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魏蛟看得眼熱,也想和蕭旻珠畫一幅這樣的糖畫,于是扯扯蕭旻珠袖子,殷切問:“你想吃糖嗎?” 蕭旻珠哪能領會不到魏蛟的小心思。 她走上前,向攤主表達自己訴求。 攤主收了錢點點頭。 魏蛟與蕭旻珠站在一處,他第一次和蕭旻珠這樣一起入畫,有幾分拘謹不自然,但眼神中卻閃爍著憧憬期待。 攤主動作麻溜,很快魏蛟就拿到了他和蕭旻珠的糖畫。 一高一矮兩個小人兒舉止親密,緊緊貼靠在一起,筆畫簡單,但卻傳神。 魏蛟舍不得立馬吃掉,想留著多看幾眼,就這樣拿了一路,蕭旻珠看不過眼,直接嘎嘣一口咬碎了“他”的狗頭。 魏蛟咋咋呼呼埋怨:“你干嘛啊,它是件藝術品!” 蕭旻珠慢慢地抿嘴里的糖塊兒,淡然道:“它再是件藝術品,也是可以吃的糖畫!” 魏蛟很不高興,也一口咬下“蕭旻珠”的半邊身子,將糖畫咬的嘎嘣響的同時眉毛也挑釁地上挑。 像是在說你咬我,我也咬你。 蕭旻珠看了他一眼。 幼稚。 糖畫最后被兩人分食殆盡。 —— 夜幕低垂,萬籟寂靜,只有外面偶爾傳來的鞭炮聲提醒著人們新年的到來。 今夜是除夕,習俗是要守歲,等子時過了再睡覺。 蕭旻珠已經許久沒睡得這么晚了,以防睡著,她和魏蛟兩個在屋里下棋打發時間。 時過境遷,曾經的手下敗將棋藝已經和她不相上下。 蕭旻珠吹了吹臉上貼滿了的白條,眼神示意:“該你了?!?/br> 魏蛟臉上同樣貼了許多白條,他沉凝一息,表情看似斟酌萬分地將白子下到了右下角。 蕭旻珠嘴角不屑一笑,緊挨著他落下一子,“你不會以為我沒看到吧?!?/br> 下一刻魏蛟將白子直接落在某一處,就這樣連成了三字交叉棋,他對著蕭旻珠一言不發地挑了挑眉梢。 蕭旻珠的笑容就僵硬在臉上。 她失去斗志,四肢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哀嚎道:“不玩了,沒意思?!?/br> 魏蛟:“你每次都這樣,輸了就說不玩了?!?/br> 蕭旻珠狡辯:“我們剛剛說的是守歲的時候玩,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該收拾收拾睡覺了?!?/br> 魏蛟說不過她,順手將自己和蕭旻珠臉上的白條撕下。 蕭旻珠突然從床上彈起來,“我怎么忘了還沒把壓歲錢給月牙呢!” 除夕夜家長給孩子壓歲錢是個傳統,寓意祈福祝愿,保佑平安。 魏蛟:“早給一會兒晚給一會兒有什么區別,都這么晚了,明日再給吧?!?/br> 蕭旻珠執拗道:“這樣意義就不一樣了?!?/br> 魏蛟見蕭旻珠對待月牙這么認真,心里莫名有點酸,什么時候蕭旻珠也能像這樣對他就好了。 兩人打著燈籠推開了隔間的門。 小床上,月牙小臉蛋睡得紅撲撲,睡容恬靜乖巧,看得蕭旻珠心中生憐。 她將一塊特意打成小馬形狀的金子塞進了小荷包,放在女兒枕頭邊。 彎腰在月牙腦袋上親了親。 好夢,小家伙。 上床前,蕭旻珠又從柜子拿出一個剛剛放到月牙床邊一模一樣的小荷包遞給魏蛟,輕聲道:“新年快樂魏蛟?!?/br> 魏蛟腦子沒轉過來,“你怎么把送給月牙的又拿回來了?” 蕭旻珠心中默念: 魏蛟是只傻狗,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她沖他強調道:“月牙的壓歲錢我剛剛給她了,這是給你的?!?/br> 魏蛟受寵若驚地瞪大了眼睛,懷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也有?” 雖然月牙是他的女兒,但不可否認他剛剛確實有點嫉妒心,現在蕭旻珠告訴他,她也給他準備了禮物。 魏蛟心中充斥著強烈的歡喜,所以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蕭旻珠覺得自己送的金子沒送到魏蛟手上,反而好像砸到了魏蛟的頭,他的反應有點傻。 蕭旻珠:“我特意讓金店打了兩個,你和月牙一人一個?!?/br> 魏蛟心里開心地冒泡,但壓歲錢這個東西一向都是給小孩兒的,他和小孩子一樣收禮會不會太丟人了? 蕭旻珠皺了皺眉,心想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誰說大人就不能有壓歲錢了,你不要?那你還給我好了?!?/br> “我要我要!”魏蛟趕緊將小馬塞進懷里,眼中閃爍著歡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送了人的東西就不能再收回去了?!?/br> “嗚嗚阿綿你真好!” 蕭旻珠表情嫌棄:“別哭哈都多大人了,丟人不丟人?!?/br> …… 不久又到了各郡郡守來衡陽述職的日子。 他們之間相互瞧了瞧,發現有的位置上已經不是三年前見過的人,不知這次君侯,噢不對,應該稱作燕王了,又會如何決定他們的去留。 魏蛟穿了身寶石藍的袍子出現在會客廳,“喲,各位大人新年好??!” 眾人一見魏蛟笑瞇瞇的樣子無不受寵若驚,“王,王爺新年好?!?/br> 魏蛟寒暄:“來得這么早,吃早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