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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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麻煩需要勞煩您了?!币幌牡纳ひ糁惺乔八从械膰烂C與認真,其中所蘊含的絕望就算是隔了一個遙遠的距離,但是那邊的人還是能分毫不差的感覺到這邊人心底所溢出來的絕望。 “我這里丟了一個人,我希望您能幫我找回來好嗎,我將不勝感激,如果您有條件的話,我一定竭盡所能為你辦到?!币幌膶χ娫捘穷^,沙沙的說出自己能夠給予的回報,然后現在的她能做的就是等著對面的人能夠考慮好以后,給予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 等待總是漫長的,尤其是在慌亂無章的時候,這種沒有踏實感的慌亂總是難以遮擋,一夏捏著手機的雙手都蒼白了,指甲中甚至因為用力而變成了青白色,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因為此時的她實在不確定,對方是否會答應自己提出的請求。 “成交!” 終于聽到了這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一夏那顆緊緊提起的心這才勉強放下來,口中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然后就這么保持著這個姿勢慢慢的靠在沙發上,因為方才這樣兵荒馬亂的一陣子著急,現在她的后背全都是冷汗,而且襯衣還濕漉漉的貼在自己的背上。 一夏的眉心緊緊皺在一起,那種愁云慘淡的情懷是怎么都無法掩飾的,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一夏,今天一夏的這些完全反常的模樣已經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喝一杯水好不好!”蘇小心翼翼的將一杯清水塞進一夏的手中,他的手指不小心碰觸到一夏搭在雙腿上手,那種刺骨的冰冷竟然將蘇嚇了一跳。就好像是寒冬中剛剛從冷水中撈出來一樣的,那種冰冷只有在心境的影響下才會變成這樣。 “他到底是什么人!”其實蘇就是不小心說出口的,他就沒有打算這個時候問一夏關于那個能將她變成這樣的“朋友”,因為一夏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是很不正常的。 但是一夏卻是像是被觸動了一樣,她似乎有了一點生機,那雙毫無生機的雙眼慢慢的凝聚在一個點一樣,開始有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蘇完全理解不了一夏此時的心理活動,關于一夏這個時候的神態更是覺得難以捉摸。 但是有一點他卻是很清楚了,那就是這個人應該和一夏的淵源很深吧,就好像自己和那個人,就像是自己此生都難以擺脫的夢魘。想到這里,蘇的脊背竟然有些發涼了,自己怎么會無緣無故想起那個人,明明在一年前自己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很少會想起那個人的存在了,為什么會在這樣的情境下,居然想起那個人。 一夏根本說不口自己的事情,她也想知道自己和陳方平到底是什么關系的啊,可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下,可是在經歷這么多的事情之后,自己和他又能有什么關系啊,似乎什么都不是,可是自己怎么能做到完全將那個人排斥在自己的所有的情感之外。如果他要是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話,那么或者對于自己來說還是有可能的,自己或許能夠努力的將這個人慢慢的遺忘掉,埋藏在記憶的最底層。 可是他出現了,而且是以那么一種形象和形式就那么忽然間,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能做到完全的視而不見,畢竟陳方平是曾經自己所悄悄喜歡過的人??! 一夏根本說不出話來了,而且現在的她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懷念那些過往,陳方平這個時候會失蹤的情形,已經將這個外在很堅強其實內心已經千瘡百孔的女子驚嚇的完全沒有了神思。 就算是報警,但是一個人只有在連續失蹤了二十四個小時之后才符合報警的條件,而一夏實在想不到自己出來這么久會結識到了什么值得懷疑的人,況且自己一直都在中規中矩的上班工作,照理說是沒有什么惹到不該惹的人物的。 一夏將自己的生活圈子,工作圈子細細的回憶設想排除了一遍,始終都沒有什么頭緒,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亂了,她不知道自己原來有一天還會因為陳方平而變得這樣的無能為力。 蘇完全沒有辦法去幫助一夏,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將被弄得亂糟糟的屋子給盡量地歸置好,因為這房間實在是太亂了,就算是被搶劫了那也得想盡辦法收拾一下,要不然自己看著也是很難受。 