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撇下這份心思,她開始在房中行走,尋找另外一個突破口,當她捧起一個小口徑的花瓶時,齊鐸明白過來,她在找什么。 齊鐸先是疑惑:“這個怎么在這里?” 劇情內的東西,不是應該作為遺物,存放在倉庫嗎? 焦棠:“說明它不是劇情內的東西?!?這是一個內壁很薄的,透明的玻璃花瓶,沒有任何的紋飾,也沒有存放液體,瓶身完整,沒有任何機關。 焦棠比劃了一下口徑,旋即從劍鞘中抽出山川劍,精準而快地搠入瓶中。 瓶內無故旋轉起一陣氣流,氣流之中似有龍騰虎嘯,緊接著瓶底出現水,水位不斷上升。 水之中有舟泛行,但轉眼看其實是一顆棕色的眼珠子。眼珠子轉了轉,對準瓶外的焦棠,豎棱成危險的線。 瓶底漸漸染成黑色,有一束光從瓶底打上來,就像倒懸的海里探進了一條強光。 焦棠被光迷住,漸漸看見光后面有一張符箓,符箓被掀起一角…… 陡然間,她整個人定住,從光里清醒過來,在齊鐸驚駭的注視下,迅速畫陣貼符,將已經伸出觸須的黑貓封進瓶中。 黑貓嘶叫、抓撓,最后又化作水,成為無形。 齊鐸的鬼手已經掐在瓶口,幸好焦棠反應得快,否則他可能一用力就將瓶子捏碎了,結果可能就是一場混亂的開端。 焦棠將瓶子放回地上,沉沉道:“我以為這是突破口。原來還是障眼法?!?/br> 她如此篤定的前提是,貓與公寓是共生關系,公寓正如地下洞xue,有水的地方才有出口。貓既然由此而死,由此而生,就是活水之口,可能也是公寓之出入口。 可惜了。 她說:“有人改了陣法,將活水之口,改成死水之淵。這是專門針對術士設下的陷阱?!?齊鐸:“邱老道的手法?”焦棠:“有可能?!?既然此處是陷阱,那自然及時抽身,再貼上“封條”為好。 撤離房間前,焦棠又在203房門內側設下一道“門禁”。 “門禁”生效時,她倏然見到一個黑色的手印,黑色類似血凝固后的顏色,手印的大小則恰如屋中逝者的手掌。 焦棠返身走回床邊,撿起當時被隨手甩在床上的甜甜圈包,摸了摸。 “不見了?!?/br> 齊鐸:“什么不見了?”焦棠:“房卡啊。死的時候還在里面,現在不見了?!?/br> 焦棠由墻走回自己房中,仍一臉憂郁。 齊鐸也注意到手掌印,聯系到手印是人死后印上的,說明有人在焦棠等熱搬運尸體之后,又從里面打開了房門。 這種結論就像是印證了,玩家包包之外還有一個不知名的,能化作水的人類存在。 焦棠吶吶出口:“傳說那個失蹤的主播還住在公寓里?!?/br> 這個人就是美食主播包包對應的角色——204房原本的主人。它同樣受到規則的束縛。 在這一刻,焦棠有一種大膽的猜測——當玩家包包出現在公寓里時,邱老道一類人物在204房設下的封印解除。204房原本主人與玩家包包一樣,被系統默認為204房的有效住客。 因為,只有有效住客才會受到規則的束縛。 案發當天晚上,孟大夢只說檢查監控,見到302房的類卿臨近0點外出。但并沒有說203房的情況。 或許那天,焦棠聽見的門聲,并不是來自玩家包包,而是無形的204房原主呢?從孟大夢的監控里,看不見有人出來,因此他默認203房沒有違反宵禁規定。 但是,203房只有一張房卡,這張房卡在玩家包包身上。無形房客可以從里面出來,卻無法從外面進去。 此時,她就要利用浴室內死亡的玩家包包尸體,來順利回到房中。 當時,焦棠雖然用保鮮膜簡單處理了尸體,但是血水仍然滴到地板上?;煸谘虚g,無形的房客尾隨焦棠他們進入203房。 然后當所有人撤出203房鎖上房門后,她便順利拿到屬于包包的房卡,在外人察覺不到時,進出房間。 因為,唯有仍然保持宵禁和公共浴室等成文的規定,無形房客才能被系統認定為204房的玩家。 齊鐸擔憂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身在暗處的無形人想殺人也便利許多?!?/br> 焦棠認真道:“你我多一個心眼,總不會吃虧?!?/br> 說話間,二人錯過了晚飯時間,再看手機,已近九點。 焦棠叮囑齊鐸:“小心那三個人。我今天看到包包和類卿的登記表了,登記表性別一欄寫著女。如果他們是男的,假扮成女的。那么說明系統只承認登記表上的信息。但是在登記表上撒謊,大概率會被系統判定為違反規則,所以容易被刀?!?/br> “所以公寓的潛藏規則和登記表有關?” “有可能?!苯固膶㈦x開四樓辦公室前所見告訴齊鐸。 當時出門前她匆匆瞥見齊鐸的登記表被放置在最上面,明顯是有人將之抽出來,還來不及放回去的。 在家庭信息里,父母那一欄,標注的是父母健在。 若沒記錯,齊鐸曾說過,他的角色信息是父母雙亡。 “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我只好用筆把“健在”二字涂掉。至于會不會引發更大的反效果,或者被判定為無效信息,就只好看你運氣了?!?齊鐸啞口無言,不是被嚇的,是被焦棠傾向幫助自己避險的心思所驚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