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59節
書迷正在閱讀:漂亮備胎穿書之后、我不是大魔頭、清冷天師找了個陽氣旺盛的助理、清香木(1v1校園)、騙婚軍士長( H )、超能:我有一面復刻鏡、俗骨(強制愛 1V1 H)、荊棘薔薇訓狗指南(NPH 校園)、無限:清冷美人被邪神盯上了、替jiejie嫁給九千歲
她下床漱口再回來。 橫豎祝玄知都來了,木兮枝不想再挪動去他房間,今晚就在這里歇下得了,而且她還放心些。 放箭之人今日沒能成功殺了他,沒準還留有什么后招。 木兮枝想了想。 他們必須得繼續待一塊,否則她恐怕會胡思亂想到睡不著覺。不過就算他與她同住一房,還是得時刻警惕,也不一定能睡得著。 木兮枝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億點命苦,整天要這么cao心“祝令舟”的生死,眼下連覺都睡不好。 六彈指間,她睡著了。 睡得很香,壓根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憂愁,哪里因祝玄知憂愁到睡不著覺了?她貌似還做了美夢,唇角是彎的,偶爾撓撓鼻尖。 祝玄知斂目看差不多是秒睡的木兮枝,目光不受控制地沿著她眉眼,鼻梁,唇瓣來回滑動。 以前從未如此仔細看過她的臉,現下他倒是想細看一遍了。 人的臉不過外在之物,想毀就能毀,高階修士還能隨意變幻樣貌,祝玄知很少在意旁人的長相,因為他眼里只有修為高低之分。 祝玄知的目光從木兮枝臉上移到她肩背,箭傷在用過藥后雖不在了,但他仿佛還能看見。 他不由自主喚了一聲木兮枝的名字,聲音極其輕,如呢喃。 木兮枝睡著了自然聽不見,不過她睡著睡著,側翻了個身,正面恰好對著躺里邊的祝玄知。 彼時的扶風一處宅院里,扶風家主用力扇了水寒玉一巴掌。 她被扇得踉蹌,扶住桌子才穩住身子,丫鬟想上前扶又不敢,扶風家主讓伺候的全退出去。 丫鬟小廝見家主大怒,哪里還敢觸他霉頭,噤若寒蟬,紛紛退下,房里只剩他們父女。 他怒道:“你竟敢在扶風里就出手殺人!誰給你的膽子?” 水寒玉捂住被扇紅的臉,淚盈于睫:“我就是要殺了他又如何,他居然敢那樣對待張鈺?!?/br> 扶風家主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他是云中大公子,云中家主捧在掌心里寵的兒子,還是下一任云中家主,你是不是瘋了?” 她又哭又笑:“是云中大公子便可以那樣對待張鈺了么?” “簡直拎不清輕重,張鈺在地下河做的事是不為五大家族所容忍的,就算云中大公子當場殺了他,我們扶風也不能說半個字?!?/br> 水寒玉眼底帶埋怨:“在你眼里,只有名利,什么時候在乎我們這些當兒女的死活了?!?/br> “你身為我水承安的女兒,豈可被兒女情長絆住腳?” 她砸爛房間的瓷器,威脅道:“我不管,你若是不保下張鈺,我也跟他去了,一尸兩命?!?/br> 水承安被水寒玉說得又是一怒,想再給她一巴掌,余光掃見那微隆的肚子,念及她還懷有身孕,這一巴掌始終沒落下去。 “你好自為之吧?!?/br> 水寒玉慢慢冷靜下來,換了個說法:“那個云中大公子分明不把我們扶風放在眼里,不然怎會傷張鈺成這樣,下扶風的臉面?!?/br> 確實如此。 五大家族各有領地,互相幫助,互相牽制,互相監督,但他們很講情分,很少擅自處罰另一個家族的人,哪怕是一名普通弟子。 就好比如琴川的弟子在扶風地界犯了罪,扶風會先把對方抓住,在帖子上寫清罪行,然后移交給琴川,讓琴川進行處罰。 五大家族雖沒明文規定,但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做的。 