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路秦川根本沒聽清他的話,自顧自翻過身捧他的手,瞪老半天問一句: “是沈思聞弄的?” “沒邊兒了,沈思聞是哪年的老黃歷?” 孟禮臉上空白一秒,上手拍路秦川的臉。 路秦川扭在地上發呆,盯著孟禮的臉問:“孟孟,你曬黑了?” “那是啊,不然呢,混群演風里來雨里去,可不曬黑嗎?!泵隙Y嗤笑。 盯一會兒,路秦川又抓孟禮的手,一邊發呆一邊念叨:“他這么對你?那你為什么和他走了?” “……誰???怎么又說回去了?” 孟禮無奈地陪著坐在地上,聲音很輕,“不是你甩了我就跑嗎?你反悔來找我,我什么人???泥人???原地答應你???不可能的?!?/br> “為什么???” 路秦川嚎幾遍為什么,孟禮驚奇地發現這孫子一邊問,不知道問誰,一邊竟然哭起來。 說實話孟禮沒見過路秦川哭,就算兩個人最苦的時候,一天顛12個小時鍋的時候,路秦川都沒哭過。 現在怎么哭了? 是因為現在長大了。 人長大了,學會喝酒了,就會哭了。 “起來?!?/br> 孟禮拽他,“我說你起來?!?/br> 費勁巴拉把人搬到床上,孟禮的手還是沒要回來,姓路的醉鬼抱著不撒手,后面不僅抱手還抱胳膊,最后抱在腰上。 “孟孟,我好想你?!?/br> 路秦川很乖很無害的樣子。 可是一旦孟禮掰他的手想抽身走開,他立馬變臉,變得又兇又愣,盯著孟禮的臉好像恨不得照著也來一口,惡狠狠地嘟囔:“你竟然那么快跟別人好了?!?/br> 嘟囔幾遍,變成:“你竟然干這個,你竟然出來賣?!?/br> 。 “咱倆好那會兒,你總是跟我談價錢,現在真要開價,你為什么不高興?” 孟禮不再沉默,輕聲詢問。 可是醉鬼路秦川知道什么? 他依照最原始的本能,抱著想抱的人不撒手,隨即還往臉上啃。 別吧,孟禮是拒絕的,不想臉上也見血。 就這樣,路秦川一邊臉上像要吃人一邊說我想你,鐵鑄一樣的爪子箍著,孟禮掙兩下終于放棄。 他腦子里嗡嗡的,好像喝醉的是他一樣。 路秦川的爪子扒拉到他的西裝褲拉鏈…… “能不能行,到底讓不讓走?” 孟禮抓住那只手最后問一次。 “不讓?!甭非卮ê軋詻Q。 …… 是誰在不依不饒? 又是誰天上地下沒你不行,最后又是誰無依無靠滾在泥里。 孟禮眼冒金星,強迫自己想那串數字,魏越天發來的那個。 不能后悔。 路秦川只看見眼前熟悉的臉越貼越近,近到一定程度觸發聚焦,路秦川理智回攏,張嘴開始斥責: “咱們同學誰也聯系不上你,都在猜全獎滿gpa的禮孟在哪里高就,你說要是知道你出來賣他們會是什么反應?” “唔!” 路秦川正在罵,孟禮嘴唇碰上他的。 一觸及分,猩紅的顏色模糊又分明,一開一合:“咱們同學你們還聚呢?不用他們反應,路總,你……” 濕熱的口舌在他嘴角舔一口,接著含住他的下頜嘬弄,又沿著脖頸滑到喉結,在喉結上打轉親吻,發出水淋淋的聲音。 一邊親,孟禮一邊笑得曖昧: “你有反應就行啊路總?!?/br> 兩個人太熟悉,吻在喉結上的兩口幾乎把路秦川魂都吸飛了,本來喝醉酒腦子里亂哄哄,現在更是轟地一聲,什么理智都灰飛煙滅。 極度的不理智反而帶來理智,當然也有可能是血液充到別的地方,沒再在腦血管里亂撞,使得路秦川思路清晰一些。 他撐起身體眉毛皺得更死: “魏總,公司新人?你們魏總什么野雞公司?你又是怎么進去的?” “確實不如路總的公司有牌面,聽說那些小鮮rou一捧一個準?” 孟禮避而不答,勉強抻頭又去親路秦川脖子,一邊親一邊說, “聽說都很像我?有多像?” 庇股和腰撐起一些,他吸著氣一點點吞納,問:“這里也像?” 路秦川按住他不讓他動,房間里忽然有些安靜。一秒鐘之后變得吵鬧,不僅僅是房間里,似乎整座酒店、包括酒店窗外整個世界都特別吵,震天駭地一樣的撞擊聲充斥孟禮的鼓膜。 路秦川咬著牙:“誰像你?” 語氣溫柔像是情人的低語,實際說出來的話和狗叫一樣不中聽。 他說誰像你這么臟。 見孟禮就那樣垂著眼睛默默承受也不反駁,他好像氣沒撒出去一口噎在嗓子眼,哪哪看著都不順,盯著孟禮的眼睛戲謔地說:“太松了,之前跟的哪個總?” 有好一會兒孟禮依舊沒說話。 眼皮再次掀起來的時候,孟禮笑得很開:“哪個?你得問哪幾個吧?我——” 我什么沒說完,路秦川站起來擎住他的下頜骨懟開他的嘴唇。 第4章 后來路秦川酒醒一些,看孟禮臉是紅的,身上一塌糊涂,不像是做過曖反而像打過架,路秦川心里一軟。 “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俯身抱住人。 孟禮沒說話。他又問:“回來過得不好?怎么和姓魏的這種人混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