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過的帝國陛下找來了 第117節
可誰知道偏偏這么巧,這人怎么這么湊巧找來? 他不信…… “思柔,你不要信他,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是騙子!你不要被他們騙了!”徐父想到如今聞思柔沒有記憶,叫的也是聞思柔,可不是這人的夫人…… 再說了,當年聞思柔是自己跳得堤壩,要是這人這么在意自己的夫人,怎么可能這么多年沒找來? 眾人看懵了:這還有反轉? 到底他們該信誰? 尤其徐父穿得人模人樣,手腕上戴著的手表要上百萬,西裝也不便宜,一看就不是廉價貨。 何星煦和酆淵已經趕到,剛好聽到這一句,他冷冷看著徐父:“是你一直在騙人吧?這些年不敢回來,不就是因為當年你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丹姝女士當年失蹤的時候身上戴著一樣玉鐲和一對紅寶石耳鉆,與這里面的整套首飾是配套的。你當年撿到人后見財起意,十八年前,你拍賣掉的這兩樣首飾,你確定不會有人記得?十八年前的幾百萬,你以為不查就沒有這件事嗎?” 徐父臉色赫然變了,顯然沒想到他們竟然把當年的事也查到了:“你們……”他對上何星煦這張臉,怒斥道,“何家的,我念是同村的小輩,誰知道你竟然與外人合謀害我,我們徐家捐錢修路,怎么對不住你了?你要這么算計我們徐家?” “捐錢修路?十八年前你們徐家窮困潦倒,突然發跡起來,用的是丹姝女士的首飾換的錢。為了瞞下這個消息,你們替她改了名字,讓她的家人這么多年找不到她,到底是誰心更狠害人不淺?”何星煦既然敢來,自然不怕。 一開始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父親和小舅舅沒戶口。 可現在,卻恨不得將徐父這張臉扇扁。 他拿出一家四口的合照,面對眾人:“這是十八年前丹姝女士剛生下孩子,一家四口照的全家福。這個是丹姝女士,她懷里的是她剛滿月的孩子,這位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這位先生。另外一位,則是丹姝女士的親弟弟?!?/br> 不僅有合照,同樣播放平板,里面有活生生的照片,里面鮮活明艷的女人朝著鏡頭笑得溫柔如水,肚子隆起,為她拍攝的男聲正是羿元帥,年輕的男子走過去扶住她:“姐,小外甥鬧你了嗎?” 女人低下頭,眼眸溫柔,帶著母性的光輝:“孩子很乖……” 畫面戛然而止,因為后面羿元帥露面,他穿著軍裝,不便繼續播放。 但這些足以證明何星煦的話。 不僅有照片也有視頻為證,堵死徐父會狡辯照片是合成的。 視頻里的女人赫然正是此刻坐在輪椅上的,但比現在明顯年輕一些。 眾人看看這一家,再看看早就白著臉身體搖搖欲墜的徐家父子:“不是吧?這人也太惡心了吧,為了求財,竟然把人藏著不報警找家人就算了,還借此發家……人家家人找來,還不承認?” “呸!這跟人販子有什么區別?報警抓他!” “哪里是不承認,是不甘心吧?這位女士長得這么好看,這怕是想人財兩得……” 徐父從看到照片和視頻,最后一絲僥幸消失。 真的是她的家人找來了,比他預測的情況還要糟糕,找來的,竟然是她的丈夫! 她竟然有丈夫! 是了,明明當年送去救治的時候,醫生說過對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可過去這么多年,他壓根不去想這些。 他內心最不愿被人知道的事,此刻全都暴露在外。 聞思柔看到視頻和照片的時候完全傻眼,她怔怔望著那張全家福,淚水流得更兇,視線模糊中,她看著那個年輕人朝她走來。 