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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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是大事。 應該不是吧? 不確定。 管它呢。 這一天慕與瀟的效率不高,人是被情感cao控的動物,她見縫插針地一遍遍地回味了昨晚,又開始饞果汁軟糖的味道。 香香軟軟,一口咬開,酸甜的糖漿迸濺在味蕾上,這顆還沒吃完就想要拆下一刻。 她點開買菜app,開始盤算今晚做哪些菜。 柳墨吃什么不吃什么,她一清二楚,但柳墨第一次來她家,她需要認真準備。 家族群一整天都很熱鬧,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她看也沒看,點擊了至少三次“不顯示”。 微信應該出一個功能,“置底聊天”。 她越是想靠近柳墨,就越是排斥紹城那邊的關系。 似乎只能二選一。 平衡點需要物理學家去找,而她這種凡人,只能在兩端搖擺不定,百般掙扎。 以前她不道德地想過,張儷跟柳國離婚就好了。 當然,這是無稽之談,她也沒指望真能實現,換一個后媽對柳墨來說不是好事。 何況上次登門,慕與瀟感覺兩口子感情挺好。 他們倆本質上是一類人,才過得到一起。 而柳墨mama,注定不是俗人可以理解的。 韋安如今天沒來公司,忙著在外跑,拍些陳夏要的素材。 下午四點半,她給慕與瀟發來一張圖片。 圖片背景是家咖啡甜品店,柳墨跟另一個女人臨窗對坐,那是陌生的面龐。 “你是我派出去的狗仔嗎?” 慕與瀟問她。 “我跑一下午累了,說找個地方坐一會,剛好看見柳老師,覺得巧嘛,順手拍給你看。這就撤回?!?/br> “放心,不打擾她,我都沒過去打招呼,看她們倆聊得挺高興的?!?/br> 慕與瀟在她撤回前,搶先一步保存了那張照片。 她放大了看,柳墨對面是個風格與她截然不同的青年女性,利落干練的齊肩發,衣著考究,長相偏中性。 很有魅力。 - 費嫻一見著人,坐下就開始抱怨:“柳大書法家,喊你晚上喝個酒怎么這么費勁。今天晚上我組局,好多朋友說想看看你,我都吹牛吹出去了,說你是我忘年交,我喊你,一句話的事?!?/br> 柳墨表示遺憾:“誰讓費大藝術家吹這個牛呢,我們倆認識五年還不到,就忘年了?健忘吧?!?/br> 調侃之后她解釋:“今晚真不行,我有飯局了,都說好了。明晚再看吧?!?/br> “昨晚你也是這么說的,說今晚再看,現在又說這個。而且凌晨兩點你居然沒睡覺,現在是一臉春光,你就說吧,是不是跟人談戀愛了?!?/br> 費嫻偵探附身。 柳墨嘗了一口這家店的香草拿鐵,太甜,不過她喜歡。 “不是所有情感上的來往都是談戀愛?!?/br> “哦,曖昧期唄,沒談上是吧?!?/br> 費嫻才懶得理會她那些話,直接問:“跟誰啊,我認識的嗎?” 她沒打算問出來,柳墨這張嘴,說什么都不可信。 但是柳墨坦坦蕩蕩:“你不認識但是知道的人?!?/br> 在解密了弦外之音以后,費嫻沒忍住感慨了句“我靠”。 “不會吧,你騙我的還是來真的???誰不行,就非得是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好也不值得你一次又一次吧?她救過你的命還是怎么的,你死心塌地的?!?/br> 費嫻知道慕與瀟的存在。 兩年前,費嫻跟柳墨應邀到一個在海島上的村子參加活動,順便采風和創作。 誰知活動結束后碰到了臺風暴雨,所有的船停運了,連信號也斷了。 她們被暫時困住,孤立無援,雖然餓不到淋不到,但也只能聽雨水滔天,看海浪巨尺。 夜里海風上岸后震耳欲聾,砸在門窗上,兩個人特意在一間屋子睡,但都睡不著。 柳墨比費嫻淡定:“你必須安然無恙地回去,我們這次成果斐然,不能白來?!?/br> 費嫻怎么聽都覺得話很奇怪,“啊,什么叫我必須,我們倆肯定都會安然無恙啊。村民不是說了嘛,這是夏天的常規cao作,過兩天就能走了?!?/br> “我在想,如果我葬身在這座島上,這場臺風里,你不覺得是個頂級浪漫的死法嗎?青年書法家在海島喪命,這個殞命方式,可以讓我死后在同行里脫穎而出?!?/br> 費嫻一點不慣著矯情:“你彷佛有什么大病?!?/br> “臺風把你腦子吹壞了?!?/br> 柳墨笑了。 那天晚上,在那場風暴里,她們庸俗地聊到愛與性。 人在無聊或者不安、恐懼時,會本能地尋求解壓方式,比如拖延,逃避,再比如尋求最大程度的刺激。 費嫻細數自己上學時“玩得很大”的那些往事,柳墨聽得很入迷,都忘記了浪漫死法。 柳墨沒有那些豐富的感情史,作為交換,跟她說了一個人。 她暗戀一個人,很多年了。 費嫻不覺得奇怪,但下意識構想出一個完美又高不可攀的高質量人類形象,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把柳墨迷得不要不要的。 而且對方肯定年長,因為比柳墨年輕的人,拿捏不住她。 最后這些想象全部被推翻,柳墨說出來的那個形象,雖然還是不錯的,聽上去算優秀,但跟費嫻認為的值得被柳墨暗戀的形象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