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總是這么粗魯微h
房間很小,像是個儲藏室,卻出奇地干凈。 一面墻上貼滿腦部掃描圖和化學公式,另一面則是整排的藥劑和書本。 等等,這是…亞瑟的個人實驗室嗎? 茉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抑制貼完全失效了,甜膩的蜜桃香氣,充滿整個房間。 這是Omega初次發情,臨近的典型癥狀。 亞瑟站在試劑架前,背對著她,肩膀線條繃得極緊。 他的鼻翼貪婪去嗅,空氣里的蜜桃香,表情變得異常古怪。 “該死!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亞瑟的右手抓住左臂肘關節,指甲深深掐進rou里,像是在與某種無形力量抗爭。 當他轉身時,眼中的血紅,已經擴散到整個虹膜。 茉莉驚恐地發現,他的眼睛…居然還會變色嗎?好神奇??! 原本那只藍色的虹膜,此刻泛著血光,像是她媽咪收藏的紅葡萄酒。 “果然…是你?!眮喩Q鄣乃查g,整個人的氣場完全變了。 肩膀放松下來,連眼神都溫和多了。 “我聞到的就是你…小茉莉?!?/br> 茉莉驚魂未定地貼在墻邊,后頸的腺體仍在發燙。 “抱歉,嚇到你了,誰讓‘我039;總是這么粗魯?!?/br> 亞瑟苦笑了一下,移步從實驗臺抽屜里,取出一盒糖: “嘗嘗看?!?/br> 茉莉猶豫地張開嘴,檸檬的清香,立刻在舌尖綻開。 亞瑟的食指指節,不經意擦過她的齒列。 甜中帶著恰到好處的酸,像咬破初夏的第一顆青梅。 她睫毛輕顫,藏在深處的記憶,突然叫酸甜味喚醒。 “這是...靠近療養院那家店的...還是檸檬味?我最喜歡的味道?!?/br> 亞瑟又剝開一顆糖,喂在她嘴里。 “那次在病房..你非要和我分享同一顆?!?/br> “病房?” 茉莉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呢? “再給我一顆...糖盒里還有?!?/br> 亞瑟從盒里拿出顆糖,卻沒有立即遞過來。 糖紙在掌心窸窣作響,他忽然將糖果,含進自己唇間,挑眉露出挑釁的表情。 她揪住亞瑟的衣領,迫使他低頭,牙齒輕輕咬住,露在唇外的半截糖塊。 茉莉想不通,自己為什么這么做? 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 亞瑟驟然暗沉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 “貪吃鬼?!眮喩嗉馓蜻^唇上,殘留的糖粉。 “和以前一模一樣?!?/br> “以前...你在說什么?我們之前認識嗎?” 茉莉還在疑惑時,亞瑟忽然低頭,鼻尖擦過她耳后的敏感帶。 “你這里...” “嘗起來會比糖果還甜嗎? 茉莉的呼吸,都快凝滯了。 這個距離,她應該被Alpha的信息素,壓得喘不過氣。 可亞瑟身上,只有春天微風細雨味,令人心安。 唯一泄露情緒的,是他突然摩挲在頸后的手指。 修剪整齊的指甲,陷入她腺體上的軟rou,像野獸試探伸出的爪尖。 “請...你放開...” 抗議,軟弱無力。 亞瑟恍若未聞。 他忽然單膝跪地,右腿發出不自然的咔噠聲,這個姿勢給rou體帶來痛苦。 但手卻穩穩地握住茉莉的腳踝,將她的小腿擱在自己膝蓋上。 “十四歲那年,你穿著白色病號服,腳踝上還系著監護鈴?!?/br> 他手指緩緩上移,在茉莉小腿內側畫著圈。 “也是這樣的雨天,你偷溜進我的病房?!?/br> 茉莉困惑地皺眉。 她對十四五歲的記憶很空白,只記得療養院蒼白的墻。 更加想不起來,眼前這張臉。 “不記得了?”亞瑟忽然湊近,呼吸都噴灑到她的小腿上。 “我...“她聲音發緊,“真的想不起來...” 亞瑟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含住一顆糖起身吻上她。 好端端的,他怎么能用這種發式,喂她吃糖? 茉莉記憶深處,有什么在躁動,卻始終隔著一層厚重的霧。 一吻完后,有點瑟縮又緊張,往四下望去。 對這樣親昵姿勢,茫然無措,連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 最后,竟然不受控制得踮起腳,一把勾住亞瑟的脖子,給溫柔的少年一個回吻。 心慌意亂間,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所作所為。 反正腦袋亂乎乎,熬成一鍋粥。 因為害羞,茉莉是閉著眼睛貼上去。 吸吸舔舔,根本不會做別的事情。 她半露的牙齒和他磕在一起,亞瑟“嘶”了一聲,唇間漫開鐵銹味。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 亞瑟卻不退反進,掌心扣住茉莉的后腦。 將那個生澀的試探,揉成纏綿的深吻。 “張嘴...我教你?!?/br> 她嗚咽著軟在他懷里,嘴唇已經紅腫刺痛,舌根被吸得發麻。 不斷有涎液從嘴角流下來,又不斷的被舔去。 亞瑟卻突然松了手,抬起頭拉開一段距離,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他這一停,反倒讓茉莉意識到,兩人姿勢親密無間。 羞得耳尖都燒紅了。 剛才亞瑟的唇覆上來時,身體無法控制,好像處于漫游狀態。 所以,鬼使神差地啟唇親上去,再任由他引導。 因為他的氣息溫熱而熟悉,總感覺很久以前,就曾這樣貼近過。 她笨拙地回應著,心跳快得發慌。 說不出來,究竟像是害怕,在親昵里融化掉,還是怕心底那股莫名的、近乎眷戀的熟悉感? 亞瑟察覺到她的顫抖,帶著令人放松防備的笑: “別怕……” “沒關系?!?/br> 他舔去她唇角的糖漬。 “我會幫你...一點一點想起來?!?/br> 茉莉鼻腔里,軟乎乎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