忽然間,蘇一下子就呆愣住了,因為他打掃到二樓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看著床腳的那個被掛掉了那個小型的胸針,小小的一枚,就那么靜靜地躺在地板上,要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見,但是正好輪到夕陽斜射進來,所以那枚胸針竟然會有一種刺眼的光芒,直接射進蘇的眼睛中。 蘇手中的打掃工具完全的掉在地上了,他死死地盯著那枚胸針,就好像是看著一個不可置信的物件一樣,不亞于大白天看見鬼一樣的那種驚異,他一個趔跌的走過去,哆哆嗦嗦的將地上的那個小東西撿起來。 陽光下,小小的胸針因為是銀白色的,所以在陽光下竟然折射出一種炫燦的光芒,就那么在蘇的指尖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強烈的綻放開來,幾乎能將蘇的眼睛射傷。 蘇的手指是顫抖的,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這個小小的物件,早已經蒼白到透明的臉色上盡是悲傷的氣息,那種不能阻擋傷感在這樣陽光滿滿的屋子中慢慢的渲染開來。 “原來,終究是逃不過??!就算自己這樣的努力,可是終究還是擺脫不掉他,還是無法選擇自己的生活,難道命運真的有這么玄幻!”蘇喃喃的在嘴巴中輕輕的說道,就在這樣的一個空間中,只有蘇一個人,這樣的情形也只有蘇一個人知道。 蘇想要自私一回,想要完全的摒棄一切就那么再一次的放縱自己一次,可是想著一夏,此時坐在沙發上一臉蒼涼的葉一夏,那個完全不同于平時的葉一夏,那個已經是自己完全不認識的葉一夏,蘇的心中竟然有一種抽痛的感覺。 自己多想要就這樣和樓下的這個女孩子一起學習,一起生活,一起能體驗生活的種種悲歡與快樂,就算是有的時候真的貧困,但是自己也不在乎,可是為什么他還是出現了,就這么快、這樣以一種迫不及待的方式、以一種自己完全預料不到的速度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蘇走到樓下的時候,一夏正好在接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一夏緊緊的蹙著眉頭,嗓子還是沙啞的,聲音因此就有一些低沉,所以蘇是不能聽得很清楚的,可是他心中的那股子不安感卻是越發的強烈了,他在害怕!害怕一夏現在一個轉身用那種鄙視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夏不知道此時蘇的想法,也不知道蘇就站在她的身后,身子在劇烈的搖晃著,臉色一點都不比她好,如果她此時轉身的話,就能看見這個跟了整整一年的大男孩已經是一種在脆弱不過的姿態正在向著她卑微的尋求著最后的一點點的溫暖。 可是一夏此時根本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精力分到蘇的身上,她在聽著對面的那位伯爵夫人能干的助理先生給她分析著所得來的那些消息。 一個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人,一個自己徹底不清楚的姓氏,很簡單,就是百家姓中很普通到翻書的時候都需要找不知道第幾行的姓氏——蘇,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名號卻令對面的人很是恐慌。 一夏能聽出對面的人即使很努力的營造一種輕松的氛圍,但是依據一夏和這個人這么久的交往,還是能從他的口氣中能聽出他的那份無能為力。 只有一個地址,剩下的就再沒有什么了,因為那個人很神秘,幾乎是大隱于市的那種狀態,從來都沒有人直到他長什么樣子,也沒有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只是知道他的家族有一個姓是蘇。 聽著應該是中國人吧,畢竟只有中國的姓氏中才有這個字,可是一夏卻是調動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卻是怎么都無法提取出關于蘇這個家族的一絲一毫信息。 就算是自己當年在陳家的時候,也是沒有聽過這樣的一戶人家的,一夏剛剛在接到電話一瞬間升騰起的那股子希望,完全被這種茫然無緒給頂替的一毫不剩。 看著手中發開的那個幾乎沒有什么作用的地方,一間大廈,這有什么作用啊,這沒有具體的方位不也是相當于大海撈針么! 一夏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可是聽那個人的說法就是有可能帶走陳方平的那個人是很麻煩的,而且是很不好找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一夏從來沒有覺得陳方平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最穩重周到的人,一夏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也會出現這種麻煩事,一夏揉揉頭發,一個很不好的猜想閃進她的腦子的時候,她即使不敢想下去,但是她的理智卻不能排除那種可能性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