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薔薇 第12節
有點難解釋。以后也難介紹。索性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見面比較簡單。 男人的眼眸微深。 擋板隔著,前后相隔,杭助理并不知道后面的情況,只知道總算是將舒小姐等下來了,他松一口氣,啟動了車輛。 容隱伸手將人帶進懷里,握著她的手腕,隨意地重復著她之前的回復:“沒吃醋,沒生氣?” 然后就要他追到這才能接到人? 舒清晚輕哼哼著。 容隱低眸看她,“喝酒了?” 她有點軟。 “喝了一點?!?/br> 不多,她也沒感覺自己喝醉。 他嗯了聲,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那截很細嫩的皮膚,嗓音隨意地開口:“參加了六七次酒宴,偶遇了三次。宴請賓客眾多,名單相同不足為怪?!?/br> 并非參加三次遇到三次。 這點概率他覺得還算正常。 ——剛才這個人說,下來,他親自解釋給她聽。 現在當真就啟唇解釋。 這個人太矜冷,開口解釋起這種不重要也不存在的小事時,都給人一種紆尊降貴的感覺。 舒清晚望著他,輕輕眨了下眼,慵懶地開口:“還有合作?!?/br> “單純的工作交集?!?/br> 他言簡意賅,點到這兒為止。 本就沒什么的事兒,容少矜貴寡言,自然也不會在 此事上多費口舌。 舒清晚淺淺勾著唇角。 他低眸看她,嗓音低低:“還介意?” 她還沒說話,其實她就沒為這個生過氣。 他帶出來的人,哪里會那么容易就為這么淺顯的花邊小事所牽動。 容隱低頭吻她,吮著,輕含,一下一下。 指腹在手腕上的摩挲很無意識,像是廝磨的佐料。 她的眼睛柔得像是一汪水。眼尾淺勾著,染著微紅,勾得人心口發癢。 直到手腕上忽然一涼。 她才睜眼,下意識低頭看去。 一條不知道怎么出現的手鏈就那樣落在了白皙纖細的手腕之上。 鉆石閃耀,連綴而成。 她微怔。 容隱掀了下唇,介紹它的出現: “哄人回家?!?/br> 她忽然莞爾。 ——是一條鉆石手鏈,手鏈上有一只小巧精致、泛著微光的蝴蝶。 就連蝶翼上都嵌滿鉆石。 價值不菲,璀璨卓絕。 容隱出差的時候在紐約拍下的,只是手續加上運輸,剛剛才到他手中。 也正好用來哄人。 但從他嘴里說出“哄”字,有點違和。 精致到稱得上是收藏級別的首飾,很難不讓芳心淪陷。 舒清晚只是一眼就喜歡上了,目光停留在上面。 他真的很會送。 容隱淡淡掃過,眸光落在她的唇上。 低頭尋她的唇,繼續接吻。喉結滾動,逐漸用力,手上的動作也在收緊。 光影掩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骨。 她仰著頭貼近他,閉上眼,微微張嘴。 車子疾速行駛在路上,會給人一種這個長夜太短的感覺。 她被抵在椅背上,交纏漸深。 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跳出來視頻邀請。 容隱不予理會,指尖落在她的盤扣上。 手機響得平白讓人煩躁。 偏偏對方還堅持不懈,第二次被他按掉后,第三次繼續響起。 不停響著。 男人緊擰起眉,終于抬手抓過手機。 動作間全是不耐。 掃了眼sao擾人的名字,他理 了理領口,闔了下眼,接通視頻。 舒清晚坐在旁邊,沒入鏡。她看向車窗外飛快掠過的風景,降著臉上的溫度。 被他親得眉眼含情,脖頸上泛了一片的紅。 柔得不像樣。 她的手腕細,那條手鏈搭在上面很漂亮。 容隱眉宇冷峻,淡淡落在屏幕里的人身上。 “說?!?/br> 容眠:“……”好冷漠??! 她在心里cao了一聲,咬咬牙,忍住了。不過看他那邊,是在車里,光線有點暗。 容眠說著自己的話,很快就雀躍地嘰嘰喳喳起來。 舒清晚也在聽著。 她知道他meimei。因為在國外留學,這幾年很少回家。而最初的時候他應該就是因為她和他meimei年紀差不多,才會難得生一份惻隱之心吧。 冥冥之中,也是緣分。 容眠想到什么,偏頭問說:“咦,哥,你有看跟談家的那個合作嗎?” 聽說,談微回國后最近可沒少露面。 她也是有意提起談家,想看看他的意思。 容隱撩起眼看她,眸色淡淡。 容大小姐還渾然沒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不該踩的地兒,天真地望著他等待答案。 聽見合作,舒清晚也看向了他。 容隱沒有理會容眠的意思,“小孩子別管那么多?!?/br> 容眠奇怪,這個人今天看起來怎么格外的冷淡和嚇人? 可是容小姐絲毫不在意,還準備問他剛才怎么這么久才接視頻。 只是,她的眸光忽然一頓。 光影明昧間,她看見了他喉結上的一個咬痕。 容眠眨了下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可是定睛確認過后——那確實是咬痕無疑。 她張了張嘴,震驚得失聲。 很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這個時間點的視頻電話到底是打擾到了什么—— 她連眸光都震動。很想尖叫,可她不敢。想找補一下,又不知所措。 一會兒話密,一會兒安靜,容隱皺眉,瞥她一眼。 舒清晚聽見自己手機的聲音,想看下消息,只是它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她四下搜尋著,但可能是路況問題,車子突然剎了下,她也往旁邊跌去。 容隱抬手將人拉回。 她反應不及地跌回他旁邊,也在視頻鏡頭前一晃而過。 曼妙身姿轉瞬即逝,在這個夜里曖昧得不行。 容眠張大了嘴,直直地盯著視頻。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容隱對她的耐心告罄,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道:“掛了?!?/br> 聲音卡在喉口。 沒有人知道容眠有多想尖叫。 ……就是終于懂了,他的那股不耐煩從何而來。 她默默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