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誤中媚藥后,魏蛟一開始還能堅守本心,泡了冷水澡稍微好了一點,或許是昏了頭,魏蛟大著膽子回了鹿苑的房間,蕭旻珠并沒有驅趕他,還待他如常。 與她待在一起的感覺太過美好,讓魏蛟沉溺,于是他后面順應了本心,顫抖著吻了上去。 回想到這里,魏蛟啐罵了自己一句。 真不要臉。 但還是偷偷紅了耳根子。 蕭旻珠為他做了那種事,應該對他也不是那么排斥吧,那他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夫妻一樣相處。 若不是左賢王,本來他要去找蕭旻珠的,他和蕭旻珠已經好久沒真正地交談過了。 那次的不算! 看著底下像蛆一樣扭動的左賢王,魏蛟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 魏蛟回到了平宛。 “君侯,請?!逼酵鹂へ┥駪B諂媚地招待魏蛟,請他上座。 房間里,坐著其余一干陪侍的平宛官員,皆小心翼翼地討好著魏蛟,太守現在還在衡陽,他們的主公卻來了平宛。 平宛原本有一萬駐軍,臨行前,太守將城中防務暫時移交了郡丞處理,先前被左賢王聲東擊西,引出去兩千人,后面被鉆了空子,一些匈奴人扮做出城的平宛士兵,守城的將領監守不嚴將他們放了進來,又因為郡丞后續調配疏忽這才釀成了大錯。 不知,君侯會不會追究。 魏蛟姿態隨意,翹著二郎腿斜坐在檀木椅上,意興闌珊地搖晃杯中酒液。 宴席上,郡丞態度較為誠懇地對這件事認罪,“下官辦事不力,懇請君侯責罰?!?/br> 還不待魏蛟出聲,有幾名官員就出來替郡丞說話。 “君侯,都是那左賢王狡詐,郡丞大人盡管有罪,也只是未能提前識破對方的陰謀而已?!?/br> “請求君侯寬恕?!?/br> …… 幾人就像是事先說好了一般接連跳了出來。 魏蛟看著并未生氣,反倒一笑,“瞧你們,孤都還沒說什么,你們慌什么?” 郡丞覷看他兩眼,見燕侯并未問責,心中不免松了口氣。 其他人也以為燕侯不會再追究,皆變得放松起來。 酒宴正酣,郡丞朝魏蛟稍稍湊近了些,臉上帶著興味的笑容,“君侯大駕平宛,路上辛勞,下官特為君侯準備了一個禮物,君侯回到房間,可好好地松松乏?!?/br> “噢,是嘛?”魏蛟看他一眼,眸中寒星閃過,隨后似是了然一笑,“孤其實也為郡丞備了一禮,需要郡丞靠過來些?!?/br> 平宛郡丞不疑有他,起身靠近。 魏蛟眼神一冷,拔出佩劍,手起刀落,下一刻,人頭咕嚕咕嚕地滾下臺階。 動作發生得很快,其他人來不及驚愕,門口就又沖進來了十余個軍士。 之前給郡丞說情的官員并其余幾個官員被軍士鉗住手臂往外拖,才回過神一樣大喊大叫:“君侯這是做什么?” 魏蛟高坐主位,剛剛殺人時,郡丞噴灑的鮮血在濺到了幾滴在他面上,他厭惡地用手背擦掉,隨后一手托腮,了無興致地揮了揮手。 軍士挾人離開,聽著越來越遠的告饒聲,余下陪坐的一干官員頓時抖如篩糠,生怕下一刻閘刀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魏蛟輕飄飄地語:“諸位大人怎么不吃了,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菜肴很美味?!北娙水惪谕暤?。 魏蛟又恢復了斜在椅上的坐姿,“那就繼續吧?!?/br> 眾人如坐針氈地陪魏蛟用完這頓飯,隨后恭直著身軀,悄然盼望對方消失在轉角,才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燕侯實在是太恐怖了。 魏蛟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大掌直直地把門往里一推。 床上,一個衣衫單薄的美人早已等候多時。 女子美目盈盈一望,堪稱碧波秋水,她聲音嬌媚地道:“君侯,讓奴家伺候您歇息吧?!?/br> 空氣中一股膩人的脂粉香氣,讓魏蛟不禁眉頭緊皺。 魏蛟并未多看,只將那柄染血的長劍往她面前一亮,用冷如冰窖的聲音道:“給你十個數,滾出去?!?/br> 看著那柄血刃,美人頓時驚恐失措地從床上跌下來,哪敢再勾引對方,生怕慢一步,踉踉蹌蹌地奪門而出。 她平生還未見過這樣對美色毫不憐惜,鐵石心腸的男人。 榮華富貴和小命比起來不值一提。 人走了,那股子膩人的味道還在,魏蛟直接將弄臟的被褥枕頭一應丟了出去,隨后平躺下來。 屋外臨近池塘,偶爾傳來三兩聲蟲鳴。 魏蛟從懷中取出了蕭旻珠之前送給他的平安符,手指在布料上輕柔摩挲,看了許久,才心滿意足地收回去,闔眼睡去。 第47章 恭賀 蕭旻珠這幾日沒瞧見魏蛟人影, 聽伺候的小廝說,平宛出事了,魏蛟去處理, 這一去沒個三四天回不來。 然后蕭旻珠就沒管了。 她最近胃口不太好, 青竹給她尋了些爽脆酸甜的三月李開胃,一開始吃還覺得酸,多吃了幾個又感覺還行, 于是女使們就常在桌案上擺上一盤青李,供蕭旻珠消遣時享用。 楊夫人和楊箬回了中山郡, 魏蛟也不在家, 現在蕭旻珠就是侯府唯一的主子,別提多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