從見面的第一眼她就覺得眼熟,沒想到竟然以前是她認識的人嗎? 怪不得他要和她合照…… 何星煦把照片放到霍恩手里。 霍恩眼底噙著淚意,上前,單膝蹲下來,靠近輪椅,幾乎與聞思柔平視,把全家福遞給她:“姐,我是言諾。你還記得我嗎?這是姐夫,這是你的孩子,金寶兒……” “金寶兒……”聞思柔喃喃一聲,望著照片里她溫柔幸福抱著的孩子,把照片接過來,突然無法抑制哭出聲,“金寶兒,是,我有個孩子叫金寶兒,怪不得我聽著徐金的小名金寶熟悉,怪不得……我的金寶兒呢?我的孩子呢?” 聞思柔著急四處去看,眼神惶恐又急切。 這一幕看得不少眼窩淺的哭得稀里嘩啦,嗚嗚她們最看不得這種場景…… 聞思柔視線最終落在何星煦身上,突然想起那張合照,想到對方說她很像他的生母,說他生母在他滿月的時候就不在了。 聞思柔淚眼婆娑望著何星煦:“金寶兒……” 他是她的金寶兒對不對? 何星煦原本沒想在這里承認,他的身份太復雜,這件事還沒和養父母說過,加上這里鎮上很多認識他的同學老師。 但這些此刻在面對聞思柔這一聲,都潰不成軍,他眼底帶著淚光朝她走去,握住她朝他伸過來的一只手,緊緊攥住。 聞思柔再也無法控制,上前抱住何星煦的腰,壓抑的哭聲若隱若現,卻更讓人動容。 醒來后的惶恐不安,在這一刻全都被撫平,她原來是有家人的,她不是一個人。 不是需要糾結因為救命之恩一再被徐父拿捏,原來,她不欠對方什么。 這一刻抱著她的孩子,她腦海里似乎很多畫面一閃而過,那么虛無縹緲,卻又逐漸凝實變得真實。 有剛出生的金寶兒的,有更年輕一些的胞弟的,也有剛剛還覺得陌生的男人……只是畫面里對方更年輕一些,一身軍裝襯得對方英武不凡,卻又因為眉梢帶著的溫柔笑意如同冰雪融化。 徐父被眾人怒目而視,心頭慌得不行,腦子里亂糟糟的,尤其看到有人在拍攝。 他大喊出聲:“你們不要血口噴人,當年是我救了她,如果不是我救她,她早就淹死了。是她醒來為了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把東西給我的,對,是她主動給我的……” 他這一番話,卻在突然對上羿元帥陡然起身朝他走來的高大身影驚到。 酆淵走過去,提醒羿元帥:“先離開這里?!?/br> 事情鬧得太大,以免晚些時候有警察過來,別的他們倒是不怕,但羿元帥和霍恩是黑戶,到時候很難說清。 李師傅終于開車過來,早就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羿元帥已經大步走回聞思柔面前,低頭說了聲抱歉,然后把人從輪椅上攔腰抱起。 聞思柔嚇一跳,抬眼淚汪汪的對上羿元帥那雙熟悉又陌生的雙眼,對方安撫笑了笑:“抱歉,情況有些不好說,我們需要先離開這里?!?/br> 聞思柔雖然沒完全想起來,但想到閃過的畫面里對方身上與這里截然不同的軍裝,勉強讓自己不這么抵觸對方的摟抱。 尤其是旁邊她的孩子還緊跟著。 霍恩已經大步走到徐家父子面前:“你們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等下有人報警把你們抓進去?” 他們是沒有戶籍,但徐家父子不知道。 霍恩說話氣勢太足,徐父徐金早就嚇傻,尤其是幾人身上帶著的戾氣,像是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剛剛那男人一眼,太兇殘了。 等一群人匆匆而來匆匆離開,小廣場這邊眾人看得意猶未盡,有人想報警,被瞪了眼:“人家正主自己都沒報,萬一就是拍短視頻呢?” 雖然這畫面太感人,但萬一是有人為了流量呢? 這會兒回過神,不少人也都這么想。 畢竟那一箱子紅寶石,要是真的……得多少錢? 何星煦一行人直接帶著徐家父子回了何外公那里。 