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φf。

    “那……”雄鳥帶著期盼開口。

    “不行?！被α⒓磽u頭：“我已救過一人?！?/br>
    柏凝：不才，正是在下。

    不過擔心雄鳥暴走，柏凝就把這句話給咽下去，只是安靜待在旁邊，好像一無所知。

    雄鳥聞言，也知道全然復活自己的伴侶，毫無可能。

    但是……

    它看著花棲枝，問：“如果自愿獻出它的身體，成為你的傀儡，是可以逐漸恢復神志，擁有自己的意識的，對吧？”

    花棲枝表情不變。

    “是?！?/br>
    柏凝停了，詫異。

    這天樞煉傀術，怎么鳴春澗的說法，和修真界不一樣？

    不都是說花棲枝殺人后，將其煉制成傀儡么？

    怎么現如今到了鳴春澗，居然成了香餑餑？

    很快，柏凝便下了決斷。

    看來花棲枝和自己一樣，不適合待在修真界。

    鳴春澗就挺好。

    她自顧自地想著，而花棲枝在這時候，再度開口，拒絕金翅六翼鳥。

    “可是我不愿意?！?/br>
    “為什么？”雄鳥見狀，有些難以承受：“金翅六翼鳥是現存在鳴春澗里面，最強的戰斗力。過去蒼龍或許可以與之一戰，自蒼龍死后，便再無敵手，哪怕是吹噓得厲害的百鳥之王鳳凰，也無法超越金翅六翼鳥?！?/br>
    它看著花棲枝臉上的鳳凰紋，盡可能地推銷自己的已死愛人。

    “將她煉制成你的本命傀儡吧，她會保護你，生死相依?！?/br>
    花棲枝語氣淡淡：“鳳凰也行?！?/br>
    “它太弱小?！毙埒B不假思索。

    可是花棲枝，依舊冷酷，沒有松動的跡象。

    這時候，傷痕累累的金翅六翼鳥，不得不將視線，放在柏凝身上。

    “小友，剛剛傷了你是我的錯，可是我的伴侶已經死了太久，如果再不能夠有轉機的話，它就要腐化?！?/br>
    它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淚光來：“我可以為過去，因為鳥蛋碎裂而遷怒與你道歉，包括剛剛發生的一切，你如果有氣的話，也可以還回來，我一聲不吭?！?/br>
    “但是，求求你，求求你們，救救我的伴侶?！?/br>
    威風凜凜的大妖怪，現在低三下四地求情，柏凝始料不及。

    她思索著，問了幾個問題。

    “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您請說?！苯鸪崃眸B現在，客氣極了。

    柏凝思索一番，“將羽毛脫離身體進行攻擊的能力，是所有鳥都有的嗎？”

    她問了一個看起來風牛馬不相關的問題。

    倒是在很大程度上，幫助金翅六翼鳥放松。

    “不是?！彼J真解釋：“每種鳥類，都有不同的攻擊方式，這用羽毛化作武器的方式，便是金翅六翼鳥獨有的?！?/br>
    柏凝挑眉。

    羽梨之前，也曾用過這種手段來攻擊。

    她默不作聲，繼續問：“可是我看你以前，嘴里面還能吐冰，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攻擊方式？”

    “是，不過這是我從蒼龍那里學來的?！苯鸪崃眸B說。

    “攻擊方式可以學？”

    “可以，但是專屬的能力無法學來?！?/br>
    “比如說?！?/br>
    “鳳凰控火，我們其他鳥類，就學不會。包括鳳凰，也學不會我們的化羽攻擊的能力?！?/br>
    柏凝聞言，緩緩點頭。

    這不應該被學去的技巧，可都是被羽梨學去了。

    又或者說，是被杜鵑一族，偷學了去。

    大概就是如此，所以古柏奶奶，決定將杜鵑驅逐吧。

    柏凝想了想，不在追問杜鵑的問題，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當下：“你剛剛說，我挖了誰的心臟——是你伴侶的嗎？”

    雄鳥聞言微愣，隨后反應過來：是自己在對戰的時候，無心說出口的一句話，居然被她捕捉到。

    敏銳的守護者。

    它點頭，“是?！?/br>
    “我當初，只帶走了兩樣東西?！卑啬妓髦?，緩慢回答：“一顆晶石，是我在巢xue里面撿到的，還有一個東西，是在樹洞里面采集出來的?！?/br>
    她直視金翅六翼鳥的眼睛：“你伴侶的心臟，是天圣靈果?！?/br>
    這句話，壓垮了雄鳥。

    它“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語氣滄桑。

    “是、是……天圣靈果是她的心臟，你們之前，已經帶走了她的心臟?！彼f著，好一會兒后，又掙扎著，抬起腦袋，懇切看向冷淡的花棲枝：“你不是要天圣靈果祛除業障嗎？你讓它成為你的傀儡，陪伴在你的身邊，我可以挖出我的心臟，給你世間最后一顆天圣靈果?！?/br>
    它語氣接近于討好，“如果你愿意，我現在就能將心挖出來?！?/br>
    柏凝在聽見這番話的時候，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她設想了很多種可能，猜測到天圣靈果就是金翅六翼鳥心臟的時候，都沒有預料到，眼前的這只雄鳥，會為了自己的伴侶，心甘情愿，掏出心臟。

    如此癡情。

    令柏凝欽佩。

    柏凝看著渾身傷痕的金翅六翼鳥，隨后，目光望向花棲枝。

    她欽佩也沒用，這種情況，得花棲枝同意才行。

    自己的話，最多為其助攻。

    柏凝輕聲道：“債多不壓身，反正已經有個小鳳凰，還有個凌木，要不然，把它道侶也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