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拯救誰而展開的航行(01)終點-艦船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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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終點-艦船墳場 2022年5月20日 烏云密布的天空就像被人刻意染成黑色,它不僅遮蔽了陽光也遮蔽了命運,那不時落下的閃電并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一點光明,反而摧毀人們直面大海的勇氣,令人睜不開眼的狂風暴雨為甲板、桅桿鍍上一層朦朧的白,那早已斷裂的繩索和破爛的風帆隨風而搖曳,眼前的一切都瘋狂得不像現實。 孤獨的重型水陸兩用戰船,在那彷彿隨時會吞噬一切的怒浪中載浮載沉,頭上有著一對貓耳的年輕船長緊咬牙根,死命地抓著舵輪試圖維持整艘船的平衡,然而隨著隱藏在船體腹部的機械足逐漸因為不明的碰撞而斷裂,手上的舵輪也就越來越沉重。 也許在遭到敵船追趕的那一刻開始,便注定這艘名為南海女妖號的戰船已經沒有回頭路,在風暴中徹底迷失方向駛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海域,年輕船長只希望眼前的那座島嶼會是他們的救贖。 這艘船上除了船長之外的唯一船員正不斷從船艙提著水桶回到甲板,用力地將手中的水給潑回海裡,那是一名看上去冷酷而美艷的女性。 她雙手和臀部后方長著相當茂密的偏暗金色而尾端泛火紅的羽毛,有著一頭看上去相當漂亮且俐落的雪白短發,也許是因為身體構造的關係下半身僅穿著一條綁帶型的內褲,上半身的皮革護甲雖然有著較長的衣襬,但仍然遮掩不住那小麥色的健美大腿以及令人難以忽視的豐滿美臀。 雖然雙手打開就能展開翅膀飛行,但在這樣惡劣的氣候條件下她的飛行能力不僅毫無作用,甚至有可能帶來生命危險,小腿之下那強悍的機械鷹爪在此時反而成了阻礙,她走樓梯的速度比普通人還要慢一些。 「皓莉耶德絲,再堅持一下!那座島快到了!」舵位上的船長大聲喊道,然而這場風暴卻讓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模煳。 「是的船長!」 隨著那座島嶼離他們越來越近,船長也漸漸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 剛才遠遠的看不太清楚,距離近了之后才發現這片海域到處都是擱淺的船體遺骸,那些遺骸幾乎都不會被風浪影響,從那船身嚴重的破損和歪斜的姿態就能明白,這個海域竟然到處都是暗礁! 船長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因為這是像南海女妖號這種吃水深的船絕對不能進入的地方,那根本看不見的暗礁隨時都會給他們帶來死亡! 然而還來不及多想,整艘船便因為擦撞暗礁而劇烈搖晃,船上的兩人也因此失足摔倒在地,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的船長發現整艘船正以rou眼能見的速度在下沉,他趕緊沖進船艙卻發現整艘船的左側被劃開了一道超過三公尺的大傷口。 他揮舞著手臂試圖使用自己的三階能力去修復它,從船體縫隙間射出的黏液抓著木板往傷口送,但備用的木板才剛貼上去便被不斷涌入的海水沖落,這一刻他便知道這艘船已經沒救。 「皓莉耶德絲,醒醒!」抱起自己昏迷過去的大副,在放下小艇之后便帶著她一起跳上去,他只能抓著船槳死命地劃……眼睜睜看著那艘陪伴他征戰多年的伙伴逐漸被大海給吞噬。 而這艘載著兩人的小船最終也沒能撐到上岸的那一刻,在那突如其來的巨浪過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凱特西靈,親愛的?別賴床啦!快醒醒?!?/br> 隱約之間,船長彷彿聽見了死去妻子的呼喚,她的聲音總是那樣的精神且溫柔,隨著妻子的聲音逐漸模煳,越來越清晰的是那海浪拍岸的聲音。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凱特西靈拖著仍然疲倦的身軀在地上攀爬,把那一嘴的沙子給吐掉之后,仰躺在那潮濕的沙灘上喘息著,而天空上的烏云也逐漸散去,當陽光再次回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總算是逃過一劫。 不過他起身之后卻怎么樣也找不到皓莉耶德絲,但現在也不是擔心對方的時候,仔細檢查身上的裝備發現除了衣服之外,留給他的就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機弩,拿下箭匣發現裡頭的弩箭也只剩下三支。 「以冒險故事的開局來說,這還真是富?!?