色信號燈還亮著，言陽看著一個身影穿過鐵門。

    身影慢慢靠近luna，將悲傷的人環抱住。

    luna似有所感，終于抬頭，可面前空空蕩蕩的，入目全是醫院潔白、冰冷的瓷磚。

    言陽朝著luna的方向走過去，溫柔出聲：“魂離體外，多久了？”

    身影看向言陽，不可置信地問：“你在問我？”

    luna也看到了言陽，但她沒聽清剛才言陽說了什么，擦了擦眼淚才開口：“言老師，你怎么來了？”

    言陽指著luna前面的空氣，淡淡道：“顧潤澤的魂體就在這兒，等我問完他?！?/br>
    luna瞪大眼睛，緩緩轉頭繼續看著瓷磚，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現在有些相信言陽真是天師了，因為剛才確實感受到了，愛人熟悉的懷抱。

    言陽繼續問顧潤澤：“你這個魂體狀態多久了？”

    “從出事開始，只要意識一模糊，就這樣了?！鳖櫇櫇烧\實回答。

    言陽點點頭，不再說話。luna忍住眼淚，小心翼翼開口：“他，還在這兒嗎？”

    “嗯，在的?！毖躁栍謴娬{，“他一直站在你面前?！?/br>
    “言老師，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已經死了？”luna聲音逐漸哽咽。

    “不是。他還沒死，交給醫生搶救吧?！毖躁柨聪蚣本仁揖o閉的門。

    “您能救他嗎？言老師，我求您，您救救他！”luna抓住言陽的胳膊，淚如雨下。

    言陽坐在luna旁邊，“對不起，我改不了命數?！?/br>
    畢竟，言陽到現在為止，連自已的命都改變不了。

    luna收住淚，看向眼前的虛空，抽泣著罵道：“你趕緊滾回去！誰要你在這兒看我??！滾！”

    陸年看著luna和言陽的樣子，問隋玉竹：“他們，這是怎么了？”

    “顧潤澤就在那兒?！彼逵裰裾Z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