云中大公子那直接斷張鈺手腳,還割斷他舌頭的做法在眾人看來是不太妥當的,有種云中愈發不怎么把扶風放眼里的態度。 畢竟對待對張鈺做這些事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云中大公子。 他代表著云中。 水寒玉這番話令水承安皺了下眉,對她的語氣卻緩和不少:“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你如今有身孕,得先顧好你自己的身子?!?/br> 她冷笑道:“原來父親您還知道我有身孕,您這不是要我的孩子一出生便沒了父親么?” 怨氣仍然很重。 水承安快要聽不下去了:“沒了又怎么樣?難道誰沒了誰還能活不下去了?別仗著我往日寵你就亂來,凈給我找麻煩?!?/br> 接下來,他找一個會射箭的五階修士替水寒玉頂罪,這事還不能假手于人,得親自去辦妥,并且要找好動手的理由,瞞過眾人。 琴川和云中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水承安得三思而后行。 水寒玉知道自己給他找了個麻煩,卻也沒半分愧疚,只可惜沒能殺死那個云中大公子。 水承安擺擺手:“罷了,你且回你院子,這幾日盡量少出門,張鈺那邊,我會另派人照顧?!?/br> 水寒玉轉身就走。 他看著自家女兒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忽然間,房內燭火晃動,一道頎長的身影落在門外,緊接著悄無聲息地瞬移到他面前。 水承安注視著來人,不辨喜怒道:“你怎么來了?” 禍斗自顧自坐下,好整以暇望著他:“你怕被旁人看到有妖來找你,敗壞你的家主名聲?” 水承安淡定道:“扶風里有琴川和云中的人,其中云中來了位高階修士,對了,還有蓬萊圣女在此,你隨意進出容易被察覺?!?/br> 話音剛落,又一道身影落在他跟前,是八階修為的辟邪。 “你也來了?” 辟邪撲哧一笑,比禍斗還要不客氣,坐下后就倒茶喝,待喝完茶方沒個正形道:“扶風家主,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br> 水承安:“妖族能派辟邪大人出面,想必是有重要的事?!?/br> 燭火莫名變昏暗,辟邪的臉隱匿在陰影中,只聞聲音:“你猜對了,我們這次來,是有要事,也需要扶風家主你幫幫忙?!?/br> “畢竟我們以前也合作過,算是老相識了,你來我往才符合你們人類說的禮節,不是?” 水承安:“何事?” 辟邪放下茶杯,盯著他,緩緩地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朱雀,我們要找到朱雀,相信扶風家主會幫我們的是吧?!?/br> 水承安臉色微變:“朱雀?這世上當真有朱雀存在?” “是啊?!北傩暗?。 他略一沉吟:“可傳聞朱雀現世,世將滅,你們要找朱雀作甚?莫不是想毀了這世間?” 辟邪似是被水承安的反應逗笑了:“你想什么呢,我們妖族也得在世間生存,怎會毀了這世間,但朱雀,我們志在必得?!?/br> 水承安并未答應:“我不知朱雀在何處,怎么幫你們找?” 辟邪挑眉:“前幾日,我們妖族感應到一絲朱雀動情的氣息,就在你們扶風地界,只要朱雀再有動情之意,我們就能找到他?!?/br> 因為朱雀一旦動情,很快就會迎來長達一個月的發/情期,到時候,朱雀的力量會時有時無,令其很難隱藏自己的氣息。 只要朱雀在附近,他們手中的妖玉就會亮起,越靠近越亮。 水承安若有所思,試探道:“聽起來,你們很了解朱雀?為什么你們會這么了解朱雀?” “這就與你無關了?!北傩霸掍h一轉道,“當然,此事少不得扶風家主出手相助,就是不知你是否還念昔日與妖族的舊情了?!?