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齊鐸上下瀏覽,退出去,又點開幾個視頻,不出意外,都是些國外愛情動作片。他又進入電腦的c、d、e盤,挨個仔細搜尋,沒再發現其他異常線索。 于是,他將目光鎖定在那堆看似沒有意義的文檔名字上,忽然瞥見桌上的日歷,他直覺判定其中日期存在聯系。 果不其然,他將電視柜下的日歷,電腦桌旁的日歷與文檔名字中首兩位數字比對,得出前兩者日歷上打叉的日期,與文檔記載日期幾乎錯開。 這就說明,對于劉信民而言,日歷上打叉的日期意味著他需要規避。而文檔中的日期,是他必須去辦某些事的時間。究竟要辦什么事?這些事與劉信雪之死有沒有關系? 另一邊,肖長淵拿著劉田根的照片,在村里溜達,由于劉家經常與某個公共號碼聯系,所以他主要走訪對象是公共電話亭旁的居民。 許是這個現場的限期將近,縱使晌午,整條村也鮮見人影,早前納涼的老人閉門不出,縮在窗戶后邊窺視他。 他壯著膽子靠近,那老頭老太瞬間拉下臉,埋進屋里的黑暗中,黑暗中沒有半點氣息,仿佛無人存在,靜得出奇,他叫了幾聲也得不到應答。 足足打轉了三圈,他終于按耐不住,在第六個老嫗賊兮兮地盯著他時,他抬起槍把人家窗戶轟了,連帶后面的墻也打塌了。老太太坐在烈日下,臉像雕塑般簌簌掉皮屑。她開小賣鋪的兒子在一旁機械地碼貨。 肖長淵繞到沒塌的另一邊,歪斜的“傻大個超市”招牌將掉未掉,原來他剛才走了幾圈都在別人的后窗打轉,難怪人家不搭理他。 肖長淵歉然笑道:“老板,看過劉田根,也就是工牌上這個人,經常在這邊打電話嗎?” 老板目光呆滯,茫然環顧四周,口吃地問:“好……好端端的……為……啥塌了?” 肖長淵尷尬道:“沒事,我們走了又恢復了。要是npc都像你一樣遲鈍就好了。見過照片上這個人嗎?是不是經常在旁邊電話亭打電話?” 老板看了一眼劉田根的照片,足足五分鐘后,他訥訥搖頭,機械道:“見……過,不是……經?!??!?/br> 肖長淵暗自思忖,焦棠明明說過有人經常用公共電話打給劉家。這不是劉田根是誰?難道真是劉信雪的相好?不至于啊,劉田根看劉信雪看得緊,什么相好這么勇,直接打電話找人。 肖長淵又問:“還記得劉田根幾天打一回嗎?” 老板愣了愣,豎起三個手指。 肖長淵:“三天?” 老板點了點頭。 如果劉田根三天才打一回電話,那往劉家經常打電話的就不可能是劉田根,他是負責接電話的。 肖長淵又不抱希望地問:“你見過誰經常用公共電話嗎?” 老板這次搖頭搖得很快。 既然不是誰經常打,難道給劉田根家打電話的不是同一個人?會不會是一個組織? 肖長淵見問不出其他,抬腳想走,身側伸出一股阻力,竟然是木訥的老板主動牽住他袖子,不讓他走。 “等……等一下?!?/br> 老板繞到柜臺后邊,一會兒搬出一個小紙箱,外邊印著“太旺餅干”字樣,打開拿出一包,遞給肖長淵。 肖長淵善意拂手:“不用,不用這么客氣?!?/br> 老板強自塞他手里,肖長淵入手一捏,軟的,打開一看,好家伙,竟是假冒偽劣的安全套套。 “劉田根……訂的,沒……沒給錢?!?/br> 肖長淵愕然翻看紙箱,各種雜牌,五顏六色,大概有一百多個。 老板熱切地伸著手,只等他替死掉的劉田根買單。 肖長淵哦了一下,冤大頭地伸手進口袋里,然后摸了摸,忽地轉身,抱起整個箱子,躍步十幾米,一溜煙逃跑了。這是辦案證據,算上交,不算搶。 焦棠這邊倒難得清靜。整座盛世只有她細微的腳步聲,她一頭鉆進化妝室,停留在滿面柜子前。 她曾注意到許多柜門是不落鎖的,甚至五花八門的裙子胡亂塞滿柜子,鎖也鎖不上,但也有幾個柜門合得死死,外面加了一把小銅鎖。這就奇怪了。 焦棠見到劉信雪的工號“0220”,她才想起其中一把小銅鎖上貼著透明膠紙,底下白紙寫著“0220”。 此刻,她拿出從污水池里撿來的鑰匙,輕輕一扭,拉開了柜門。 柜子里塞著一套紅色工作服,一個飲水杯,幾件陶瓷小貓擺件,還有兩串鑰匙,一串有鑰匙扣,一串沒有。 焦棠拿起有鑰匙扣的那串,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深藍色,有點舊。 她又拿出拾來的紅色鑰匙扣,將之掛回另一串上。掛痕與鑰匙環上的痕跡相吻合,顯然紅色鑰匙扣正是遺失的原裝飾。一紅一藍恰是一對兒。 焦棠將兩串全揣進兜里,徑自走出盛世。如今,她要回劉家,去看看鑰匙的秘密。 時間流逝飛快,烈日漸衰,若在日落時得不出答案,以群鬼的險惡,恐怕這場的玩家都很難脫身。 三人再次聚首劉家。肖長淵即可將整個紙箱發現分享給隊友。 齊鐸聽完,眼睛一亮:“劉信民房內的套也是劉田根放的。一個父親正大光明的將這么隱私的東西大批量地放在兒子房間,而且也不上鎖,那就說明這是全家都默認的秘密?!?/br> 肖長淵心虛道:“我猜來猜去,居然有點相信周南恪的鬼話?;蛟S劉信民就是一個異裝癖,那些套都是給他用的??晌蚁氩坏剿眠@些套去干什么……當然我不是變態,我不可能知道他能拿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