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而今天之后,她不需要再待在那里了。但是曾原這種嚴格按照計劃行事的人,在殺死所有知情人之前,真的會安心離開這座小鎮嗎?這種后續劇情已無法被證實,無論玩家怎么可憐當事人,都是“望洋興嘆”。 “這么說,阿紅也被白昭迎搶走了男友或者丈夫?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戚安已經對白昭迎扭曲的人生深感迷惑,一個女人為了尊嚴,忍痛接受精英男友的分手,為了在舊情人那里刷存在感,為了挽尊,一次又一次勾引其他男性,摧殘自身。而這堆爛男人中間還不乏對她暴力相加的。最后,她死于另外一群女人的集體報復,然而她的老情人到她死,都不明白她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挽回他而已…… 那么阿紅的愛人又是誰呢?答案只有可能在那堆員工資料里。 找吧!四人認命地重新扎入資料堆里。最后,齊鐸和戚安分別找到兩個人,一個叫郭東濤,一個叫阮至深。郭東濤之前短暫處過一個對象叫李艷紅。而阮至深的伴侶叫葛紅春。 戚安立刻將郭東濤排除在外,她抿了抿唇說:“這個郭東濤我們之前接觸過,以為是嫌疑人,結果他是一個深柜。他在國外留學,自詡思想開放,是個不婚主義者,但問到女人之事,都很不耐煩,對白昭迎更談不上有印象?!?/br> 焦棠與齊鐸一聽,將視線鎖定在阮至深身上。而鎖定他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在去年十一月份失蹤了。 焦棠瞥一眼相片,斷定,他就是那條從墻里鉆出來,捏造幻境的討厭死鬼。 四個女人與三個男人的愛恨情仇,真是好大一出歷史情感悲??! 以焦棠直線的情感理解模式,她給不出復雜的評語。唯有戚安那句嘆息頗為中肯——戲都不敢這么演呀! 林西是當事人之一,縱然悔不當初,一切也都是往事,目前來說保命要緊。他第三次提筆,這一次他的手腕顫抖,遲遲不敢落筆,再一次抬頭,向幾人確認:“我真寫啦。曾原、李雁還有葛紅春?!?/br> “寫吧?!苯固妮p描淡寫,對這個答案有一定信心。 “寫吧,這么點時間也推不出更合理的答案了?!逼莅灿眉贝俚恼Z調掩蓋內心的緊張。 齊鐸吹一聲口哨,表示沒意見。 4點30了,雖然離天黑還有一小段時間,但以防萬一還是寫吧。林西咬咬牙,一筆一劃,將“曾原”、“李雁”、“葛紅春”七個字寫下。 四人屏住呼吸,盯著金紙上漸漸浮現的黑色字,等待顏色的轉變。 四人不自覺引頸向上,仿佛等待命運的審判,倘若出錯,那命運之手就會殘酷地扼住脖子,將他們集體掐死。 漸漸,黑色隱去,變成灰色的水印。 答對了! 凝固的空氣重新流動,四人重重松下肩膀,喘出一口濁氣。 戚安留下眼淚,抱住焦棠,哭著叫:“對了,對了?!?/br> 焦棠手猶豫地拍上她后背,實則在勸阻她別太靠近。 就這么拍了十秒。十秒后,四人定住。戚安從焦棠肩膀上直起身子,茫然四顧,這是什么情況? 沒離開現場? 明明答案對了,為什么沒得離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慌亂地動起來。 林西:“系統傳送出現錯誤?”他將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上面灰色的字跡依舊深刻清晰。 “不會。系統不會出現這種錯誤?!饼R鐸很肯定。 戚安壓住混亂思緒,說:“你一個新人不太懂規則,只要答案正確,下一秒玩家就會被傳送回起點,往前邁一步就能出現場了?!?/br> 齊鐸搖了搖頭,又是否認又是無奈,在房內巡查一周后,又走出房外。焦棠隨他出去,屋內的空氣太悶了,她對于幽閉的空間從無好感。 林西與屋內朝戚安爭辯,“你是老玩家,難道沒有類似經驗或者聽過類似傳聞?” 戚安反唇相譏:“你不是經驗更老嗎?你都沒有,我怎么會有?!?/br> 齊鐸揉揉眉頭,望向天上灰蒙蒙的光,問焦棠:“沒辦法修復棺釘?” 焦棠搖搖頭:“沒那么容易,需要同材質的桿子才行?!?/br> 那這條路算是堵死了!齊鐸凝重看著她:“如果你留在這里,可以應付嗎?” 焦棠皺眉,什么叫她留在這里,難道齊鐸不留下嗎?但是她很誠懇地點頭:“或許行吧?!?/br> “你別或許啊?!?/br> “誰知道呢?”焦棠攤手,靠向欄桿,閉上眼享受涼風從發中穿過,仿佛這樣能將燥意都趕出身體。 齊鐸拉下嘴角,竟然對一個新認識的玩家產生了隊友間同進退的情感?焦棠除了潛力大,還有什么值得他破例留下的嗎? 破例?齊鐸驀然如夢初醒,朝門內喊道:“以往的答案是不是只有兇手名字?” 林西與戚安停下爭吵,看向他。這話什么意思?只有兇手?除了兇手還有什么? 齊鐸靠在門框上,朝里面人更清楚地表達疑問:“老玩家們,以前是不是只要寫上兇手名字就可以通關?” “對啊?!绷治鞑幻魉?。 “既然如此。什么情況下,系統會判定答案正確,但沒有給出滿分呢?”齊鐸又問。 林西愣愣看他。 齊鐸知道靠他退化的智商,肯定想不到答案,遂揭開謎底?!澳蔷褪侵换卮饘α艘徊糠?,還有一部分沒答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