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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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枝琢磨著,這顆留影珠只能證明祝玄知非云中家主和祝忘卿所生,并不能證明云中家主跟他父母的死有關。她側過臉看他。 祝玄知在此前看過一次了,現下沒太多表情。叫木兮枝看不出他的想法,她用手指扯了扯他衣擺:“我可以陪你查清楚?!?/br> 他順著衣擺握住了木兮枝的手,垂眸凝視著:“如何查?” “你先恢復我的修為?!?/br> 祝玄知一頓,松開手,低低一笑:“你這是想陪我查清楚,還是借機恢復修為,跑掉?” 她在他松開自己的那一刻,反握住他:“你看,你又歪曲我的意思了吧。算了,暫時不恢復也可以,反正在你身邊也沒危險?!?/br> “我這樣做,你就不生氣?”祝玄知是試探她的口吻。 “不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在旁人眼里,我只是無辜被你擄走的嫂嫂,你落得被人通緝的下場也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祝玄知聽到嫂嫂二字就變了臉色,這件事在他心中就是極難拔除的刺,就算強行拔除,也會留下一顆深深的刺痕,揮之不去般。 他垂了眼睫。 木兮枝也總算想明白祝玄知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祝令舟掉進冰河后,身體更差了,云中家主那天好像提過一句讓醫館做好準備,以后每天都給他把脈,防止身體出現問題。 當時木兮枝只隱隱約約聽見他們在外面說話,沒怎么在意,心都系在跟自己小命相連的祝令舟身上。如今才想起來有這一回事。 如此一來,祝玄知是絕對沒機會再跟祝令舟互換身份的了。 以后木兮枝就要和祝令舟共進出,日夜相對,同住一室,對他們來說都好生奇怪,別扭。 這是難解的題。 就連木兮枝現在也沒能想到妥善的解決辦法,畢竟她跟“祝令舟”成親是眾所周知的事,坦白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坦白的。 可木兮枝萬萬沒想到祝玄知會直接將她帶走,這叫什么事兒?如果他被逮住了,將會受到何等懲罰?不對,她關心這個干什么? 木兮枝考慮過了。 她要先穩住祝玄知,他今天瞧著挺正常的,但她熟悉他,能看出一點不對勁,那是裝出來的平靜,最好不要刺激祝玄知。 祝令舟那一邊應該沒大礙,只要他待在云中里不要亂走,好好地養病,云中家主與祝忘卿是他父母,肯定會派人照顧祝令舟的。 沒了祝玄知在云中,祝令舟興許還能更加安心地養病。 只要祝令舟平安,木兮枝的性命不受到威脅,她是不介意跟祝玄知在外面住上一段日子的。 木兮枝還能在這段日子里仔細想清楚要怎么樣解決眼前的困境,讓一切事情回歸到正軌。 她將留影珠還給祝玄知。 祝玄知隨手放到一旁,仿佛不是很上心的樣子。 之前祝玄知擔心留影珠會留有他這幅皮囊究竟是屬于祝令舟,還是他自己的信息,看過后發現并沒,但祝玄知仍然介懷這件事。 木兮枝忽地湊到祝玄知跟前,看著他這張隨著距離拉近而放大的精致面孔:“祝玄知?!?/br> 她的呼吸落到他皮膚上。 祝玄知抬起眼簾,看進木兮枝眼里,像是想知道她透過他的臉在想著誰,安靜等她說話。 二人氣息交錯,她抬手指了指屋外:“我能不能出外面?” “你想去哪,我陪你?!彼麤]說她一個人能不能出外面,而是說她想去哪,他可以陪她去。 木兮枝抿了抿唇,聽出祝玄知的言外之意,抱個軟枕趴著:“得嘞,你還給我來軟禁這一套?”也該想到,修為都被他封住了。 祝玄知捻起沿著她肩背滑落到腰側的一縷發絲,一言不發。 她回頭看他。 “你死定了,我那身在琴川的爹爹和大哥知道后肯定會到處找你的,別看我爹爹為人溫柔,對后輩也很友好,可不好惹?!?/br> 祝玄知低下腰去親吻木兮枝的唇角,舌尖舔舐過她,又慢慢地含住她柔軟的唇瓣:“那就讓他們殺了我。若他們有那個本事?!?/br> 木兮枝推他:“你這是覺得我爹爹和我大哥沒這個本事?” 祝玄知薄唇微張,咬住她推他的那只手,卻在木兮枝喊疼之前松口,吻住她,呼吸灼熱:“我可沒這么說,你冤枉我了?!?/br> 他親著她,再問:“你當真不怪我擅自封住你的修為,將你帶來這里,還不讓你出去?” 木兮枝:“嗯……怪?!?/br> 大哥,要是我說一點也不怪你,你覺得可能不? 祝玄知便不說話,只顧著親她了,這個吻時間長,黏稠,潮濕,窒息,跟水一般包圍著木兮枝,她喘不上氣道:“但我能接受?!?/br>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埋怨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木兮枝唯有見一步走一步,直至找到解決辦法。 最重要的是木兮枝清楚祝玄知絕不會傷害自己。 此話一出,祝玄知停下來,高挺的鼻梁輕蹭過木兮枝的臉:“雖說不太可能,可我信你?!?/br> 木兮枝想揍人。 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她都愿意相信他沒推祝令舟下冰河,難道祝玄知這廝還敢不信她? 還好他說信,不然木兮枝一定將祝玄知踹下床。 “你能不能讓我跟我父親見個面,就是設個陣法?!钡@個陣法需要八階以上修為的人妖魔才能設,她想讓祝玄知叫辟邪幫忙。 木千澈能透過琴川木家的木鐲確認她的生死,所以他即使沒能見到木兮枝,也知道她安全。 不過木兮枝還是想親自跟木千澈報平安,不想他記掛自己。 祝玄知答應了。 他做事效率高,很快就找來了辟邪。辟邪得知祝玄知找自己來是為了給木兮枝設陣法,讓她跟父親見面時,也沒多說什么。 辟邪早就習慣了,以前追隨祝玄知父親謝幻的時候,沒少被謝幻差遣去做討好祝紹的事。 他們兩父子的性格非常不像,但行事風格倒有點類似。 要是辟邪生活在現代,知道世界存在戀愛腦這個詞,鐵定會用戀愛腦來形容謝幻和祝玄知。 但辟邪不得不對木兮枝刮目相看,她知道真相后沒大發雷霆,不遠離祝玄知?行吧,就目前而言,木兮枝好像也遠離不了。 可她表現得也太淡定了。 木兮枝是琴川家主之女,祝玄知嚴格意義上來說算不得人,他母親是蓬萊圣女,是人沒錯,但他父親是妖魔兩族混生之子。 換句話來說,祝玄知體內有人妖魔的血液,卻又非人非妖非魔,加上體內有朱雀,是修士的公敵,木兮枝竟然也無所謂的樣子。 是演的?還是真心的? 不管是演的,還是真心的,只要祝玄知接受就行了,他不該多管閑事。辟邪收斂心神,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給她設好陣法。 祝玄知之所以會同意木兮枝的要求,是因為木千澈無法通過這個陣法,得知他們在何處,而她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說不出來。 陣法成功后不久,木兮枝看到了木千澈,他正在御劍飛行。 木千澈和他身后的木則青也看到了她,他們又驚又喜,忙問:“綰綰?你現在在哪里?” 木兮枝側了側身子,讓這二人看見祝玄知,隨即以最簡短的話來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最后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br> 木則青聽完緊皺眉頭道:“荒謬。你們簡直是胡來?!?/br> 木千澈觀察著木兮枝說話時的神情,能夠斷定她不是被脅迫的,輕嘆一口氣:“沒事便好?!?/br> 當他們還想繼續追問木兮枝如今身在何處時,陣法中止了。 木兮枝得償所愿跟父親見了面,盡管沒說上多少句話,心情也好不少。辟邪很識趣,自動退出去,留下她和祝玄知在屋里。 祝玄知上前去坐在木兮枝身邊,俯身親她臉,側頸,只是親,沒做其他。木兮枝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喜歡親她,習慣了,沒拒絕。 就這樣,木兮枝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幾天。 由于她這幾天沒半點想逃跑的舉動,祝玄知對木兮枝的看管松了些,如果他不在,就會讓辟邪弄幾只小妖過來“陪”著她。 修為被封住的木兮枝連幾只小妖都收服不了的,她本人也沒任何被軟禁的姿態,跟平時沒啥區別,硬要說有的話——胖了幾斤。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神仙來了也得胖上幾斤。 木兮枝吃著水果看小妖給她表演胸口碎大石,生活別提多愜意。小妖來前被辟邪囑咐過,十分賣力監視,不,是陪這姑娘解悶。 小妖表演完胸口碎大石,又表演在繩索上走妖。她時而看話本,時而看他們拙劣的表演。 晌午時分,木兮枝好心叫這些小妖進亭子喝茶。 小妖受寵若驚。 他們對人類沒好感,會來此逗木兮枝開心,看住她,純屬是受辟邪大人吩咐,有時不禁揣測辟邪大人是不是看上了這人類女子。 辟邪叫他們過來,沒說木兮枝是誰,也沒向他們介紹過祝玄知,小妖對此都是毫不知情的。 木兮枝嗑瓜子,似無意問起最近修真界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花妖:“有?!?/br> “什么?” 花妖:“那個扶風家主他老牛吃嫩草,又納了一房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妾室,臭不要臉?!?/br> 她有點無語,誰想聽這人的八卦了:“還有沒有?” 蛇妖:“我知道我知道,聽說鬼王離開了鬼市,連殺不少人,好恐怖呢,真是嚇死妖了?!?/br> 木兮枝:“……” 狐貍精:“我也知道一個,姑娘知不知道云中,云中最近亂成一鍋粥,云中二公子擄走了他大哥云中少主的道侶,他的嫂嫂?!?/br> 花妖從木兮枝手里拿走瓜子磕:“哇,你這個好刺激,那個云中二公子喜歡他的嫂嫂啊?!?/br> 蛇妖插話:“要我說,他們兩個不會一早就勾搭上了吧?!?/br> 木兮枝扶額。 她只是想打聽有關祝令舟身體情況的消息而已,怎么就提起這件事了?木兮枝看了一圈四周,問:“云中少主如何了?” 這才是她想問的。 這些小妖以為木兮枝是順著這個八卦問被人搶走媳婦的倒霉男怎么了,沒懷疑,興致很高。 狐貍精撇嘴道:“云中少主就是個病秧子,就待在云中里養病,丟了媳婦也不出來找?!?/br> 說明他沒事。木兮枝安心了,叫小妖們陪她到后山走走。 誰知剛到后山,木兮枝就想小解,許是吃水果吃太多了,恰好有個茅廁在附近,她便進去了,小妖看著她走進茅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