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過的帝國陛下找來了 第133節
何星煦和舍友匆匆說了一聲,跑出門。 “酆大哥,我以后自己回去就行,不用專門來接我?!?/br> “我現在沒別的事?!臂簻Y從他手里接過書,隨意翻看幾下。 都是些專業詞匯,他不太感興趣。 何星煦先前還問過他要不要去考個學歷,酆淵過目不忘,加上來這里的這段時間已經將所有的字都認完,想要考個學歷輕而易舉。 酆淵搖頭,他還沒想好做什么。 從小到大一直當成未來陛下培養,但后來老陛下發瘋,他因為身體特殊又一直待在宮里,真正喜歡的東西不多。 但他想盡力融合到何星煦的世界,需要找一件他喜歡又擅長的事。 何星煦這邊跟著酆淵離開,貝裕羨慕瞅著:“嗚嗚,我為什么就沒有一個這么貼心的哥哥……還接送放學,怎么就這么好呢?” 周霽看他捧著臉,一言難盡:“你是羨慕人家貼心,還是嫉妒人家哥哥長得好看但不肯加你?” 貝裕沒瞞著自己的性向,一來就坦白了。 貝裕:“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極品,不談到手,我這輩子都沒辦法瞑目啊?!?/br> 周霽呸呸兩聲:“你少烏鴉嘴吧,說什么瞑目不瞑目的?” “嘿嘿,我該打?!必愒W约捍蛄艘幌?,想到朋友晚上邀約,精神抖擻,“朋友約我晚上去酒吧,你們去不去?聽說是新開的,可好玩了!” 周霽是學法醫的,是自己愛好,為了反抗家里讓他學金融,義無反顧和同樣反抗家里的邴書航從京市跑到這里,他雖然健談,但不喜歡太吵鬧,搖頭拒絕。 邴書航也不感興趣,從他學的是化學就能看出。 貝裕遺憾,但沒能要到大帥哥的聯系方式,打算晚上出去嗨一下緩和被打擊到的自信心。 接下來幾天,何星煦按部就班上下課。 中午回家吃。 周五下午,何星煦回宿舍放書,今晚上明后天不用待在宿舍,他可以回家住了。 宿舍只有貝裕一個人在,他似乎不舒服,躺在自己床鋪上,看到何星煦也只是有氣無力揮揮手。 “你怎么了?”何星煦走到貝裕床頭。 貝裕搖頭:“沒事,就是頭有些暈,我吃過藥了,躺躺就沒事了?!?/br>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前幾天跟著去了一次酒吧,他也就喝了一杯酒,回來就感覺身體不舒服。 但前幾天也沒這么嚴重,今天早上起來差點起不來。 幸虧今天只有一節課,他強撐著上完,下午就一直躺著了。 何星煦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不發燒:“你確定一個人行嗎?” 貝裕擺擺手:“邴書航和周周等下就回來了?!?/br> 他知道何星煦家就在附近,估計是要周六日回家住。 何星煦見多了元氣滿滿精神抖擻的貝裕,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 他一直等邴書航周霽兩人回來,才放心。 臨走前,他看著貝裕病怏怏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臉太過慘白,顯得印堂格外的黑。 何星煦總覺得這樣的貝裕渾身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這種直覺仿佛是天生的。 如果是以前沒見過那塊平安玉化成齏粉,他肯定覺得自己是多想,但望著貝?!伊苏?,找到不久前寫多了的平安符,塞到貝裕枕頭下。 “這是我之前求的一張平安符,你隨身帶著,能保平安?!?/br> “噗嗤!”周霽洗完手回來聽到這句,沒忍住笑了下。 看到何星煦看過來,趕緊解釋,“抱歉,我尊重個人信仰,就是沒忍住?!?/br> 他一個學法醫的,真的不信這個。 但的確是個人愛好,他真就是一時沒忍住。 何星煦也沒管他信沒信,又囑咐貝裕一聲,在貝裕感動得淚汪汪的目送下離開了。 貝裕從枕頭下摸出平安符,眼巴巴的:“我都想以身相許了……” 周霽給他倒了杯水,把藥順便拿過來:“你愿意,人家何星煦還不愿意呢?!?/br> 貝裕幽怨:“你好歹也算半個校草好不好?” 周霽好奇了,連一直沒說話的邴書航也好奇看過來:“為什么是半個?” 貝裕捏著平安符聲音都大了不少:“因為是我自封的校草啊?!?/br> 邴書航、周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貝裕躺了一個小時,感覺病好了大半。 晚上的時候又生龍活虎了。 朋友再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貝裕還在遲疑,對面一說難得第一個周末,大家都在等他。 