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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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快要下到客棧一樓大堂時,聽到一道柔和低沉的嗓音。 “死者的脖頸被獠牙咬斷,傷口似兇獸所為,可他肩上又有屬于人的掐痕,也不排除兇手是人的可能性,先封鎖整間客棧吧?!?/br> 這道嗓音剛落下,掌柜那粗獷的聲音就響起了:“封鎖整間客棧?我怕客人不愿意,他們要走,我也無權扣押他們啊?!?/br> 果然發生命案了。 木兮枝目光越過樓梯,落到站在人群里的白衣公子上,在看清對方樣貌那一刻,腳步一頓。 “怎么停下了?”木則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走在最后的祝玄知也看著大堂,那白衣公子不是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祝令舟,是誰? 祝令舟穿著一襲干凈如雪的白衣,身姿清瘦挺拔,漆黑如墨的黑發用絲絳束起,眉眼如畫似的,氣質如華,鶴立于人群之中。 他剛檢查完死者的尸體,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便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祝令舟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三人,他弟弟祝玄知,一名容顏靈動俏麗少女和一名看似不茍言笑的青年。 那少女正歪著腦袋盯著他看,祝令舟微微一怔。 第24章 祝令舟不清楚這名長相姣好的少女為什么會一直看著自己,他們二人理應是素未謀面的。 轉念一想,明白了。 怕不是因為她認識祝玄知,而他又和祝玄知是雙生子,他們容貌幾乎完全相同,所以她會情不自禁打量他,這也算正常。 祝令舟并不覺得有冒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必深究。 “二公子?!痹浦刑臻L老喊了祝令舟一聲,“你真的要管此事?家主千叮嚀萬囑咐我們要盡早帶大公子回去,你豈敢違背……” 說到一半,陶長老發現了長身玉立于樓梯之上的祝玄知,把他當成祝令舟了,驚喜交加道:“大公子!您怎會在此?” 木兮枝想的是,他們兩兄弟在云中的地位可真是天淵之別。 從眼前之人的稱呼便可以感受到了,他尊稱站她身邊的“祝令舟”為您,卻語氣不耐煩地直呼站在樓下的“祝玄知”為你。 長期活在這種不公平的對待下,性子確實可能變得扭曲。 難怪原著祝玄知病態惡劣,蛇蝎心腸,多智而近妖,喜歡算計人,偶爾又喜歡演戲,耍得人團團轉,折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可木兮枝看著樓下的“祝玄知”卻感受到了人淡如菊的氣質,舉手投足又似蓮花般高潔。 他不太像會不管不顧報復之人,更像會以德報怨之人。 若不是木兮枝曾用琴川法寶驗過“祝令舟”的身,確認她身邊這個才是“祝令舟”,恐會懷疑他們調換身份,互相假扮對方了。 難道他是偽裝成友好溫和好相處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不少。木兮枝想通后,繼續走下樓梯。 在祝令舟視線下,祝玄知也神色如常,不急不緩地下了樓。 那陶長老可謂是老當益壯,一眨眼的功夫,健步如飛行至祝玄知身前,一臉關切:“大公子,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傷勢如何?” 祝玄知沒再看祝令舟,極為冷淡地回陶長老:“沒事?!?/br> 陶長老被找到大公子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未留意到他的冷淡,連道了幾個好:“那我們明日啟程回去?家主他很擔心您?” 祝玄知心中冷笑。 若不是他以祝令舟的身份外出,還受傷了,他父親是絕不會這么勞師動眾地派人來接的。 木則青從這番對話中,已然弄明白他們的關系,那位白衣公子是云中二公子,這位將到古稀之年的老者應是云中長老級別的人。 木兮枝主動站出來:“祝令舟還不能跟你們回去?!?/br> 祝令舟忽聽自己的名字從陌生的姑娘口中喊出,她喊的又不是他,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 祝玄知以他身份外出,必定也以他身份與人相識,這位姑娘既能脫口而出喊祝令舟,意味著喊習慣了,他們的關系不錯? 他不禁失神片刻,身體健康真好,可以隨意外出結交朋友。 陶長老斜眼朝木兮枝看去,不喜歡有人插話,待看清是個小姑娘,瞇了瞇眼問:“你又是何人,竟敢直呼大公子的名諱?” 卻見木則青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頗具風度。 陶長老改為看他。 他不想客棧的其他人知道他們身份,壓低聲音道:“在下琴川木家,木則青,她是舍妹木兮枝,我等今日在此見過前輩?!?/br> 陶長老雖沒見過木則青,但聽過此人,琴川家主之子,人中龍鳳,天子驕子。這丫頭既是他meimei,那也就是琴川家主之女。 如此算來的話,她的確有資格直呼大公子名諱。 一番思量下,陶長老態度變了,自我介紹完,小聲笑著道:“原來是琴川的木大公子和木二姑娘,老朽剛眼拙了,沒認出來?!?/br> 木兮枝懶得理他,倘若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或尋常的琴川弟子,他恐怕會無情地教訓她了。 祝玄知在見到陶長老后,話變得很少,木兮枝瞄了他一眼。 