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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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這個從古至今都代表著貶義的詞語終于從一夏的口中被吐出來送給了這個權傾一方,向來無人敢惹的陳家家主的身上。 饒是有著再好不過的教養,但是面對著如此接而連三的挑釁,陳方平只覺的急火攻心,更何況陳家一直都是以一種王者姿態稱霸著黑市軍火槍械,作為陳家的子孫,骨子里也是避免不了的會沾染上了一些黑暗的因子。 這種因子充斥著暴力,殘忍,霸道,蠻橫,專制,甚至是嗜血。 一夏知道陳方平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模樣,如今自己這般不知死活定然是將他惹怒了??墒亲约阂呀涱櫜涣四敲炊嗔?,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里還有臉面繼續存活下去。 與其這么痛苦的茍且偷生還不如早早解脫,一夏真的覺得這么多年以來,如果自己是被陳方平以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養大,那真的不如死掉。 陳方平一方面驚訝著一夏靈敏的動作,一方面為一夏說出口的話語而惱怒不已。 “夏夏,原來我還是不了解你,恩?” 帶著那股子把控不住的嗜血,陳方平發現,原來自己并非是無所不知的,最起碼就連身邊的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小姑娘都沒有完全摸透,陳方平首次對自己的能力感到質疑。 一夏是知道陳方平的本事的,所以自己對于這個男人向來都是采取慎之又慎的態度的,看見陳方平的以悄無聲息的速度一點點的往自己的面前,一夏幾乎有些奔潰了。 “別過來!” 將那柄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就頂到了自己的太陽xue上,眾所周知,這一部位是十分脆弱的,稍微一擊都會導致昏厥,更別提那枚子彈若是發射出去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陳方平看見一夏的這一個動作,心臟直接就有了抽痛的感覺,好像痙攣,又好像是心肌梗塞一樣,臉色發白。 他未曾想到,葉一夏竟然會有此舉,結合她剛剛說出的那番話,陳方平心中反應過來,其實最孤單的孩子才是最渴望親情溫暖關愛的人,自己這么多年都是那個唯一陪著葉一夏的人,所以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低。 因而,葉一夏是寧可拿著槍口對著葉一夏也是不要對著自己的,畢竟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她的“親人”。 突然想通這一切的陳方平想到自己對著葉一夏做過的事情,心中的抽痛就更加的嚴重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緩和臉色,慢慢道:“夏夏,你先把那東西拿下來好嗎,我們先回家,回家了一切都好商量?!?/br> 可是,如果說昨晚憤怒的陳方平像是一個幼稚的孩子的話,那么這一刻的葉一夏也是一個幾乎喪失了理智的孩子,他們都錯過了彼此之間最成熟的時候,所以這場對峙必定是以慘淡收場。 “陳方平,你不懂嗎?多站在你身邊一秒鐘我都覺得十分惡心,你怎么讓我和你再回去那個華麗卻毫無人氣的棺材盒子中?!?/br> “我求求你,我父親的性命,我的身子,加上那次我替你挨的槍傷,難道這些都不夠交換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嗎?” “陳方平,擺脫你,你放我離開,要不然我今天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死在你的面前?!?/br> 看著愈發激動的近乎毫無理智的葉一夏,陳方平只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漏掉了什么,心中的鈍痛那么的明顯,手掌慢慢的貼著心臟的地方,那里好像在翻涌著,叫囂著,狂妄著,似乎要呼之欲出。 看著對面突然間慘敗了面色的陳方平,一夏只覺得或許這一步是走對了,或許這樣應該能順利的走出陳家了吧,或許自己能有完全屬于自己的一片自由空氣了。 雖然這代價有些大,可是一夏已經不想計較孰重孰輕了,是否值得了,二者之間時候等價。 陳方平不知道原來葉一夏一直對于陳家,對于自己是這樣的想法,可是看著現在這個樣子的一夏,他真的是有著說不出來的辛酸,真是奇怪,原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鐵血熱漢,也會有這種女子的情節,或許這便是愛情的滋味,也是愛情的魔力,它能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所以世間男女多情殤。 “好,我放你離開?!?/br> 此刻的陳方平除了妥協,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做出這種自殘的行為,做出令自己會追悔一生的事情。 因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是嗎,混跡商場這么多人,他是早已經知曉這個道理的。而且只要這個女子還在,那么就不會沒有再一次尋回來的機會。 