貝裕不好意思拒絕,想著不喝酒早點回來,還是答應了。 臨走前,不小心看到自己床頭枕頭下露出的一角,順手把平安符塞到褲子口袋里。 何星煦晚上吃過飯去閣樓去看書。 霍丹姝這幾天在學這邊的字,她穿過來后大部分時間都在植物人狀態,如今醒來雖然要學這些霍恩家族祖傳的書籍,但上面是繁體字,她大部分不認識,需要從頭先學。 所以這會兒看這些的只有何星煦一個,霍丹姝在樓下自學認這邊的字。 酆淵端著夜宵上來時,何星煦正在看有關面相的書。 之所以先看這個,是想到臨走前貝裕的面相。 他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的直覺是不是錯覺,可回到家后一直心神不寧,總是能想起來貝裕眼淚汪汪看著他的娃娃臉。 但平時格外討喜的面容因為印堂發黑,瞧著黑云壓頂,很不祥。 何星煦剛想和酆淵說貝裕面相的事,突然先收到貝裕的微信。 【貝殼:救】 只有一個字,不知道是沒發完還是別的,后面帶著一個定位。 何星煦臉色微變,坐直了身體。 酆淵察覺到不對,也看過去,皺眉:“先問問你別的舍友?!?/br> 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宿舍嗎?怎么定位是酒吧? 何星煦打電話回去,周霽說他兩個小時前被朋友約著去酒吧了。 邴書航和周霽聽說貝裕給他發了這么一條消息臉色大變,打貝裕電話,已經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兩邊的人沒耽擱,在學校門口集合,打車前往定位的酒吧。 另一邊酒吧洗手間里,貝裕被兩人蹲在隔間里。 貝裕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字,隔間的門被大力撞開。 他抱著手機嚇得一哆嗦,腦袋本就昏昏沉沉,看著前方都有重影:“你們想干什么?” “貝同學,我們是你朋友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你躲什么?”其中一人穿黑襯衫長得人高馬大,笑著一把從貝裕手里奪過手機。 “還給我!”貝裕搖搖晃晃要去搶,被另外一人扶住,半拖著往外走。 三人從包廂出去時,剛好有人進來,看到這一幕愣?。骸澳銈儭?/br> 黑襯衫滿臉橫rou:“滾蛋,少管閑事!” 這人嚇得轉身就跑。 貝裕努力想抬頭,伸出的手卻沒能把人喊回來。 他后悔了,不該抵不住朋友的邀請過來的。 到這里沒多久他就發現不對勁,朋友把他帶到一間包廂,和平時不同,不僅沒有帥哥同齡人,反而是一對中年夫妻,還帶了四個黑襯衫。 黑襯衫、黑墨鏡,瞧著不像好人。 朋友說是碰巧遇到的,是朋友的父母,聽說他來了省城,非要請他喝酒。 推脫不過,也就帶過來了。 貝裕本想待十分鐘就走,朋友卻一直勸酒。 那對夫妻帶來的四人也過來勸他。 夫妻倒是沒開口,但一直在打量他,上上下下的,眼神挑剔又陰森,臉上無悲無喜,眼下青黑,讓人害怕。 貝裕當時說自己生病不能喝酒,朋友干脆倒了一杯果酒:“給我個面子,喝完這個我送你回去?!?/br> 貝裕想著果酒也沒事,喝完他就走人。 可剛端起杯子,他七分褲口袋挨著皮膚的地方傳來灼燒感。 熱意燙得貝裕啊一聲,下意識放下杯子,去摸褲兜。 放下杯子瞬間,沒發現那對一直盯著他動作的夫妻表情愈發陰郁。 貝裕摸到褲兜的瞬間腦子嗡一下炸開,他記得這里是他臨出宿舍隨手放在里面的平安符。 此刻摸到的,卻是一把灰。 上面還殘留著剛燃燒殆盡的溫度,炙熱的,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貝裕顧不得別的,扶著額頭起身,搖搖晃晃的:“我突然內急,我先去上個廁所,等回來再喝……” 說著捂著嘴嘔一聲,往外沖。 他跑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沖進一間隔間關上門,拿出手機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字,就成現在這樣了。 貝裕頭暈得厲害,他想到剛進包廂就覺得里面香得很,一開始以為是酒吧包廂的熏香。 此刻聞著,更像是線香……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他跑什么?你有沒有和他說好?”一直沒開口的夫妻中的丈夫猛吸一口煙,厭惡看向貝裕。 貝裕當成好友的賴壹陪著笑:“這種事……沒人會同意的吧?不過他家里在他出柜后不怎么管他,到時候他出事只會當成意外,你們不是找好神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