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迷茫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不紅就要回去修仙[娛樂圈]、穿進現場我靠玄學緝兇[無限流]、卡里多了一個億[娛樂圈]、男主和反派的作精meimei、和救贖對象一起吃瓜、劍出衡山、穿書:炮灰在星際種田賣藥養上將
一夏看著那柄匕首,看著那突突的不斷流出來的溫熱的液體,心中的恐慌是那么的明顯,自己想要用手去堵住那那些不斷流出來的液體,卻是無濟于事。 明明知道不是致命傷,但是一夏頓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夏站起來,幾乎是目眥欲裂,狠狠地盯著那幾個人,那幾個人那里見過這個樣子的女子,就好像黑暗中出現的煞神一般,直接就尿褲子了,想要站起來離開,卻掙扎幾番未果。 一夏動作很利落,不到三分鐘,那幾個人已經被折了手腕,打斷腿筋,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源源不斷的滾下來,在地上就像是癩皮狗一樣滿地打滾。 一夏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想要過去以同樣的方式送給那幾個人,但是卻被一只冰涼的手虛虛的抓住。 江聲慘白著面色,一臉痛楚的看著一夏,微微動輒著嘴角,一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要,不要因為這幾個人做了悔恨一生的事情!一夏的眼角很快滑過一絲狠厲,但是看著面前的男子,立即蹲下去將他慢慢的拖扶著弄出這黑漆漆的巷口。 “江聲,你等等我,手機掉了,我去拿回來!” 一夏話語中透著不容拒絕的聲調,她輕輕的將江聲放在干凈的地面,隨意撕掉襯衫一角幫他做了個簡單的包扎,隨后那苗條的身影就進入了巷子。 誰都不知道巷子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暗暗的幾聲悶哼很快便隨著晚風煙消云散,一夏出來的時候,看著昏迷的江聲,眼神中盡是復雜的神色,其中閃過的憤怒、不解、迷茫皆被烏黑的夜色吞噬。 很快救護車已經駛過來,一夏在醫生的幫忙下將江聲送上救護車,自己卻是忍不住跌倒在地上,前來的醫生以為一夏被嚇壞了,急忙把她也扶上了救護車。 急診室外,忽視護士幫著一夏包扎著手掌的傷痕,看著面前女子白皙的手掌全是被割裂的長痕,護士的眼角都是突突的直跳。一邊憤憤的詛咒著現在的治安,一邊小心輕柔的幫著一夏做著包扎。 一夏仿佛沉浸在一團迷霧中,到處都是暈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就好像自己活了這么多年以來就好像一直都是走在迷茫中,存活在虛幻中,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想著江聲脊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刀柄,一夏的眼神迷茫了,因為這么多年來,自從父母過世后,即使陳方平對自己也是極好的,但是自己心中始終覺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況且向來都是無功不受祿,所以對于陳方平的“精致照顧”,自己都是心懷防備的。 總想著不能欠了陳方平太多,要不然以后還不清了,自己的一生都將葬送在陳家那個冰冷華麗的“棺材”里,一夏想想都覺得很是可怕,因為自己實在受不來一輩子被人控制的,沒有自由的日子。 加上陳家那么盤根錯節的各種各樣復雜的勢力與關系,自己也覺得陳家終究不是適合自己的地方。 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任何目的與意圖的毫無顧忌的對另一個人好?這話時陳方平告訴自己的,因為是陳方平的金玉良言,所以一夏始終牢牢的記著這句話,絲毫不敢忘記。 在這個事實被驗證的時候,一夏從最初的迷茫到了然最后到惡心,甚至是接受,可以說這其中陳方平對一夏平時的教導占了很大的部分。 離開陳家獲取自由的條件,那便是失去那層膜,一夏如今回味陳方平從小對自己灌輸的理念,不禁覺得,陳方平真的是有先見之明??! 所以面對江聲,一夏更是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之心,如果先前在醫院能容忍他對自己的靠近的話,一夏不得不承認那是因為每天千篇一律的日子太煩了。 一夏承認自己不是良人,一開始對于陳方平,現在的江聲,自己其實都沒有完全的信任過,自己圍繞的中心只有一個——那便是自己,是了,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終的依靠! 可是,那柄匕首就好像是著了魔一樣一直在一夏的眼前晃過,一直都揮之不去,那噴涌而出的紅色的血液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流過,就連那溫度,一夏似乎都覺得觸手可及。 一夏的腦子完全的亂了,因為這陸陸續續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讓自己亂了分寸,甚至是往日里該有的冷靜全都煙消云散。 護士小姐包扎好以后,看見一夏依舊是一副雙目無神的樣子,以為她被嚇壞了,無聲的嘆息一聲,只好離開了。 