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隨身帶這個?”孟禮不能理解,“你、你干嘛?” “唉,”路秦川嘆口氣,“我也不知道?!?/br> “你說你要走,你只想要好點兒的回憶,那么毫無留戀,轉頭就和別的男的打情罵俏,熱乎勁兒,好像恨不得立刻去對面酒店開房?!?/br> 路秦川一字一句說完,語氣沉靜,手上慢條斯理。 他手上在干嘛?在掰孟禮的手。兩只胳膊掰到身后,抽出皮帶一點一點纏繞、打結、拉緊。 “你說說看,你這么不聽話,我該怎么辦才好?”路秦川一邊打結一邊問。 孟禮感覺肩膀快要脫臼,干脆放棄掙扎破罐子破摔:“你不就是要在這兒辦事?你抓緊,外面那群人看著像什么話?!?/br> 路秦川不搭理他。 “你為什么穿白西裝?”路秦川忽然問。 你管?孟禮嘴唇緊閉不肯答話。 “你不適合穿白的,” 路秦川接著說,“白色很干凈,你裹再多層白的你也干凈不了?!?/br> “你是不是傻狗?” 孟禮忍無可忍,“你明明嫌我嫌到死,咱倆一拍兩散不正好嗎?你至于嗎?又嫌我又不讓我搬走,你精分嗎?” “是啊,為什么呢?!甭非卮ㄝp聲囈語。 因為路秦川自己也不明白。 花園路別墅的門前,他對孟禮說“走過一次的死胡同要長記性,不能再走”,孟禮當時眼神多無辜,多懵懂,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那時他才知道,這不是他對孟禮的警告,而是他對自己說的話,對自己的警告。 他明白這個道理,明白他倆不可能有結果,那么為什么做不到斷舍離? 做不到放孟禮走。 不能容許。 白西裝多白啊,偏偏被穿在身上做一些臟事,孟禮穿白西裝,就是應該被摜在地上,有本事孟禮就應該手撐好,堅持住,別弄臟衣服,別滾在地上。 不,那樣也不能足夠。 路秦川翻開西裝外套,摩挲孟禮腰后的紋字,不能足夠。 這個字,只有他自己能看見,別人都看不見,甚至孟禮都看不見。 就像如果在這里要孟禮,沒人知道,過一會兒合攏收起,孟禮自己都會忘記。 再剃一回?不不,路秦川否定,沒用,孟禮那會兒怕得雙腿發抖,現在呢?依然我行我素。 不長記性。 不能足夠。 他可以支配他,他可以填滿他,但他毫不猶豫要走,因此支配和摜滿,突然都變得不能足夠。 “哎!哎!你干什么?!” 孟禮感到背在身后的雙手被提起來,路秦川搬來一把靠背椅,好像是把他合綁的手腕固定在椅子腿上。 兩只胳膊并攏向后抬,能抬多高?不違背人體生理結構嗎?瑜伽大師都得犯難,他迫不得已庇股也抬起來。 這樣一來,孟禮被迫依靠膝蓋和腦袋承力,變成兩個支點,整個人呈三角形……像一只拱地豬,也像一只毛毛蟲。 不管什么吧,孟禮急抽一口氣:“你要干什么都趕緊,你不要臉我還要?!?/br> 路秦川蹲下身在他臉上拍拍:“好?!?/br> 西裝褲解開墜地,里面兩層也一樣,然后,然后路秦川好一會兒沒動作,孟禮又想開口催,忽然面前地上的紅酒瓶被拿走。 “你,”孟禮心跳跳漏一拍,“你搞什么——” 熱,很熱,路秦川的手很熱,他的手是握真皮方向盤的手,是握百保力拍子的手,手心也不柔軟,指肚帶繭,孟禮緊提一口氣。 路秦川一向收拾自己很上心,總搞得人五人六的,指甲修從來剪整齊平滑,可是刺刮在rou上還是有淡淡的痛感。 “你別,你不用,”孟禮泯一口氣換一邊臉著地,“直接來吧?!?/br> 身后上方路秦川意味不明:“別急?!?/br> 孟禮感到換了一個……很涼的東西,圓的,倒不是直徑很夸張很難容納,而是…… 有一股力,涌動的、更加冰涼的、磅礴的,不計后果地,奔進孟禮的身體。 兩個人在一起之初,表白吻親完很長一段時間,孟禮很抗拒進一步的接觸,說不干凈。 他倆第一回是路秦川趁人之危,孟禮剛剛從社里拉練回來,路秦川謊稱“哥扶你沖涼”,騙到洗手間以后拿出來偷偷買的東西,軟袋、接管、接頭,里里外外給他洗一遍。 然后就很干凈了,可以宰來吃了。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一點一點地流經和不間斷地沖刷,最后被填滿被消耗被抽走所有力氣,超量的液體在沖蕩,淹得孟禮喪失語言功能,啵地一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身后咣當一聲,空的紅酒瓶被路秦川隨手扔到一邊。 “路……” “嗯,在呢,” 路秦川摸摸他,把他的手腕解開,但是他沒力氣動,路秦川很滿意,把他的衣服穿好,耳語似的在他耳邊說,“你也不希望弄臟妝造部的衣服吧?乖乖的,嘬住,卡緊點,跟我回辦公室?!?/br> 孟禮脫力躺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太多了??!他發誓只要他換一個動作就會漫出來,他的西裝褲就會遭殃。 不敢想,不敢想一路走到路秦川辦公室會成什么樣子,途中一定會遇到公司各種各樣的員工,弄臟妝造部的衣服頂多照價賠,可是臉丟出去,誰給賠?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