何外公早就等在前院,看到動靜把門打開。 霍恩一把扯開后備箱,把一路上擠得頭暈眼花的徐家父子抓住來。 一手一個,把李師傅看得目瞪口呆:這、這有點太刑了吧? 羿元帥則是溫柔抱著聞思柔出來,大步往院子里去。 聞思柔有些尷尬:“輪椅……我坐那個就行?!?/br> 羿元帥這會兒哪里想讓夫人坐輪椅,只有把人抱在懷里才感覺不是做夢:“就這么一段路,這樣快一些?!?/br> 聞思柔本來性格就溫柔,此刻聽著是她丈夫的男人這樣溫聲解釋,莫名沒再拒絕。 酆淵把輪椅抬下來,看向旁邊縮著脖子的李師傅,走過去,把一把金幣塞到他手里:“我們不會對他們做什么,都是一個村的,師傅你說對吧?” 李師傅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這位先生,您看我敢說不對嗎? 他抖著手捧著金幣恍恍惚惚把車開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那對父子不做人……吃點教訓也是應該的是吧? 何家這邊,院門一關。 徐父徐金這一路上冷靜下來,這會兒被摔在院子里,徐父臉上的金絲眼鏡已經不在了,頭發也亂了,模樣狼狽。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你也知道犯法?”羿元帥剛把夫人放在椅子上,大步過來,就要踹人,被霍恩咳嗽一聲提醒,才堪堪停下。 霍恩也想揍人,但姐夫這一腳下去,這人怕是去了半條命。 羿元帥才冷靜下來,改成拽著徐父的衣領把人生生提了起來。 徐金剛想張嘴幫襯父親,看到這一幕,把自己縮在角落,越小越好,最好看不到他。 一百多斤啊,就、就這么單手提起來了? 柔姨的丈夫到底是什么可怕的莽夫??? 徐父也被嚇到了,尤其此刻被勒著脖子,臉憋得通紅,近距離盯著羿元帥噙著殺意的雙眼,突然有種預感,這人見過血,肯定見過血。 羿元帥覺得差不多,才把人放開。 何外公低咳一聲。 羿元帥立刻轉身,跟變臉似的:“何老先生,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平時不會這么粗魯,你知道的,我家夫人被這人哄著訂婚。我夫人好說話,又重承諾,答應的事不會輕易反悔。這廝就是仗著這點給我夫人下套呢?!?/br> 聞思柔在一旁聽著對方一句一個我夫人,耳根莫名有些紅。 何外公心情復雜,瞧著眉飛色舞,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一樣的羿元帥:“這些我知道,如果信得過我,這事我來處理吧?!?/br> 羿元帥不懂這邊的法律,也知道不像他們那邊,痛快應下:“辛苦老爺子了?!?/br> 說著,客氣鞠了一躬。 徐父看到這一幕,眼里生出希望:“何老!何老!我當初真的是好心救了思柔,我是救人……” 何外公平靜看著他:“徐家的,我只問你,玉鐲和耳鉆是不是你拿去賣的?” 徐父被四周虎視耽耽盯著,xiele氣般:“……是?!?/br> 何外公:“聞女士當年被你所救是真,但你圖財怕被事后追究,加上聞女士昏迷,正如你所愿,你隱藏她的下落,害得他們一家分割十八年,這事你可認?” 徐父:“是?!?/br> 何外公:“如果不是你隱瞞,早點讓聞女士被家人找到,也許她壓根不會昏迷這么多年,你救了她,卻又害她昏迷十八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八年?更不要說,你害的人家夫妻生離,母子不得見,你可認?” 徐父臉色慘白如紙,他意圖給自己狡辯:“當年的醫療情況也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