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應逐星說:“不會的?!?/br> 荊平野實在是困得厲害,尤其眼睛發酸,簡單洗漱后再次爬上了床,聽見應逐星輕聲說:“晚上不舒服你隨時叫我,我睡眠淺?!?/br> “嗯,”荊平野并沒仔細聽,只是咕噥著,“晚安?!?/br>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稍微降燒一下就偷親了! 要是評論多多我們就明天連更吧!順便求個海星??!謝謝啦??! 第62章 偷親 原本,荊平野指望著睡一覺了事,但第二天一早起來,發現溫度不降反增,已經升至38度9了。 這回應逐星沒再順著他的意思來,少見地表現出強硬:“你去穿衣服,我現在陪你去診所吊水?!?/br> 荊平野只好不情愿地去加衣服,穿了件羽絨外套,又戴上帽子,他現在很畏寒,因而出門前裹得嚴嚴實實的,聲音因為戴著口罩顯得更悶:“我好了?!?/br> 大年初三,路上行人很少,多是拜訪親戚的。 最近的診所在距離小區三四百米的地方,十來分鐘就到。荊平野知道位置,一路上拉著應逐星的袖子指路,但精神狀態不佳,因而話很少。 到達診所后,隔著窗戶,荊平野看見里面人員眾多,于是取出了兜里準備好的口罩遞給應逐星:“你戴上,別傳染了?!?/br> 街道上的店面正在播放劉德華的《恭喜發財》,加上荊平野聲音偏低,因而被喧雜的聲音壓了過去了。應逐星沒有聽清,“嗯?”了聲。 荊平野實在嗓子疼,不想再說第二遍,索性自己給他戴上了,松緊帶繃在耳朵上,伸手貼著面部捏實口罩的金屬條時,荊平野忽然發覺應逐星的睫毛很長,瞳仁清楚地倒映著他。 是很好看的一雙眼睛。 應逐星下意識伸手,不小心碰到了荊平野的手指。有點癢,荊平野松開了手:“好了,進去吧?!?/br> 一進診所,里面十分明顯的酒精氣味。不少人看向拄著盲杖的應逐星,荊平野拉著他到會診處,簡單測量體溫,說了癥狀,醫生的診斷結果是流感。 應逐星問:“他這個情況得吊幾天的水?” “得吊兩三天吧,”醫生讓他坐到旁邊長椅處——這個點已經沒空床了,只能坐著吊水,他觀察了下應逐星的眼睛,“你是他朋友是吧?注意著點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到時間了喊一聲,不然容易回血了?!?/br> 應逐星聽得很認真,點點頭,打開手機定了鬧鐘。 醫生走后,他說:“你睡吧,到時間我叫你?!?/br> 但荊平野尚且沒有困意,他挨著應逐星坐著說話:“看來壓歲錢沒有什么用,連流感都壓不住?!?/br> 應逐星說:“可能是包得太少了?!?/br> 他看起來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荊平野不懷疑他會偷偷再往紅包里塞點錢,于是連忙制止了,說:“你不如換成糖條,省得我出去買,還更扎實,絕對壓得住?!?/br> 應逐星笑了起來。 聊了幾句后,荊平野開始犯困。因為鼻子不通,他的呼吸聲很明顯,應逐星叫了一聲,知道他是睡著了。人睡著之后更容易著涼,于是應逐星拉開了自己的外套,摸索著,動作很輕地蓋到荊平野的身上。 一旁的老奶奶忽然出聲:“你眼睛是天生的?” 應逐星沒否認,只是笑笑。 老奶奶:“你這里頭就穿了件毛衣,你給他蓋,你不得凍著?” 應逐星聲音壓得很輕,怕吵醒他:“我不怕冷?!?/br> 老奶奶沒有再管,繼續陪著自己吊水的小孫女了。 蓋好外套后,荊平野大概是仰頭睡得不舒服了,自己換了姿勢,枕著應逐星的肩膀繼續睡了。應逐星本想去找醫生開個藥,這下也無法動彈,只好僵硬地直起身子坐在那兒,不敢挪動。 一個小時不到,荊平野自己醒了,坐直身體,迷迷糊糊道:“誰這么沒公德,把衣服扔我身上了?” 應逐星沉默半晌:“……那是我的外套?!?/br> 荊平野迷茫地“哦”了聲,將外套遞回給應逐星。藥水還沒有滴完,但只剩一點,荊平野不再睡了,打了個哈欠,專心盯著剩下的量,結束時叫醫生來拔針。 所以應逐星定的鬧鐘沒有派上用場。 開完藥后,他們一齊離開診所。興許是因為坐在金屬長椅上睡了太久,荊平野連骨頭都非常酸疼,一想到還得走路回家,只覺得更加累了,忍不住說:“要不我們再回去坐會兒?!?/br> 應逐星:“你不想走嗎?” “嗯,”荊平野實話實說,“沒勁?!?/br> 發燒的人的確容易渾身無力,對于常年不生病的人而言,乍一起燒,癥狀只會更加嚴重。應逐星思索了會兒,將盲杖遞給荊平野。 荊平野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給我了?” 應逐星背身半蹲下:“我背著你吧?!?/br> 荊平野如同聽天方夜譚:“你背我?你都看不見,還想著背人呢,到時候咱倆都摔了?!?/br> “你能看見不就可以了,”應逐星輕聲催促他,“上來吧?!?/br> 荊平野沒打算讓應逐星背著自己,但應逐星打定了主意,并不起身,加上四周經過的人不住地打量他們,荊平野生怕引起更多關注,只好趴了上去。應逐星托著他的大腿站起身,往上顛了下:“走哪兒?” “真的行嗎?”荊平野仍是不大信任,“我自己走也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