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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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枝原本就要仰頭看他,現在更要仰高點才能看到他了。 她將話題拉回來:“我們找了這么久都沒見著張鈺宅子里有什么,再找下去就要天亮了?!?/br> 祝玄知離開房梁:“要是這么輕易就能讓我們找到什么,說明張鈺這個人做事不穩當,云中家主也不會派他到扶風做眼線?!?/br> 木兮枝想也是。 他們如今搜的正是張鈺住的房間,有床有衣物,連這里都找不到什么,大約要空手而歸了。 她忽而靈光一閃道:“張鈺這個時辰不在房間,又不在書房里,那他會在宅子哪里呢?深夜回府也必須要去的地方肯定重要?!?/br> 祝玄知走出房間,依然沒用靈力,用輕功上了屋頂。 宅子里只有張鈺在,他在的地方也許會有燈光,上屋頂能將整座宅子一覽無余,確定方位。 木兮枝顯然也想到這個了,沒猶豫,也上屋頂。 在屋頂上更能感受到長夜的幽深寧靜,時不時有風吹過,往四處看,西邊有微弱的燭火,祝玄知步履穩健踩著琉璃瓦往西邊去。 她跟在他身后。 兩道紅色的身影一前一后,走過屋頂,木兮枝每走一步都要確保腳底的琉璃瓦不動不響,不是她夸張,跟走鋼絲有得一拼。 等走到有燭火的位置,祝玄知停住半蹲下來,無聲揭開一片琉璃瓦放旁邊,看里面的情況。 木兮枝扶著裙擺蹲在他右手邊,探腦袋過去看。 下面是佛堂,有不少有錢有勢的人家喜歡在家中建一間小佛堂,平日里就過去參拜參拜。 這間小佛堂看著有點年份了,應是張鈺成為修士前,他或他家里人建的。木兮枝目光落到跪在蒲團上,佛像前的張鈺。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定定地望著佛龕里的佛像。 像想透過佛像看到什么。 別人拜佛都會在佛前說一些話,張鈺卻一言不發,也不是拜神佛的恭敬信奉神情,是一種木兮枝暫時想不到形容詞的神情。 木兮枝又一次對祝玄知用密音傳聲,問:“張鈺入贅到扶風后,把他的親人也帶過去了?” “他沒親人?!?/br> 她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蹲著:“他以前是個孤兒?” 祝玄知指腹壓著屋頂邊緣的琉璃瓦,白發垂在肩前:“不是。他入贅扶風前一年,張家二十七口人在一個夜晚里被盡數屠盡?!?/br> 木兮枝驚詫,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兇手太殘忍了,竟然滅人滿門:“是誰做的?” 他道:“不知道?!?/br> 她奇怪:“張鈺入贅扶風后,扶風會幫他查的吧。扶風是五大家族之一,勢力非同凡響,耳目遍布天下,想查兇手不難才對?!?/br> 扶風的三小姐那么喜歡張鈺,對跟他有關的事肯定上心。 祝玄知:“不清楚?!?/br> 他對旁人的生死漠不關心,能知道這么多已經算不錯了。 木兮枝專心看下面,張鈺未曾發現他們,抬起手想撫摸神龕中的佛像,卻在半空中收回來。 張鈺沒什么表情,靜靜地在佛堂坐了良久,跟佛像對視著,直到木兮枝蹲到腿快抽筋,他才起來,極慢地往外走,最后關上門。 祝玄知又揭開數片琉璃瓦,隨后從屋頂進佛堂。 木兮枝剛覺得“祝令舟”體弱多病還比她更能飛檐走壁,就見他落地時虛弱地踉蹌了幾步。 她迅速跳下去:“你沒事吧,如果身體不行就別硬抗了?!?/br> 事實上,祝玄知并不是木兮枝想象中的那樣,只是他魂中的朱雀突然毫無征兆地躁動起來,令他靈識微亂,有些站不穩而已。 祝玄知知道木兮枝是誤會了,也知道她誤會的理由是什么,因為祝令舟。他沒打算對她解釋。 木兮枝當他愛逞強,但見他實在沒什么問題便不勸了。 既然來了佛堂,那是得好好找一遍,木兮枝有種強烈的預感,她能在佛堂里找到一些東西。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希望今晚的也是,木兮枝開始行動。 佛堂有兩間房屋大,外間靠門的地方擺了一張繡花屏風,里間,也就是擺放神龕的地方則隔了一層垂至地面的素色薄紗。 張鈺剛上過香,佛堂里面漂浮著濃烈香火氣息。 木兮枝見明面上沒特殊的玩意兒,抬手敲了敲掛有山水畫的墻面,看佛堂是否藏著暗室。 答案是沒有。 祝玄知繞著佛堂走了一圈,到后面站在神龕前看那尊佛像。 木兮枝不知佛像有什么好看的,從屋頂跳進來后也沒怎么仔細看過佛像的樣子,可見張鈺和他都看了這么久,不禁生了好奇心。 她走近神龕。 佛像不大,人的雙手就能隨意抬捧起來的大小。 再看佛像的臉。 世間佛像容貌各有不同,這很正常,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尊佛像的臉很像她在地下河幻象中見過的那個穿紅色嫁衣女子。 