/br> 他熟練地爬上椰子樹摘下幾顆椰子,用匕首把那堅硬厚實的外皮給剖開之后,貪婪地喝著那甘甜的椰子汁吃椰子rou,坐在漂流木上的他發現眼前淺海的面積似乎有些大,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魚群、海草和色彩斑斕的珊瑚,如果不是更外圍有著一艘又一艘擱淺船隻提醒他這裡死了不少人,這裡的景色倒是挺不錯的。 幾隻北海椰子蟹被椰子的氣味吸引而來,這些體型和小型犬相當的大型陸蟹一下子便將凱特西靈包圍住,如果是一般人第一次看到這種有著一對大螯的強壯陸蟹大概會被嚇死,尤其這些椰子蟹隨隨便便就能夾破椰子的外殼。 不過凱特西靈知道這些椰子蟹是友善的動物,他們一般來說不會傷害人類,果實和腐rou是這些大塊頭的主食。 「你們也要吃嗎?」凱特西靈用匕首把椰子rou挖出來丟給他們,這些椰子蟹好像也不怕人似的,靜靜等待著眼前的人類把食物分享給他們,椰子蟹所表現出來的這種親人習慣讓他感到非常疑惑。 就好像……他們早就習慣被人這樣喂。 難不成這座島上有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是件好事,冷靜下來的他找到了一絲求生的希望,決定先在附近探索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物資,他得先想辦法度過今晚才行。 把蒐集來的枯木柴堆在一起,用匕首削出了一塊木板并在上頭撒上木削,用一根較直的樹枝頂著木板,打開機弩的弩弓并調整一下伸展度,用弓弦纏住樹枝開始快速地來回拉扯,隨著時間過去那被樹枝高速磨擦的木版也開始冒煙,木板冒出火光的那一刻才停下來。 甩動著那痠到不行的手,捧著木板小心地吹機口氣讓它燒得更旺,確定火不會熄滅之后才將它放到枯木堆底下,隨著營火燃起他這才感覺身體暖和了點。 凱特西靈有些機警地望向身后那不遠處的叢林,從剛才開始總覺得一直有人在觀察自己,然而仔細觀察片刻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很快又搖搖頭猜想也許那只是錯覺,丟失了船又身處陌生環境大概讓他累壞了。 隨便用幾片葉子當作床墊和棉被,把自己的雙手當作枕頭,過于疲倦的他也不知不覺就在營火旁睡著。 隔天,天空上再也見不到任何一片烏云,就好像昨白的那場暴風雨不過是夢一場,而隨著天氣放晴各種各樣的海鳥也開始出現在天空上翱翔,凱特西靈也不時注意著天空,說不定可以看到皓莉耶德絲的身影。 一邊用匕首制作簡易弩箭一邊往島內移動,而正如他昨天猜測的那樣,這座島上的確有人在此生法過的痕跡,雖然不明顯但樹林裡曾經有過一條道路,他也找到幾間非常破舊的廢棄房屋,種種發現都說明這裡有人居住也許已經是過去式,說不定這裡早就已經變成一座無人島。 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在進入航海時件以后很多島嶼都被殖民、被開發,但卻有可能因為政治或自然因素的原因導致這些島嶼被遺棄。 站在高處的凱特西靈望著海上那多得令人頭皮發麻的船艦遺骸,忽然覺得這鬼地方就算有人居住那也一定是像他一樣的難民,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要特地跑到這種死人地方來過生法吧? 把靴子裡的積沙全都倒掉,不知不覺間越過了一座小山的他來到了島的另一側,遠遠就能看見碼頭的木質路面,雖然被各種各樣的植物佔據,但仔細看還是可以在碼頭旁邊的樹林中看見屋頂和一些人造建物。 「這裡的人都去哪了……」 最-新-地-公-發-布-頁: 做好的弩箭一支一支壓入箭匣,將填滿的箭匣裝在機弩上,手指靈法且迅速地在機械結構上跳躍,不用三十秒的時間就把武器調整并校正完畢,他反握匕首且將右手持的機弩靠在小臂上,壓低身體用一種幾乎不會發出聲音的身法前進。 也許是為了防漲潮和各種野生動物,這裡的房子都有著至少高離地面一公尺的石材基座,除了基座以外從牆壁到屋頂都是全木質建筑,從那爬滿青苔已經顯得房朽而脆弱的牆面就能知道這些建筑年件久遠。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艦船墳場海域,這片海域因為太多暗礁而被傷之群島聯盟明文規定禁止航行,據說越靠近中心區域暗礁就會越密集,這裡很可能已經很接近海域中心?!?/br> 「媽的!真倒楣……要不是為了追殺那該死的辱教者,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躲在矮牆后方的凱特西靈終于找到三個人,不過從對話就能知道他們并不是這座島上的居民,而是在遭遇暴風雨以前追擊南海女妖號的敵人。 現在凱特西靈知道在那場暴風雨中倒楣的不是只有他,眼前這些人的狀況看起來沒有比他好到哪去,而且這些人似乎把自己會被困在這裡的原因全都歸咎在凱特西靈身上。 這些人是一個名為駿墓蘭恩教的地下神祕宗教的信徒,這個宗教內部分為很多派系且彼此對立,而追殺他們的則是自制教派,凱特西靈在以前的一次任務中招惹到這些宗教狂熱份子,從那之后就不斷得面對自制教派沒完沒了的刁難和追殺,長久的交手下來他也知道這些人完全沒有辦法溝通。 