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喟嘆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不紅就要回去修仙[娛樂圈]、穿進現場我靠玄學緝兇[無限流]、卡里多了一個億[娛樂圈]、男主和反派的作精meimei、和救贖對象一起吃瓜、劍出衡山、穿書:炮灰在星際種田賣藥養上將
放學的鈴聲是每一個莘莘學子最喜歡的一種聲音,尤其是對于畢業班的同學而言而言更是終日的夢想。不管講臺上的老師再如何的激情澎拜,但是對于結束一天的鈴聲響起的時候,終歸要敗下陣來。 大多數人都是興奮不已的,方才上課時的疲倦仿佛一掃而光,瞬間精神煥發,三三兩兩地結伴而出。 一夏是不急著走的,畢竟還有道物理題,思路在腦海中隱隱綽綽卻就是不清晰,本來就要傾瀉而出,誰知道下課的鈴聲響起來,剛剛的冥思苦想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是沒有半分的不在意那是假的,就算平日中總是表現出非同凡響的成熟冷靜,但是總在心底潛伏的那種不甘心的因子也會時而不時的冒出來。 不經意中,手下的力道便有些不受控制的在草稿紙上隨意的涂寫起來?!班辍钡囊宦?,一夏才回過了神,這才發現原來圓珠筆將自己剛剛整理出的一些步驟劃爛了。 看著幾乎半個小時的成果就這么瞬間付之一炬,一夏的心情越發的暴躁起來,手下一甩,圓珠筆便順著圓滑的拋物線直直的飛了出去。 聽到“哎喲”的一聲,一夏趕緊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原來圓珠筆竟然打到了江聲的腦袋上。 一夏很抱歉,對于自己親手砸人這件事情,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過失。更何況江聲與自己還是比較熟悉的朋友,不管是一起吃小吃還是那次的轉身就跑,與自己而言,這個人都是自己高中階段為數不多的好友吧!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br> 明明是道歉的話語,卻被一夏說得有些干澀。江聲有些無奈,若不是早就了解了一夏是個什么樣的人,聽著這句干巴巴的、毫無表情的話語,自己也是不能原諒的吧。 只是,畢竟是心儀已久的女孩子,江聲聽了一夏的道歉,心中不動聲色的閃過笑意,臉上卻是一臉的痛楚難當。 一夏心中閃過詫異,面上不動聲色上前詢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看著走過來的一夏,江聲的心中有些喜悅,有些興奮,所以白皙的面色就不由自主的浮上一層淡淡的紅色,這卻更讓一夏有些擔心,難不成是自己剛才手勁大了,砸到了什么神經組織不成。 有些心悸,雖然自己和這些同學不是很熟,但是對于要傷害到別人這種事情還是很無措的。 “我先帶著你去醫務室” 不由分說,一夏一把便拉住了江聲,拖著他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走在前面的的她并沒有看見自己身后的少年是怎么樣的喜上眉梢,怎么樣的心情愉悅。 江聲看著牽著自己的那只白嫩細膩的小手,一種彩色的喜悅就像是上了顏色的泡泡一樣,一點一點的從心頭緩緩升騰,擴散,飄灑開來。 原來這就是被喜歡的人牽著走的感覺。 原來這種感覺真的是和書上寫的一樣,好像有種飄飄欲仙的不真實感。 下午五點鐘,本來就是要下班的時間了,只是看著面前的少男少女,醫生們反倒不能走了,不為別的,這兩人可都是家世不凡之人,怎么能輕易得罪,就算今晚要留在這里一整晚,他們也不能將這兩個孩子攆出去啊。 況且,他們自認為在這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得,怎么會自找麻煩。 陳方平今日著實是累了,實在不想要呆在冷冰冰、黑漆漆的辦公室了,所以就回家了,只是環顧一圈,并沒有看見想看見的身影,本就不大愉快的心情,愈發的陰沉下來。 坐在書房中,心中卻還是不大放心,平日中那么寧靜乖巧的孩子是很懂得分寸的,這一點陳方平是老早就知道的。 還記得,當初剛帶她來到陳宅,除了一開始的膽怯無措之外,加上自己的不太上心,偶然間就看見了小老虎的利齒,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這個有趣的孩子就慢慢駐扎在了自己的心頭。 果然自己的眼光就是好,就連領養回家的孩子都不是一般的人,還記得有一次自己處在昏迷中,但也是在恍恍忽忽中為一夏的鎮定而嘆息不已。 感受到了那快狠準的針尖迅速的扎進自己的手臂中,在昏迷前,自己也是看見了那張瘦瘦的小臉以及冷漠的神色。 沒錯,就是冷漠,在沒有旁的小朋友一般的驚慌失措,害怕不已。就好像這種事情是自己經常所見的,即使陷入昏迷,但是自己卻還是為這個小女孩子真真切切的,第一次感同身受的心疼她,想要切切實實的把她納入自己保護之下,無憂無慮。 這么多年,一夏是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健康無虞的成長起來的,看著越發亭亭凈植的少女,有的時候陳方平真的是特別的不能接受,甚至不能想象,自己的寶貝有一天會被別人家的混小子給拐走,一想到這兒,腦袋都要突突的難受好久。 只是,要怎么樣才能將這個伶俐動人一夏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啊,陳方平終于在漫長的午后考慮起了這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為了減少自己與一夏太過明顯的年齡差距,陳方平盡量的減少疲累,并且著重開始注意養生一些方面。 不為別的,只是不想要讓自己養的寶貝有一天會嫌棄自己,然后一去不復返,雖然自己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在書房坐了一會,可是一夏仍然沒有回來,詢問下人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時候,面對著依舊否定的答復,陳方平的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隨手拿了車鑰匙,連外套都沒有穿,就這么擺脫眾人,朝著一夏的學校方向開過去。 已經是初夏,所以天色不是那么容易的暗下來在校門口看見那些言笑晏晏的少男少女,那份青春洋溢中不乏活力向上的朝氣,陳方平的神色就有些晦暗難明。 心底的那份落差怎一個“咦噓兮哉”的感嘆可以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