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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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彼?。 在場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木兮枝,包括準備還手的祝玄知,他沒想到她會擋到自己面前。 祝忘卿見木兮枝維護祝玄知,著實吃驚,心中有個猜想:她不會是知道他們互換身份的事了吧,如果是真的,居然沒鬧大。 沒鬧大不太像木兮枝的性格,她怕不是被祝玄知誘哄住了。 也是,就祝玄知那樣,只要他想演戲,演什么都能入木三分,叫人相信他是無辜的,從而對他產生憐惜。也不知是隨誰了。 祝忘卿雖整天笑臉相向眾人,卻是個冷血的人,對誰都沒幾分真心,除了她的阿姐祝紹,還有祝紹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祝玄知。 她愛屋及烏,也對祝玄知有了一分真心,因此才幫他。 可有些事,不是幫了就能如愿的。盡管木兮枝跟祝玄知成親了,但也還可以和離呢,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祝忘卿已經盡力了。 說起來,還有點對不起木兮枝,好好的一個姑娘就被個瘋子看上了。偏偏祝忘卿必須要站在祝玄知這邊,騙她跟他成了親。 祝忘卿心緒千回百轉,面上卻不顯半分,只看著木兮枝。 木兮枝頂著各方視線壓力,有點緊張,卻堅持道:“事情還沒查清楚,不一定是他推的,更何況,他也掉進冰河里了,不是?” 云中家主收回手,皺著眉,道:“差點死了的是你夫君?!?/br> 她不卑不亢道:“我知道,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斷定他就是推祝令舟下河的人?!?/br> 木兮枝是這么想的,即使她比他們都在乎祝令舟的生死,但理智也還在。倘若找不到目擊證人,那就等祝令舟醒過來再說。 云中家主甩袖不說話。 祝忘卿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就會亂發脾氣?!?/br> “你即刻給我滾回你的蓬萊,我看著你心煩,給我滾,云中供不起你這尊大佛?!痹浦屑抑饕娝眠@種眼神看自己,更氣不過了。 明明說好等祝令舟跟木兮枝成親后,她就滾的??啥歼^多少天了?還是死皮賴臉待在云中。 云中家主又不能真的動手將人趕出去,氣得他臉發青。 祝忘卿懶得理他,笑吟吟地對木兮枝說:“綰綰你剛剛說得很好,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死古板就是這樣,你不要理他?!?/br> 他真是服了她,自己的兒子尚未脫離危險,還能笑得出來。 云中家主竭力壓下自己的脾氣,不想在小輩面前失態。木兮枝剛與祝令舟成親,他這個當人爹的,總不能給她這個兒媳臉色看。 祝玄知垂眸看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木兮枝。 醫修眼觀鼻,鼻觀心,小心翼翼插話道:“少主需要休息,留下一個人在他身邊就好?!?/br> 眾人再次看向木兮枝。 木兮枝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她是祝令舟的“新婚妻子”,應該很想守在他身邊的,也沒人比她更合適。木兮枝道:“我留下吧?!?/br> 云中家主一臉欣慰。 祝忘卿嘴角一抽。 祝令舟還處于昏迷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事都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們要木兮枝留在他身邊陪他,自然也能給出任何反應。 祝玄知聞言卻猛地抬起頭,眼神鎖死在木兮枝的臉上。 第85章 最后木兮枝還是留下了,其他人都被云中家主帶走。 說是讓她留在這里照顧看護祝令舟,但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坐在一旁,看他會不會醒來。 醫修給祝令舟檢查身體的時候,還說他心口處受過重傷,如果當初沒及時救治,興許就活不到現在了,算是在鬼門關走過一圈。 他這傷有一段日子了,令她不禁回想起他們去鬼市那一夜。 祝令舟從鬼市回去后“大病一場”,被祝忘卿接去照顧,恐怕是因為受傷了吧。難怪當晚木兮枝也感受到一陣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這次祝令舟掉進冰河里,她從醒來到現在都沒太感受到什么,應該是他暫時沒性命之憂。 木兮枝看著床榻上的祝令舟,心煩意亂地撓了撓頭發。 怎么就掉冰河里了? 也就是說她險些在不知情下隨他死去?這太恐怖了。 短短幾日,祝令舟似乎又瘦了不少,躺著的時候明顯,身上蓋著不少被褥也不顯臃腫,臉色很白,雙目緊閉,唇瓣微翕動。 他好像做噩夢了。 木兮枝朝著祝令舟走過去,輕聲喚他:“大公子?” 祝令舟垂在身側的手抓緊被褥,秀氣的眉頭也皺起來,不知道在夢囈些什么,她湊過去聽。 她聽見了點。 他語無倫次:“你怎么會不是我弟弟呢。