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br>
    慕與瀟沒去幫她擦。

    “你是她的延續和驕傲啊，你不知道嗎？”

    “我會是嗎？”

    柳墨睜開眼，笑著哭：“我都懷疑，她都痛苦到離開我呢?！?/br>
    “你當然是?！?/br>
    “她生病了，她只是想擺脫病痛，而不是擺脫你。如果她真的不幸福，那也不是你造成的，怪誰都不能怪你。不是你主動選擇做她的孩子，成為她的累贅，不要為難自己?！?/br>
    門鈴響起，有腳步聲搶先一步從外路過，是韋安如去把午餐拿進來了。

    慕與瀟這才幫她擦干眼淚，“先吃飯，不哭?！?/br>
    柳墨平復完才出房門。

    這頓飯吃得沉悶，吃完大家都想休息一會，慕與瀟把餐盒都打包好，放在門外。

    回到房間，韋安如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問怎么了。

    韋安如問：“你跟柳墨進展得怎么樣？”

    “不是工作方面?！?/br>
    她提醒，“你抱過她了？我聞到了?！?/br>
    慕與瀟低頭聞自己的領口，心理作用，好像是聞到了屬于柳墨的味道。

    慕與瀟不想再撒謊，鼓足勇氣，拉來椅子，坐在韋安如身前。

    在幾近興奮的目光里說：“我不打算瞞著你了，我坦白從寬?！?/br>
    “細說?！?/br>
    “我跟柳墨以前就認識?！?/br>
    “我天？真的假的？”

    韋安如“靠”了一聲：“那你們見面還裝不熟?！?/br>
    “因為是真的不熟，我大四之后就沒聯系過她，見都沒見過?！?/br>
    慕與瀟誠懇道：“而且我不想影響到工作，也怕她想瞞著關系，我就沒先說。但是為此撒謊，我又良心不安，現在想告訴你，否則不知道后面還要扯多遠，讓你白高興一場?！?/br>
    韋安如很快接受了，“怎么認識的，你們一個學校？”

    “她是我大姨的女兒?！?/br>
    “啊，是你表姐！”

    慕與瀟不喜歡這個說法，“她只是我大姨的繼女?！?/br>
    “還是表姐啊?！?/br>
    慕與瀟再次強調：“大姨是我外公外婆收養的，也不是親的?！?/br>
    韋安如理了一下：“那就是表姐啊，這個稱呼有什么問題？”

    慕與瀟只好沉默了。

    “你不想認她啊，咋你們就不聯系了呢？”

    “兩家關系特別差，都快有仇了，柳墨跟她爸媽關系也差，所以我們不來往?！?/br>
    韋安如明白了。

    突然想到：“難怪那天你遮臉，那天那個阿姨也是你舅媽啊，還是親舅媽！”

    “是這樣，如果她看到我染橙色頭發，美國總統也就知道了?！?/br>
    傳到大洋彼岸那是很快。

    韋安如笑嘻嘻，自覺沒趣又好玩。

    “嗐，還好你現在告訴我了，不然我還要腦補一堆呢。原來她是你表姐，那沒事了，難怪你們在一起磁場不太一樣，但你跟你表姐能有什么事呢?！?/br>
    詭異的寂靜砸在當中。

    韋安如立刻破防：“親娘！你別嚇我，你快接一句我的話好不好！”

    第22章 索賠

    “你先別叫?！?/br>
    慕與瀟耳膜刺痛，攔住了她的音量，“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你別緊張?！?/br>
    “說了不熟，我們這么多年沒聯系，連普通親戚都做不成了，怎么可能還會有別的事。我這趟只為工作，結束后我們不會聯系的?！?/br>
    她緊急公關。

    “噢——不熟，”

    韋安如信到一半，突然發出致命一問：“所以你沒喜歡過你表姐吧？”

    寂靜再次閃現。

    韋安如想大喊，但被慕與瀟的眼神控住了，只好壓著聲音：“你看你又沉默！不熟你們還抱來抱去嗎？你剛才都沒否認。你真喜歡過她？不會吧?！?/br>
    “那都是陳年往事了！”

    “抱是因為……是因為她心情不好，那我就安慰安慰她。以前，我們客戶情緒崩潰的時候，你也有抱過人家?！?/br>
    慕與瀟一本正經說。

    “陳年往事四個字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吧?！?/br>
    韋安如沒聽她后面那些廢話，從剛開始的震驚轉為欣賞，看著她：“瀟瀟，你在感情方面比我想得厲害多了。天哪，你不僅喜歡女人，還喜歡過你表姐。行行行，不用強調了?！?/br>
    她制止慕與瀟想插話的動作，“我知道，不是親表姐。她后媽不是你親大姨，跟你沒半點血緣關系，我算得過來?！?/br>
    “可是你們管同一個卷毛阿姨喊舅媽哎，你們這……家庭聚會的時候不尷尬嗎？”

    “尷尬啊，不過好在很多年沒有一起吃飯了。以前年紀小，我意識到自己喜歡女生的時候，她剛好在我身邊，你也知道她是好看的，討人喜歡的，情竇初開哪有那么多的考慮?！?/br>
    “是是是，她好，她完美，反正就是你的菜，你管不了她是你表姐了?！?/br>
    慕與瀟快對“表姐”兩個字脫敏了，也沒力氣再糾正。

    坦誠完，她輕松很多，睜著雙讓人拒絕不了的眼睛，“你能替我保密嗎，這件事我只告訴過你。只告訴過你的意思就是，除了柳墨跟我，你是第三個知道我曾經對她有過心思的人?！?/br>
    韋安如無語：“還用講啊，我當然替你保密，不保密我還能拿個喇叭去你們家樓下喊?！?/br>
    慕與瀟被她說得笑了一下，“沒別的事了，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對不起，瞞了你幾天。跟你說出來就好了，不然我很內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