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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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與瀟敷衍,“應該吧?!?/br> 可是,不存在假設中的情況。 柳墨睡前發來好友申請。 她果斷拒絕了,拒絕理由是工作交流不需要加好友。 其他交流在工作后會結束。 她答應過柳墨,自然不會言而不信。 隔天一大早,兩個人克服困意按點起床。 柳墨一直沒出房間,她們也不好去打擾,就各自抱著筆電在餐桌上辦公。 一個修圖,一個敲字。 在沒有柳墨的正式工作群里,兩人把該提交的工作記錄都提交出去。 心照不宣地,隱去了昨晚回慕與瀟家吃那一頓飯。 因為那頓飯對她們的主線毫無作用,除了讓慕與瀟提心吊膽夾在中間,讓韋安如理解了兩家人的不和有多具體。 關于柳墨的文稿,慕與瀟寫得很是仔細,轉正以后,她從沒比現在更斟酌詞句。 她學新聞,文筆要求切合又真實,而非華麗的詞藻。 她意不在堆砌詞句,只是有時候靈感畢現,忍不住加上一些所謂的金句,再給每個故事取一個名字。 也正因為她的風格和這些年卓越的業績,讓她在記者圈內小有名氣,不斷有人來挖她。 但她就像跟陳夏簽了賣身契一樣,從沒考慮過跳槽,因為陳夏確實足夠大方。 現在新人入行,寫往生稿都是模仿她的風格,因為客戶看了都很滿意。 于是慕與瀟下周的工作安排之一,是被邀請去相關部門,給一批新人做培訓。 陳夏提醒她準備準備。 各類工作訊息往腦子里塞的同時,她在想著柳墨,柳墨怎么還不起,哪里不舒服? 她知道這個分心的狀態不好,于是再次打定主意,要快點推進工作,完成離開。 她感覺這幾天,她從清醒到渾渾噩噩,又快被扯下去了。 扯進上大四之前,裝滿柳墨兩個字的池塘里,在那兒溺于春光,再慢慢沉下去。 她必須要撤離,要保證一切事情的可控,可控也許不是最好的生活狀態,但最安全。 但她無奈,柳墨還在拖延。 昨天一天過得充實無比,補拍書法視頻,逛公園,染頭發,回家吃飯。 一天下來,話說了不少,但柳墨所袒露的心緒寥寥無幾。 慕與瀟梳理得差不多,但她不多說,工作進度就有限,總也不能順利。 安如說得對,柳墨這件事按經驗來看特別簡單,母親對一個人來說至關重要,她們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 所以慕與瀟安慰過柳墨的話,不是她當場變得嘴皮子利索了,而是類似情景并非第一次處理。 說實話,要是柳墨能快點,都不用磨蹭到這個時候。 慕與瀟把韋安如拍的照片都看了一遍,相應地往文稿里配。 然后她走進書房,把韋安如拍過的那疊練習紙又取出,柳墨mama的筆跡跟柳墨大有不同。 如果說字如其人,就可以看出這個人并沒有柳墨灑脫,或者說薄情,這個人是被束縛在條條框框和筆墨中的。 而筆跡濃淡都不相同,并不是墨的原因,而是腕力有差。 病與不病,在墨痕上有所差別,但是她從沒有放棄過拿筆書寫。 一股強烈的感同身受從慕與瀟心間滑過,她遽然意識到,這些天她的重心都在柳墨身上。 她沒能像以往那樣,關注當事人的生前哀樂。 她有所失職。 她蹲著看了許久,直到時間過了十點半,柳墨仍沒有動靜。 因為慕與瀟刻意沒加柳墨的聯系方式,韋安如去私聊問了。 [柳老師,你起了嗎?”] 柳墨在回答“起了”過后五分鐘,打開房間的門。 她神色如常,但臉色不好。 與慕與瀟對上之后,沒表情地點點頭,去了衛生間。 韋安如第一反應:“你昨晚是不是跟她吵架了?你又得罪她了嗎?” “我沒有?!?/br> 相反,她們挺好的。 除了她沒有同意柳墨的好友申請。 不對——慕與瀟反應過來,會不會“半途而廢”對柳墨而言,也是一種得罪? 不至于。 可惜不好請教人,小說里面,從沒有這樣的事情,人家都很和諧。 哪怕清水也和諧。 “沒有就好。提醒你,我們還在工作,你要保持專業。你不能把家長里短、恩恩怨怨扯進工作中來,不然我們就得耗在這了?!?/br> 韋安如扮演前輩,語重心長。 慕與瀟鄭重其事:“好,我會記住的?!?/br> 家庭的恩怨讓人心累,昨晚怕她媽聽不進去,她趁著洗澡給她媽發了一段語音。 意思是,這份工作不出意外會在三天內結束,到時她跟柳墨不會再有任何聯系。 但是如果節外生枝,把飯桌上拍的視頻泄露,或者引起柳墨跟她的矛盾,那就不好說了。 “媽,我不想被其他親戚知道我采訪她這個大書法家,你也不想給她父母炫耀的機會吧?!?/br> 她切中要害。 她媽說好。 搞定這些,慕與瀟很心累。 她不想讓柳墨也累。 她們應該離得再遠一點。 衛生間的門一直關著,只聽水龍頭在放水,嘩嘩啦啦,像能淹沒一整個春天一樣。 窗外的樹越發蒼翠了,像預備好被夏蟬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