明晃晃的的白熾燈孤零零的陪伴著葉一夏,一燈一影一長椅,滿是孤寂愁腸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終于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一夏這才回過神,看見了那個面色蒼白,嘴唇慘白的男子被緩緩的推出來的時候,一夏的眼神中盡是掙扎與困惑。 陳方平煩躁的將一疊文件都甩出去,前來匯報工作的高級主管一個個都身如篩糠,抖得沒完沒了。 終于一通電話想起的時候,眾人終于在自家老板的臉上看見了除去憤怒之外的另一種表情,那是一種急切、一種看到希望一樣的熱切。 終于眾人被攆出來的時候,最后出來的那個人似乎聽到了一句“怎么樣?人有消息沒有!” 聽著電話那端的否定,陳方平直接就將手頭的辦公桌一拳砸下了一個窟窿,呼吸急促,起伏不定。 “那片公園就那么點大,你們這么多人都找不到一個人?你們都是干嘛的?” 說到最后竟然直接就把手中的那只手機給扔出去了。 看著高大的落地窗,陳芳平眼神晦暗難明,想了想,還是撿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手機號,只是淺淺的低語了幾句,便掛斷了。 一夏一直坐在病床一邊的椅子上,明明就是深夜了,可是自己卻是怎么都沒有睡意,明明疲憊的厲害。這是間雙人病房,另一張床是空的,可是一夏只是蜷縮著身子,定定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將腦袋深深埋入膝蓋。 夜里這么的靜,竟連走廊里微微的腳步的聲音都如此的清晰明了,對于關于醫院的一些恐怖的故事也是聽過不少,可是一夏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只是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眼睛一眨不眨。 如果自己的身邊真的需要一個人與自己并肩的話,一夏告訴自己,那么就是他了,如果他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依舊愿意與自己站在一起的話。 逐漸澄澈的目光漸漸地明亮起來,一夏的目光定定的盯著床上那個此時已經虛弱至極的男子,蒼白的面容在皎潔的月光下那么的白凈明亮。 突然間,一夏就覺得自己的心真的安定下來了,不是初入陳家從此不必擔心被欺負,也不是在離開陳家以后心中的寧靜,而是一種真正的澄澈明凈。 那是一種無畏,亦是一種放下,一種真正的放下。 一夏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個人愿意為了自己身涉險境,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那么那樣的男子有什么理由不去好好珍惜,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未嘗不好。 江聲本就不是太過嚴重,只不過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才會暈厥昏迷,傷口雖然有些深,好歹沒有危及生命,總算是在第二天便及時的醒了過來。 一夏這次看清楚了,在江聲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眼中的那絲光芒那么的明亮,幾乎要灼傷一夏的眼睛,一夏心中微酸,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但是更多的卻是充斥著滿滿的滿足的飽和感。 一時間兩個人全都靜默無言,一夏看得出江聲的心情很好,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那份灼人的光亮是那么的顯而易見,一夏此時亦是一樣,只不過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時間,病房里靜默一片,但卻是和諧一片。 直到看到一夏裹著白色的紗布的手,江聲這才有些懊惱不已,只是滿滿的關懷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他心中清楚,葉一夏似乎對自己根本就不感冒,可是不知道從何時起,他的那顆心卻在不知不覺中遺落在了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子身上。 清清雅雅的女子,似乎絲毫沒有沾染到這座城市該有的喧囂,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那么的冰清玉潔,亭亭玉立,即便只是不說話,但是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這個女子的方向望過去,雖然從他自己的方向只能看到這個女子的側臉,但是那寧靜恬淡的模樣卻是深深地讓自己著迷。 “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所以讓你受傷了!” 一邊說著,面色卻更加的羞澀了,明明是一個男子,可是那靦腆的模樣不禁讓一夏覺得有些好笑。 “所以我可以保護你的!” 只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是再一次成功的讓病房里的氛圍再一次陷入一種比較詭異的靜謐,江聲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