/br> 水承安沉默良久:“好?!?/br> 此時,住在扶風的木兮枝親眼見證了辟邪所說的朱雀發/情期。起初是她很熱,睡到后半夜感覺自己正在一個火爐里烤著。 木兮枝是被熱醒的,身上沒蓋被褥,也沒緊挨著祝玄知,饒是如此也熱得不行,她就納悶了,尋思這天氣也沒熱到這個地步吧。 她想去外間吹吹風。 再看祝玄知,皮膚透著一股淡粉色,連垂在身側的指尖也是粉的,貌似一樣熱,但不知為何沒像她那樣被熱醒,暫時也沒出汗。 木兮枝打算叫醒祝玄知一起去外間吹風,不等她叫,他自己醒了,眼神茫然,說的第一句話是:“我魂中的朱雀有異?!?/br> 聽他說朱雀有異,她哪里還坐得?。骸笆裁唇兄烊赣挟??” 她能猜到應該是不好的事,但木兮枝還是想問清楚,朱雀有異到底是哪方面有異,好想辦法。 祝玄知五指微微蜷縮起來,他無法跟木兮枝解釋,只因有一團怪火從四肢百骸凝聚,不約而同地集中往一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去。 木兮枝見祝玄知不回答,還想追問,卻掃見“有異之處”。 怎么突然就?木兮枝正想說些什么,只見祝玄知皮膚漸漸有往外滲血的傾向,她下意識抓起他的手來看:“怎么會這樣?” 離奇的是被她碰到地方會停止滲血,猶豫幾秒,嘗試張手抱住他,也隱約明白了點,雖不知為何一定要她碰才行,但這是事實。 如此看來,祝玄知這次是無法靠自己消除“有異之處”了。 而“有異之處”一刻不消除,木兮枝便一刻都不能離開他,因為她剛試過了,抱住他后又松開,恢復的地方重新開始滲血。 祝玄知被木兮枝抱住的瞬間,魂中的朱雀立刻亢奮起來。 他們都不說話,房間很安靜,只剩下呼吸聲,那道聽起來急促低亂的是祝玄知,慢慢的,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專屬于朱雀的情香。 情香隨著朱雀動情的程度改變,情淺,香淡;情深,香濃。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這股香氣是朱雀的情香,木兮枝只是奇怪他身上怎么忽然多了股那么好聞的香氣,雖是淡淡的,但叫人難忘。 她收回思緒,現在不是想香不香的時候,順利地幫他解決掉這件事才是重點,她的手越過了祝玄知鮮艷的紅衣,他沒阻止。 木兮枝握住了祝玄知,它在她掌心里猛地彈跳了一下。 皮膚緊貼著皮膚。 第50章 次日,木兮枝手酸腿疼,有種運動量過度的錯覺,可她也沒怎么運動,反正比不上祝玄知。 木兮枝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不振地去院里吃早飯。涂山邊敘吃飯很積極,最先到,見她這樣子,調侃道:“昨晚做賊去了?” 她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你昨晚才做賊去了呢?!?/br> 涂山邊敘調侃歸調侃,還是惦記著木兮枝肩背上的傷,稍微正經了些,觀察她的面色:“是不是傷口太疼,昨晚沒睡好?” 他觀察后得出的結果是,木兮枝雖頂著兩個黑眼圈,但面色跟以前差不多,甚至還紅潤一點點,看不出箭擦傷對她有任何影響。 提到傷口,木兮枝不知如何跟他們解釋傷口已經痊愈。 祝玄知離開前曾對她說過,那藥不可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即使木兮枝的傷在一夜之間好了,也不能告訴大家,只能瞞著。 木兮枝掩飾般地咳嗽了下:“不是,扶風家主送來的藥還挺管用,現在傷口不怎么疼?!?/br> 涂山邊敘知道她最怕疼,又受不住委屈,說的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