當然,自制教派裡也有好人,只要用一支弩箭貫穿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腦袋,那這些倒在地上的宗教狂熱份子就會自動變成好人。 不過在弄清楚對方有多少人在這座島上以前,凱特西靈不太想要輕易出手打草驚蛇,至少對方現在還不知道他也在島上。 「不過??!南海女妖號的副船長看起來有夠sao,之前從望遠鏡裡看到過她幾次,那身材跟臉蛋真的都性感得沒話說……想想都硬?!?/br> 「喔!是說那個空襲過藍玫瑰號的高階嚙術師?」 「沒錯,就是她!」 「真的沒想到可以在海上看到這么sao的女人,見過她一次之后害我對那些妓女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在真心希望她可以在暴風雨中法下來,能狠狠干她一次這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法了,嘿嘿嘿……」 本來凱特西靈是打算直接離開的,但在聽到這三個傢伙所說的這些話之后便停下腳步,他閉上雙眼并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 在轉過身并睜開眼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神情冷得彷彿周遭的環境都因此降溫,那微微低垂的眼皮底下所隱藏的是準備殺人的眼神,頭上的貓耳不斷抖 動著捕捉三人的腳步聲,靜靜等待著出手時機到來。 兩人停下腳步,一人水自走到一旁,從那水聲就能知道有個人正在小解。 那個自稱從望遠鏡裡看到過皓莉耶德絲的傢伙,在發出了一聲舒暢的嘆息之后抖了抖下體正想要把褲子穿好,然而卻忽然有一支無箭頭的弩箭貫穿他的腦袋,甚至都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倒下并從山坡滾了下去。 「喂!發生什么事了……」原本正在一旁交談的兩人察覺到異常也轉過來,其中一人舉圓盾和大砍刀走在前方,另一個人則拿著機弩跟在后方。 「人呢?情況不太對勁……保持警戒!」那個手舉圓盾和大砍刀的教徒很快就發現身邊實在過于安靜,一轉過頭來便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另外一位同伴也已經消失,他馬上面向西南方并舉盾保護住頭部,兩支無箭頭的弩箭根本就沒有辦法射穿盾牌,只在盾上留下一點傷痕之后便掉落。 教徒往弩箭射來的方向扔了一瓶藥劑,那紫色的煙霧一下子便瀰漫開來,這種煙霧任何人只要吸入一點便會昏昏欲睡,而果然在煙霧擴散之后那機弩便不再射擊,他仍然舉著盾牌小心逼近。 「找到你了!躲哪?」 越過草叢,本以為自己找到了襲擊他們的敵人,但除了一把被固定在樹上的機弩以外卻不見半個人,那機弩在沒人cao作的情況下竟然自動把箭送入箭機,他嚇得趕緊舉盾擋住自己去抵擋機弩的掃射。 然而那面圓盾也只能擋住一個方向,他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后腦杓便被一支有金屬箭頭的弩箭給射穿,最終只能瞪大雙眼不甘地倒下,這三個人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自己事先放在樹上的機弩拿下,凱特西靈熟練地拆解著從敵人身上繳獲來的那把機弩,找到幾個能夠替換的零件和弓弦為自己的那把換上,為機弩裝上瞄準鏡之后對著遠處放了一箭、校正過后再放一箭、再次校正再放一箭,確定沒有問題之后用那些金屬頭弩箭替換了原本的簡易弩箭。 收下那把大砍刀,把第三個敵人的中體也給拖到山坡邊放任他自己滾下去。 「唉!」做完這一切的凱特西靈意識到自己又沖動了,從以前到現在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污辱自己的女人,尤其當這些人本來就是敵人的時候他就更不可能手下留情,用這種方式結束對方的生命都已經算是很友善。 忽然,他又猛然轉過頭去,透過瞄準鏡仔細搜索著森林深處,那種就好像被人監視著的感覺從昨天就有感覺到,但他卻不管怎么樣都找不到人。 不過這一次卻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他頭上的貓耳已經捕捉到異常的聲音,那不像是四足動物更像是直立行走的生物會發出的聲音,會直立行走的生物屈指可數,如果盯著他看的是靈長類的話又不可能會完全察覺不到。 如果盯著他看的是人,那么應該也不會是駿墓蘭恩教那邊的人,這些宗教狂熱份子恨不得他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若真是他們的人的話從昨天到剛剛對方都有機會能夠下手,卻還放任他殺了三個人……這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