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知道,他在路秦川身上耗費的年月太多,怎么也數不對、算不清。 算不清。 “哎!你手干嘛呢?” 孟禮一巴掌拍開,他想扒路秦川的褲子沒得逞,反倒悄無聲息被路秦川解開拉鏈。 “你多余問?!甭非卮ㄅe起雙手自證清白,甚至背到背后,和孟禮一躺一坐,各自盤踞沙發一角。 客廳里沒開燈,他們兩個的影子活像鬧鬼,只是不知道哪個是小鬼哪個是閻王。很快兩個黑影開始重疊,分不清你我他,融在一起。路秦川仍然背著手,俯下身,孟禮咽著氣挺直腰。 啊,嘗到了,之前他的舌頭嘗過lime和vodka,他的手背嘗過鹽,現在酸甜苦辣匯聚,七情上頭,被嘗到了。 不過,有暗暗的一股子甜味兒,是哪來的? 可能路秦川的嘴吧。 盡管孟禮很清楚路秦川這會兒心里可能發苦,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路秦川送到他面前的,永遠只有甜。 后面孟禮沒客氣路秦川也沒閃避,“咳咳咳咳!”路秦川喉嚨里悶咳兩聲。 孟禮揚著下巴:“怎么著,五十度的伏特加嗆不著你,我就嗆著你了?” 路秦川咳完,喉頭滾動兩下子,沒吐。 孟禮啞火,不自在地撇開臉:“你是真的渴了?!?/br> 兩個人一齊發呆,等到氣喘勻,孟禮騰地坐起身:“來吧?!?/br> 說著扒拉路秦川的褲腰,路秦川張開雙臂把他抱?。骸安挥??!?/br> “你不來?”孟禮伸手碰碰,“就等著嗎?” “不用?!甭非卮ㄖ貜?。 孟禮還想說什么,路秦川溫和地打斷:“我來說?!?/br> “你讓嚴田搜集的那些東西,我替你處置完了?!?/br> 孟禮身體一僵:“你說什么?” “你不用否認?!甭非卮曇舻腿?,手上半點沒松懈,穩穩按著孟禮的腦袋按在肩頭。 孟禮安靜一會兒,問:“……怎么處置的?” “請你信任的那位丁律擬起訴書,”路秦川緩緩講述,“帶去跟路嶄巖談?!?/br> “什么罪名?怎么談的?”孟禮驚疑不定,忍不住追問。 “別急,” 路秦川捋一捋孟禮的后背讓他放松,“就那些吧,虛假注資出資、抗稅、職務侵占,七七八八的東西,都沾點?!?/br> “至于怎么談的,”路秦川接著說,“我讓他投案自首?!?/br> 孟禮呼吸一窒,聲氣輕兩分:“你真要給你爹送進去?” “不然呢,” 路秦川語氣平常,好像在說天底下最硬的道理,“這些經濟犯罪不算,就他給你找的那些事兒,他也該付出代價?!?/br> 路秦川的懷抱松開一些,問孟禮:“出氣沒有?” “呵呵,”孟禮冷著臉并不很買賬的樣子,“怎么感覺就是沒出痛快呢?!?/br> 嘖,這一刀子沒從他手里捅出去,是真的不痛快。 “那你親自報警吧,” 路秦川咧咧嘴, “判不了魏越天那么長,跟陸傾差不多吧?!?/br> 倆人臉對臉僵持片刻,孟禮問:“他進去,正器怎么辦?” 路秦川逞著一口氣摸摸他的臉:“你爸媽出去,悅晴出什么事了?一個道理?!?/br> 孟禮偏頭,鼻息噴在路秦川的手掌心。 過去很久,也許過去僅僅一秒,他捧過路秦川的手親一口:“你瞅瞅你,你都忙活完了?!?/br> 說完自動自發撲到路秦川身上抱住。 路秦川回抱他,在他耳邊呢喃:“寶貝,消消氣,好受點沒有?” 孟禮嗓子里含糊地咕噥一聲:“嗯?!?/br> “行,消氣就行?!甭非卮ㄠ皣@。 他要捅刀子,他不要計較疼,還要握著他的手助他捅完這一下。 “你剛才說我渴,是,我是很渴,” 路秦川克制地訴說,“你時不時隨便少喂我兩口水,我真沒意見。讓我渴吧,別讓我渴死,好嗎?!?/br> “好,”孟禮撐起身,神采飛揚地笑,熱烈地親吻路秦川的嘴唇,“我心疼你?!?/br> 他笑得真甜蜜。 他心里面想: 你爸的賬清了,你還沒有。 路秦川欠他的究竟要怎么算?以前沒想法,現在有了,婚禮?;槎Y在孟禮的觀念里意味著見證,很可惜,關于“見證”兩個字,路秦川在他這里的份額早已透支。 那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夜晚,清榆園一座豪華的私人別墅,路秦川當眾攝進他嘴里。 那是一個陰郁的冬日黃昏,仟夢最大的會議室,路秦川當眾沖刷他的身體標記主權。 算不清也得算,路秦川,咱倆的賬不算完。 第82章 真的啊,路嶄巖進去,那又怎么樣呢? 路嶄巖犯事,難道是誰栽贓陷害嗎?沒啊,都是他自己干出來的啊。 欠債還錢、犯罪服刑,這不是法治社會最基本的事情嗎,有什么不應該的嗎。 那路秦川你呢? 算怎么回事,你還是仟夢的老總,眾星捧月,外加正器一攤子你也能接手,生意規模翻幾番,一舉成為實打實的路總,跟著你爸打拼的那些董事也不敢再叫你“小路總”了吧?都得正經稱呼一聲路總吧? 對你到底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你仍然有錢有勢有地位,你還覺得你還了我的債,你還覺得是對我讓步,怎么回事???誰家賬這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