被煉化成邪物的白裙小姑娘,張鈺能感應到名喚喜樂的邪物氣息,他老宅里佛堂里放著一尊跟紅嫁衣女子相似的佛像…… 這是巧合么? 那么多的巧合還叫巧合? 木兮枝蹙起眉頭,不太確定地說:“我好像在地下河里見過跟這尊佛像長得像的女子?!?/br> 祝玄知將放在佛像上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地下河?” “我跟你們說過,在離開地下河的時候,我聽到了你們聽不到的風鈴聲,還看到了一些幻象,幻象里面就有一個人像它?!?/br> 木兮枝看向佛像的唇角微笑弧度:“也是這么笑著?!?/br> 話音剛落,佛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看著里面。與此同時,木兮枝腕間的手鐲顫了顫,她僵住。 第34章 熱風隨開門涌進來,提著一盞燈的張鈺走進佛堂,越過外間直奔里間,神龕前空無一人。 張鈺稍微停頓了一下,提燈走近神龕看立在里面的佛像,完好無損,跟他離開時一模一樣,沒任何變化,垂下來的薄紗也悄然。 神龕后面,木兮枝整顆心是提起來的,不忘豎耳朵聽動靜。 他怎么回來了? 他們進佛堂和找東西的動作都很輕,根本沒發出聲響,既然他們沒發出聲響,身邊又沒靈力波動,他是如何察覺異常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先躲起來再說,木兮枝在聽到開門聲的瞬間,手比腦子先行一步,回過神來,她早已拉祝玄知躲神龕后面了。 一躲好,她就松開他了。 祝玄知算是熟悉木兮枝最擅長的事情是什么了。 逃和躲,她將二者運用得爐火純青,譬如此刻,能在緊急的時候迅速找到藏身之處。 他看了看木兮枝,她的臉近在咫尺,能看到上面細小絨毛。 木兮枝沒亂動,在這種情況下,亂動很容易鬧出聲響——小說里經常出現的套路,能免則免。 她環視一遍周圍。 張家的神龕偏大,容納兩個不成問題,躲著也沒有逼仄的感覺,木兮枝跟祝玄知留有一指的距離,就是有點對神佛不敬罷了。 盡管還不確定這尊佛像是真正的神佛,還是按照人的樣貌雕刻而成的假佛像,木兮枝也在心中跟對方說了句:“冒犯了?!?/br> 因為他們躲得及時,所以張鈺沒有看到佛堂里有人。 木兮枝唯一擔心的是他會往屋頂上看,那里有被拿開琉璃瓦后的洞。張鈺一旦看到那個洞,定會察覺到有人進過佛堂。 不過很少人會無緣無故在晚上往屋頂上看一眼。 木兮枝遇到要事,心跳就會加速,用屏住呼吸的辦法來放緩心跳,卻也做好了張鈺發現他們的準備,拉起祝玄知的手就往外跑。 張鈺修為是比他們高,但高不代表他能抓住慣會逃跑的她。 祝玄知倒冷靜,可能是仗著張鈺是云中家主安插在扶風的眼線,不會殺他這個云中大公子。 她借薄紗遮掩偷瞄外面。 雖不知張鈺為何折返回來,但他似乎沒發覺佛堂有什么不妥,將一支簪子放到神龕前,然后看了佛像幾眼又準備離開了。 張鈺關上門的那一刻,佛堂恢復先前安靜,木兮枝始終沒放松警惕,在神龕后多待片刻才出來,通過透光的門紙可見天色漸明。 他們得回客棧了。 此行并非一無所獲,因為張鈺于佛堂中供奉的佛像長相,木兮枝不由得加深了對他的懷疑。 佛堂一看便知是數年前建成,但佛像顯然不是數年前雕刻的,瞧著像近一二年才做成的。 木兮枝肯定不會從正門離開,打哪來便打哪走。 回到上面,他們沿屋脊往外走到靠街邊的一排墻就下去,拋開她踩掉一片琉璃瓦,在它掉下去前及時接住之外,過程還算順利。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張宅后,沒提燈的張鈺出現在那堵墻下,一張臉隱匿于陰影。 * 客棧已經解禁了,木兮枝一回客棧就被告知這個消息。 解禁是好事,起碼他們接下來的進進出出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再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了。 而木則青還沒回來,涂山邊敘想去地下河找他下落,歲輕也叫涂山邊敘別給木則青添麻煩,他們修為不如他,出事了還得他救。 還是留在客棧更妥當。 涂山邊敘細想也是這么個理,再加上他向來聽歲輕也的話,陪著她在客棧里繼續等人回來。 木兮枝正在考慮要不要將張鈺的事告訴他們,可這事又牽扯到“祝令舟”的父親云中家主,她至今還不太拿得準他真正的心思。 不曾想跟她一起回來的祝玄知對他們說:“她有話要說?!?/br> 涂山邊敘歲輕也看向她。 木兮枝見祝玄知要“大義滅親”的態度不似作偽,伸手拉涂山邊敘和歲輕也進自己房間,略一沉吟,將祝玄知也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