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我求你了,看在父親將你養育成人的份上,不要傷害他?!?/br> 木兮枝驚詫不已,祝令舟是何時知道祝玄知有可能不是云中家主和祝忘卿的親生兒子的?是那天偷聽到?還是祝玄知親口對他說? “不要!”祝令舟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呼吸著。 四目相對,她眨了下眼。 祝令舟表情微妙,還隱有一絲難堪,但語氣聽著還是溫和的:“怎么會是你在照顧我?” 她跟他簡短地解釋了幾句:“所以,是我留下來照顧你?!?/br> 他低聲:“謝謝?!?/br> 木兮枝猶豫了幾秒,決定問出口:“你那天是不是也在?還是祝玄知今天跟你說了什么?” 她更傾向于前者,因為還算了解祝玄知的性格。 祝令舟道:“是那天聽到的,今天是我耐不住,想找執歸聊一聊,約他到沒人的地方,一不小心掉進冰河里,不過與他無關?!?/br> 在祝玄知要走時,祝令舟拉住他還想說些什么,冰河上的冰面就裂開了,他們雙雙墜河。 不是祝玄知推他下河的,當然,也不是祝玄知救他上來的。 正因如此,祝令舟在河里待的時間更長些,這才陷入危險之中,被人救上來時已昏過去了。 真要追究起來,祝令舟認為是自己連累祝玄知跟他一起墜河。而祝玄知的確沒義務救他,雖說尋常人見了,至少會幫忙喊一聲。 他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她,解釋清楚:“事情就是這樣?!?/br> 木兮枝找了張椅子坐,安靜下來思考,過了片刻,又問道:“那你們今天說了些什么?” 祝令舟似不太愿意提起,只道:“我就問了他有關留影珠的事,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至于其他,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他?!?/br> 她理解:“好?!?/br> 他閉了閉眼,像是要緩一下病痛帶來的眩暈感,爾后想撐著床榻坐起來。木兮枝想去扶,祝令舟說不用,靠自己坐了起來。 木兮枝也不勉強,看著他倚坐在床:“你剛剛做噩夢了?” 他“嗯”了聲。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房間里此刻只有他們二人,祝令舟或多或少有點不太自在。 但祝令舟說話習慣直視對方,恰逢木兮枝嫌醫館安置病人房間的地龍熱,將垂到身前的長發全撥弄到后背去,露出側頸。 她皮膚是健康的白里透紅,此時卻多了一些其他斑駁痕跡,星星點點,像是被吸吮出來的。 紅痕沿著秀長的脖頸往下,沒入衣領,不知底下還有沒有。 祝令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想問木兮枝是不是被什么蚊蟲叮咬了,話到嘴邊反應過來,這哪里是被蚊蟲叮咬,分明是…… 意識到那是什么痕跡,祝令舟的臉刷一下紅了,將病白沖淡幾分。也是,祝玄知跟她成了親,他們是道侶,行雙修之事很正常。 他錯開眼,不敢多看。 木兮枝見祝令舟唇有些干裂,想去給他倒杯水,照顧病人嘛,應該的,卻被椅子勾住了裙擺。 聽到她那邊響起動靜,祝令舟不由得又看過去。 只見她直接扯回來,裙擺揚起,一小截白皙筆直的小腿一閃而過,上面也有被吸吮細咬出的紅痕,從腳踝往上蔓延,面積更廣。 裙擺很快就被木兮枝扯回去了,垂下來后隔絕掉視線,祝令舟回過神來幾乎是立刻轉開頭。 祝玄知竟如此孟浪? 祝令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知道雙修是怎么回事,但這樣的行為還是出乎他意料,哪有人會親吻,含咬腳踝那些地方。 好像什么占有欲極強的動物在給自己的領地做標記,這里也要留一點,那里也要留一點。 最后干脆全留了。 祝令舟越想越覺得荒謬,臉和耳垂都紅透了。倒完水回來的木兮枝看見他這樣,腳步一頓:“是不是房間的地龍太熱了?” 他接過她遞來的水,先道了聲謝,再道:“是有點?!闭f完這話便不再多言,就擱那坐著。 不自在感愈發地重了。 木兮枝渾然不覺。 她去弄熄房中的炭火,這里有是有地龍,但祝令舟在云中這種天氣掉進冰河,云中家主想他趕緊回溫,又喚人拿來了炭盆。 如今祝令舟醒來說有點熱,木兮枝總不能當沒聽見,得想想辦法叫病人他舒服些,比如將炭火弄熄,讓房間的溫度不要那么高。 祝令舟見木兮枝這般細心,忍不住道:“你還是回去吧?!?/br> 木兮枝轉身瞧他。 他接著道:“你終究是執歸的道侶,獨自在這里照顧我,不太合適,也不該勞煩你來的?!?/br> 若按輩分來說,她是他的大伯,她是他的弟妹。 祝令舟說的道理,木兮枝都懂,盡管她內核是個現代人,不太在意細節,但也可以從他們這個世界背景和人物關系去思考事情。 問題是他們都以為木兮枝跟祝令舟成了親,是他的道侶,是他的妻,祝令舟是她的夫君。 由她來照顧他最合適,不然恐得鬧出夫妻不和。 木兮枝也不跟祝令舟打太極,說那些彎彎繞繞的話,直說道:“現在你回歸祝令舟這個身份,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你的道侶?!?/br> 她揚眉:“如果我不照顧你,反而去找祝玄知,或者跟他待在一處,你說旁人會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