只是錯過有的時候便會成為過錯,一時間的錯過稍瞬即逝之間立刻便會演變成為永恒的錯過。 可惜的是,陳方平即使再強勢能干,他都只是作為一個凡人而存在的,他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所以再一次注定了他的另一場更為深刻具體,痛入骨髓的傷痛。 一夏警惕的望著陳方平,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話她不是不信,只不過在頃刻之間這個男人還是能輕易的扭轉局面,所以,一夏不得不防,防止他的瞬間反轉。 只是心中的那份悲涼愈發的明顯,原來他們之間的信任,她對他的信賴不知不覺已經消逝,一點一點被時間蠶食,直到再也看不見一絲一毫。 在緩步走出這家奢華高檔的“明珠”的時候,一夏深深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即使入鼻的只是汽車尾氣,但是卻讓她緊繃的心頓時放下來了。 自由,這便是自己所渴望的自由,渴望的那份脫離陳家而存在的自由,一夏有些興奮,有些好奇,也有些忐忑,仿佛方才與那個強勢的男人對決的并不是自己。 陳方平親眼看著那纖細苗條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雙手緊握,尤其是見證了一夏的那番瘋狂之后,心中更是暗潮涌動。 “一夏,我會讓你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過了不久便是咱們再一次見面的日子?!?/br> 走在大街上的一夏除卻了一開始走出“明珠”的輕松與慌張,更多的便是茫然無措,有一點自己得承認,那便是陳方平說的那套生存論,的確離開了陳家的自己已經算是一個普通人,就連簡單地生活都是一個大問題。 想到此處,一夏微微蹙眉,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心中的那份因為得到自由的雀躍。 生活并不是和它的書寫筆畫一樣,簡單易懂,生不易,而能夠活下去卻更是難上加難。 在一夏尋找了多出居住的房屋都未果之后,眼看著天色都暗下來了,可是自己的住所仍舊毫無著落,一夏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夕陽西下,看著那過往的人群,臉上終于露出了屬于她的這個年紀該有的一絲脆弱。 將腦袋深深埋進膝蓋里,久久不抬頭,沒有任何人能看清她的表情,看清她的此時的心境。 不遠處的一輛車子里,陳方平隔著那層鋼化玻璃,亦是盯著那名不再只是帶著乖巧懂事面具,而終于在卸下心防之后顯示的那份柔弱脆弱得真正模樣,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滋味。 一夏離家出走了多久,陳方平就跟隨了她多久,陳方平在心中的那份惱怒降下去之后,心中立馬就后悔了。 后悔將一夏“逼”出去,把自己心底的秘密過早地泄露出來,若不是自己被激怒,想來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只是后悔已經為時尚晚。 世界上還有一個名詞叫做機緣,那就是緣分,在陳方平一臉懊惱之際,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地方的時候,那個脆弱的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那份和他相牽連的的緣分暫時斷了。 而這邊一夏抱著懷里軟軟蠕蠕的一團,那嘟嘟嫩嫩的手感叫她覺得好不可思議,那小小的一團:明明嘴巴小小,身子小小,可是那眼淚卻是黃豆一般大小,從那嫩白的好似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面頰圓滾滾的滑落下來。 看著小小軟軟的一坨,一夏只覺得心中也變得軟軟嫩嫩的。再抬頭,看著那個把自己一把拽住然后踹倒在地的男子,一夏從里到外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子的陰寒之氣。 看的那個人直接都嚇破膽了,一個勁兒的求饒,突然間那么一團小小軟軟的碰觸到了一夏的臉,她直接都愣住了,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個小寶寶,臉色直接都變紅了,看著那亮晶晶的烏黑發亮的大眼睛,一夏的心臟頓時麻酥一片。 “寶寶!”看著面前一臉驚險加害怕的表情,一夏突然就沉下了臉,只是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心情更加的沉悶。 “你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沒頭沒腦的,那個女子聽到了一夏說出來的話,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從一個人的懷中將自己的寶寶給抱過來的。 “你??” 看了半晌都覺得很是難以接受,這明明就是一個小姑娘嗎?那稚嫩的面容,小小的身板,明明就是小小的人兒,但是卻將腳踩在一個男子的背部,看著那個男子齜牙咧嘴的表情,蘇曼更加的覺得驚奇了。 方才的那些驚訝竟然全被面前的少女吸引起來,眼前的女子氣質很好,可以說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畢竟那著裝什么的真是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