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或許是太過想急于證明導致緊張,再一置身那溫暖的環境,結束的時候,魏蛟臉色可以說是灰敗。 簡單洗漱了一下,蕭旻珠背對著他很快就睡著了,偏偏魏蛟睡不著睜眼到天亮,次日一大早就灰溜溜地走了。 他暫時無顏白天清醒的時候面對蕭旻珠。 他那啥不太行,她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這都什么事兒啊,好不容易娶到媳婦了,時隔半年,終于和媳婦貼貼了,偏偏他不行。 魏蛟又氣又慌,要是長此以往下去,蕭旻珠不喜歡他了怎么辦? 好像蕭旻珠也沒說喜歡他。 魏蛟更難受了。 宋遼就見著魏蛟面色難看在帳子里踱來走去,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君侯,怎么了這是?” 魏蛟看到宋遼,欲言又止,很想問他前兩次時間有多長,但這樣不就把他自己暴露了嗎? 魏蛟煩躁地揮了揮手,“沒你事,你出去吧?!?/br> 魏蛟繼續來回踱步,默默地想,快一盞茶時間,他應該也不算太嚴重,吃藥能治好吧。 對了,他怎么把張甫春給忘了。 張甫春醫術了得,這種問題肯定也能治。 魏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喚住即將掀帳離去的宋遼,急聲道:“去把張甫春給我叫來?!?/br> 第52章 涂藥 隔著書案, 魏蛟和張甫春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隔空對望, 久久未語。 氣氛無端有些沉著。 張甫春垂著頭, 提著藥箱子的手緊了緊。 他如今在北營當駐軍郎中,平日接觸的也都是幽州的士兵,如果說從前他見著這些人只想避開繞道走, 但在軍中待了兩三個月,他發現幽州大營軍紀嚴明, 大部分人都是極好相處的, 對他也禮待有加,就是性子粗狂急了些。 方才宋遼突然來帳子里尋他,說是君侯有要事找自己, 他就是個郎中, 找他還有什么事,無非就是生病受傷了要包扎處理。 于是張甫春急吼吼地提上藥箱趕來魏蛟的大帳, 但他都來了這么久了, 對方也不說什么事, 就這樣用復雜難言的眼神看著自己, 欲言又止,又止。 又聯想對方剛剛將帳子里面的士兵都轟了出去。 難道,君侯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絕癥?擔心軍中不穩,才提前將他招了過來問診。 張甫春再三斟酌,問道:“君侯身體可是有什么不適, 可將癥狀告訴下官, 下官一定會為君侯全力診治?!?/br> 魏蛟今日的坐姿規規矩矩,沒有像往常一樣吊兒郎當地蹺二郎腿或者將腿放在桌子上, 這實在是有點不太正常。 魏蛟一向是要面子的,讓他直接說自己不行,比拿刀子捅他一刀還難受。 “你先坐?!蔽候赃€在打腹稿。 張甫春拘謹地坐在了他對面。 魏蛟又問:“吃牛rou干嗎?” 他這里沒有款待他人的茶水,只有上次從左賢王那兒順便搶來的一大包牛rou干,他嘗了下,挺正宗的。 張甫春訕笑婉拒:“下官不餓?!?/br> 君侯何時會這么有禮? 太不正常了。 完全不正常。 終于,魏蛟要開口了,張甫春連忙側了側他有時候聽得不太清楚的耳朵。 魏蛟眼神亂瞟,手還不停地扣桌上的木屑,“就是……你那兒有沒有吃了能讓男子那個的時候時間段增長的藥?!?/br> “???”張甫春懷疑自己聽錯了。 直到魏蛟又說了一遍,還真誠發問:“男子頭兩次只有一盞茶時間正常嗎?” 張甫春從醫幾十年,跌打損傷,風寒熱瘡,不孕不育看過不少,也有不少有隱疾的男子來找他看病,所以關于男科他也相當有經驗。 張甫春是個有醫德涵養的大夫,但并不妨礙他對魏蛟遮遮掩掩把他叫來就是問這件事表示吃驚。 他抵唇咳了咳,“這個嘛?!?/br> 張甫春迅速收回面上驚訝,認真答復“患者”的疑惑,“按照常理來說,男子前幾次同房,由于緊張、加上經驗不足導致時間較短,都是正常的,一盞茶在合理時間范圍內?!?/br> 聽完張甫春的話,魏蛟松了一大口氣。 太好了,他沒病。 魏蛟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這下他不用為此擔憂了。 —— 蕭旻珠第二日睡到大中午才醒,知覺蘇醒的那一刻瞬間感受到了身體跟重組了似的酸痛不已。 昨天太晚了,她只簡單擦洗了下,現在才感覺到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蕭旻珠命人抬了熱水準備洗浴一下。 甫一入水,稍稍松緩了些,但胸口依舊疼,下身也疼。 蕭旻珠垂頭看了眼到處是紅印兒的身體,咬牙切齒地將魏蛟那狗東西罵了無數遍。 沒床品的家伙,連句慰問都沒有,爽完就走是吧。 以后別想近她的身,狗東西。 旁邊服侍的青竹白桃二人看著女郎身上遍布的痕跡也是臉紅不已。 蕭旻珠今日精神不濟,隨便用了點飯,就又躺床上去了,青竹貼心地將屋內的燈燭盡數熄滅,放下了掛著的帷帳,門窗只留了一條小縫通氣。 屋內昏暗下來,蕭旻珠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