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時淺嘗酒方醉,甜蜜摻了苦澀水
泥濘的小道上一輛馬車艱難的向前駛著。 馬車時不時劇烈的晃蕩一下。 白芋艿坐在車內,只覺得心情煩躁。 這下雨天,她的痘痘又難受了。 呼呼呼—— 狂風卷著暴雨,拍打著馬車,馬兒嘶叫著,似不愿前行。 高棱和老知了精遠遠的跟在后頭,生怕白芋艿出了什么意外,沒法向季老大交代。 瘋癲的臟兮兮的姑娘突然出現在了雨中,不撐傘,任由雨水落著,卻落不到她的身上。后頭的臟東西都被雨水打成了一個個的落湯雞。 瘋癲女子似知曉什么,回頭一看,高棱也在警惕的看著她。 瘋癲女子輕嘲自己,人人都知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唯獨她一人迷茫糾結! 瘋癲女子輕哼,“初時淺嘗酒方醉,甜蜜摻了苦澀水,思緒難通心難平,獨留何人步世間。何人無家,四飄搖……哈哈哈!哈哈哈!四飄搖??!” 黑珍珠又掉了。 還沒掉到地上便被后頭的人接了過去。 高棱看到這一幕青筋突突跳,這是什么人啊,后頭跟這么一大把厲鬼邪物都能安然無恙。 老知了精靜靜的站在山頭,眼睛目不斜視的俯視著下面的山間小道。 高棱沒看見,可是他看見了,一個白發男子也如同那女子突然出現了,不過出現的地方卻比較隱秘,只有他瞧見了。 不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會不會對白芋艿不好,得小心一些為妙。 馬車里的人對外面的人一無所知,白芋艿的貼身婢女樺兒不知去了何處。 噠噠噠,路途遙遠,白芋艿一不小心靠在馬車內壁睡了過去,她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不喜歡!” “芫芫為什么不喜歡師兄???” “不知道!” “芫芫,我這有糖葫蘆??!” “我,我要吃!” “那你以后叫不叫我師兄?” “師兄!” “哎,好師妹!” “來,叫聲師兄聽聽!” “……” “容芫,之前不是說好叫我師兄的嘛!” “……” “我以后不給你買糖葫蘆了!” “師兄!” “師兄,這劍法好難練??!” “難練你跟我說作甚,我又不能幫你練?!?/br> “……” “師妹,幫師兄一個忙唄!” “師兄的事又不是我的事,跟我說作甚?!?/br> “那你信不信你以后下山打妖怪我不幫你了!” “愛幫不幫,誰稀罕??!” “切,以后被妖怪打的落花流水了不要叫我!” “你自己也是個半吊子,我還叫你!” “我是半吊子,你就是渣渣了!” “非也,非也,我跑得快??!” “跑得快有屁用!” “怎么沒用,總比你打不過還跑不過好吧!” “要不要我們倆來比試一場?!?/br> “比就比,還怕你不成!” …… 馬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白芋艿的頭猛然撞到了馬車內廂的木頭上。 駕車的馬夫詢問道“夫人,沒事吧!” “你怎么駕車的,這么不平穩!”白芋艿怒。 馬夫連忙求饒,“夫人??!小的也是沒辦法,這去踏青的路本就不好走,加上又下了大雨,這走的便不平穩了些!” 白芋艿的心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抽痛,煩躁的喊道:“架你的車罷!話這么多!” 對于白芋艿的反應,馬夫叫苦不迭,卻也早已習以為常。 白芋艿捂著心口,心里煩躁的很,“還有多久到地方!” “夫人,快到了!不遠了!”馬夫應道。 “走快些!”白芋艿不耐煩。 “是!”馬夫回道。 啪嗒啪嗒,馬車走的更快了些。 后頭早就出現的醉酒女子依舊不遠不近的跟著,詭異的很,可因為在后頭,白芋艿一行人并無有人注意到她。 她的聲音他們也仿佛沒有聽到。 “夫人,前面滑坡了!”馬車看著前頭堵路的石塊泥巴,稟告著白芋艿。 白芋艿掀開簾子,看著面前的東西煩躁的很,“在附近尋個地方住下!” 馬夫更苦了,“夫人,這一路沒有住所??!因為北山附近有個屋子鬧鬼,都沒誰敢住在這兒了!” 白芋艿煩躁,“那她們還邀我來這!一群不安好心的!” “這一路有瞧見其他夫人嗎!”白芋艿。 “未曾?!瘪R夫老老實實的答道。 白芋艿眼睛里好像要冒火了,又被他們耍了! “現在還能回去嗎!”白芋艿問道,滿腹怒火無處可撒。 “夫人,不能了,這雨下得越發大了!” “要你何用!”白芋艿怒罵。 “夫人,可要來寒舍歇歇腳?!悲偘d女子走到白芋艿的窗邊,問道。 “哪里來的乞丐婆子,走開!”馬夫呵斥著女子。 白芋艿掀開遮擋馬車窗子的布,看見-窗外站著的落湯雞“乞丐”婆子,嚇了一跳,嫌惡的道:“哪里來的臟婆子,走遠些,見著你就煩!” “夫人你中毒了?!迸記]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 白芋艿頓時怒火中燒,怒罵,“你才中毒了呢!從哪來的滾哪兒去罷!” 瘋癲女子輕笑,白芋艿被恍惚了一下,這臟婆子笑起來竟這般好看,她頓時更不高興了。 她最討厭那些好看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sao蹄子,眼睛一個勁兒的往她相公身上瞧。 這瘋婆子看得還挺順眼的,白芋艿突然沒有那么嫌棄了,這姑娘挺好的。 “夫人,你可要來寒舍歇歇腳?!迸K婆子似清楚白芋艿的心思,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白芋艿面色依舊高傲,可卻帶著幾絲可愛,“這是你硬要邀請我的??!” “馬夫,讓她上來!”白芋艿。 “夫人,這乞丐婆子未免太臟了些……”馬夫有些猶豫。 白芋艿不虞,“讓丫鬟們清一下不就好了!” 馬車沒發,只得讓那乞丐婆子上了馬車,白芋艿的屁股往旁邊挪了挪,“來,坐這!” 女子沒有抗拒,她的醉意,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 “你家在哪兒???”白芋艿依舊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問道。 “不遠?!迸酉崎_車簾,指著馬車后頭不遠處的岔路道,“走那條路不久便能看見了?!?/br> “馬夫,后退一點,走那條岔路!”白芋艿吩咐道。 “是?!瘪R夫。 女子身后的臟東西此事都以各種詭異的姿勢附在馬車的上。 馬夫疑惑,嘀咕,“那乞丐婆子怎的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