而木則青性子是冷了點,可辦事極有分寸和底線,不會有意迎合人,也不會輕易得罪人。 客棧此刻混亂不堪,他帶從云中來的幾人到大堂的角落,言簡意賅解釋他們來這里的目的。陶長老越聽越心驚,慶幸人還活著。 云中家主是多么重視這個兒子,陶長老比誰都清楚,大公子要是出事,非得鬧翻天不可。 陶長老抹了抹冷汗。 祝令舟聽到后面,回頭看被木兮枝擋在身后的祝玄知,他這個弟弟竟真的召出了聚陽之火。 雖說最后反被聚陽之火所控,如果不是當時有琴川木家家主出手相助,祝玄知肯定會被自己召出來的聚陽之火焚燒致死。 但不可否認的是祝玄知天賦很強,自學成才也不過如此了。 祝令舟打從心底里羨慕。 假如他身體康健無礙,或許會和祝玄知一樣,不羈地闖蕩于這江湖之上,與朋友除妖魔,捍衛正道,成為名揚天下的修士。 不過終究是奢望。 說起來,他會繞路來天墟,不是巧合,祝令舟能感應到自己的魂血,而他的魂血在祝玄知手上,所以他才會找理由繞路來天墟。 來的路上,非必要的時候,祝令舟很少說話,養的靈寵也終日以鏈子模樣陪伴在側,是不想陶長老看出他們互換了身份。 就在此時,客棧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眾人嚇得連連后退。 先走進來的是一名腰掛長鞭,身材高挑,粉衣加身,扎著方便行動的高馬尾,綁發絲絳也是粉的,卻長得有點男相的女子。 女子身后跟著十幾個隨從,有一個頭戴官帽,著青色官袍,腰佩銀帶,腳踏皂靴的中年男子從那堆人高馬大的隨從后面擠出來。 掌柜見到中年男子,如見到救星,撲上前去:“大人!” 他做生意十幾年,第一次在自家客棧里頭遇到命案,生怕命案會連累到自己,惶恐不安。 小鎮名字叫天墟。 中年男子是天墟的陳縣令,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處理這樁兇案的。他挺著個渾圓的大肚子招了招手,即刻有仵作過去檢驗尸體。 先進來的那名女子旁若無人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仵作驗尸。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縣令都沒坐,她倒是灑脫不拘地坐下了,也不知是什么來頭。 木兮枝多看她幾眼。 仵作驗尸之時,女子帶來的隨從悄無聲息將整間客棧包圍了,有客人因害怕想離開都被攔回去,他們見這等陣仗,敢怒不敢言。 一男子鼓起勇氣道:“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們拿刀劍對著我們作甚?還有沒有王法了?!?/br> 木兮枝也拉了張椅子坐下,沒吭聲,靜觀其變。 女子聽到有椅子拉動的聲音,略驚奇地看了看木兮枝,瞧著年紀不大,倒是個膽大的,縣令還站著呢,她卻拉了把椅子坐下。 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女子揚了揚眉,對發泄不滿的男子道:“在沒找出兇手之前,你們每個人有嫌疑,扣押又如何?” 木兮枝一怔。 此人嗓子似被劃破了,導致聲帶受損,說話嘶啞難聽。 男子又道:“可這個人很明顯是被兇獸一口咬死的,我們留下來,萬一也被那兇獸咬死呢?!?/br> 女子表現得很漫不經心。 她一抬手就有隨從過來端茶,女子抿了一口道:“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你們還是不能走?!?/br> “你!”男子大怒。 女子卻笑道:“忘記跟你說了,在天墟,我就是王法,不想死就給老娘閉嘴,不然小心老娘割了你這張吐不出好東西的爛嘴?!?/br> 陳縣令對女子這般放肆的言語和姿態視而不見,裝作認真地詢問其他客人有關命案的事。 木兮枝全看在眼里。 男子見陳縣令不管她,氣勢弱了下來,忽然指著祝令舟:“這個人他在仵作來前驗過尸,說傷口就是兇獸獠牙造成的?!?/br> “真可笑?!蹦举庵囊巫由险酒饋?,打斷他說的話。 “人家的原話分明是死者的脖頸被獠牙咬斷,傷口似兇獸所為,可他肩上又有屬于人的掐痕,也不排除兇手是人的可能性?!?/br> 木兮枝忽問掌柜:“掌柜,您說是吧?!闭乒襁^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忙應是:“沒錯?!?/br> 男子語塞。 祝令舟沒想到她會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將目光放到她臉上。 祝玄知知道木兮枝愛多管閑事,卻不知她愛多管閑事至此,還恰好管到真正的祝令舟身上。 興許是在想到木兮枝的時候,祝玄知下意識看向她。木兮枝仿佛有感應抬頭回望,見他在看自己,朝他做了個搞怪的鬼臉。 祝玄知對她沒好臉色,側過身子,不再看她和祝令舟。 祝令舟將二人表情、小動作盡收眼底,又見木兮枝坐也要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一時竟無法再定義他們的關系是好,還是不好了。 客棧里冷不丁響起鼓掌聲,女子鼓的掌,她揚聲道:“老娘不管你們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都得給我留下一份口供?!?/br> “詳細說一遍你們在發生命案前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br> 女子剛說完,隨縣令來客棧、只聽官家差遣的衙役也聽她差遣,立刻取出筆墨紙硯來審問。 有位年輕公子膽怯地舉了舉手。女子側目:“有話就說?!?/br> “死者也有可能是被邪物所殺,我以前在我老家見過類似死法的人,道士說兇手是邪物?!彼捏@膽戰,都不敢多看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