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宋總?!崩柚ε牧怂幌?,“你好討厭?!?/br> 宋斯寒低低笑了聲,“還不困?” 黎枝搖搖頭,窩在宋斯寒懷里,尋了個舒服姿勢,摟著他的腰,睡不著,就是想說很多話。 “宋總,雖然你大概覺得沒什么,但我還是要鄭重地和你說一聲謝謝?!?/br> 那種情況,誰都不知道歹徒手里有什么危險武器,又會做出什么危險舉動,一切都充滿了變數和危險。 宋斯寒看似輕松將其制服,也不過是他本身足夠強大,且有足夠的反應力。 宋斯寒攬著她的力道緊了緊,“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好,denise,這段關系也沒什么繼續的必要?!?/br> 何止是黎枝在后怕,他何嘗不是。 去晚一步的后果,他不敢想。 一切都是陰差陽錯,和宋斯寒丁點兒關系都沒有。 早在遇到那場暴亂,她就該回酒店,而不是繼續那場短途旅行。 “誰也不怪,我們都平安就好?!?/br> 宋斯寒吻了下她的額頭,“睡覺,過兩天帶你去個地方?!?/br> “什么地方?” 臥室內的大燈關了,只留了床頭柜一盞小橘燈,淺淺的橙色光暈籠罩在宋斯寒完美立體的面部輪廓。 “帶你去,”他像是刻意地停頓了下,而后慢條斯理地上下掃視她一眼,低沉性感的嗓音里透著一股意味深長,“拆禮物?!?/br> “...” 黎枝警惕地看著他,“干嘛,宋總,你讓我聽出了一種要把我當作禮物拆掉的感覺?!?/br> “也不是不可以?!?/br> 宋斯寒說完,用那只完好的手,箍著她的后腦勺,吻了過來。 那一瞬間里,好似今夜所有停掉的雨都潑向她。 唇齒最大限度的貼合、糾纏,汲取著彼此口腔里的津液。 宋斯寒少有這樣專注地只是吻她。 她整個人都被他掌控著,像是一艘小船,在海上浮浮沉沉。 獨屬于他的氣息將她一寸寸侵染,清冽而好聞。 黎枝揪著他的衣衫,心弦輕輕顫動。 就在黎枝以為宋斯寒想要繼續深/入做點兒什么的時候。 他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兩人近到能在彼此的眼瞳里看見對方。 宋斯寒沉沉的呼吸聲響在耳邊,壓抑、隱忍、克制。 混合著沐浴露的guntang氣息噴染到皮膚上,有些癢,勾連到心臟激起幾分顫動。 他卻只是輕輕吻了下她額頭,“今天不能給小美人魚充電,睡吧,denise, 晚安?!?/br> 黎枝在他眼底似乎讀到一抹珍視。 又恍若只是一場錯覺。 就像幾個小時前的那一場劫難,他向她奔赴而來。 明明此刻宋斯寒近在咫尺。 她窩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他胸膛的心跳聲貼在耳膜。 一下一下,沉穩有力。 指腹不經意觸到宋斯寒束于小指的尾戒,堅硬、牢固,沒有任何摘掉的跡象。 時間長了,戒指表面全是他的溫度。 黎枝的心卻愈加空落起來。 那場只有他們的雨,僅相隔幾公分的靠近,誰都沒有真正吻下去。 那一個本該落下,又被生生克制的吻。 她和宋斯寒心底都明白,家族對立,一旦有人打破局面,他們的這場關系,沒有退路。 - 黎枝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像是各種畫面的拼接,沒有具體形狀。 她想清醒過來,可是眼皮怎么都睜不開。 越想掙脫,然而越是顯得更深,清醒的無力。 “不要,不要,別過來?!?/br> 可是根本來不及了,黎枝眼睜睜看著自己摔下懸崖。 鏡頭一轉,宋斯寒朝她撲過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轉眼就看見宋斯寒鮮血淋漓地倒在她眼前。 “宋斯寒!” 像是有一股力量,將黎枝從噩夢里拽了出來。 “黎枝,醒醒,醒醒?!?/br> 黎枝睜開雙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蹲在浴缸前,勁瘦冷白的手腕托著她下顎,“黎枝,你做噩夢了,什么都沒發生?!?/br> “宋斯寒?” 黎枝還有些懵懵的,顧不上被浴缸硌得腰酸背痛,“你...你沒事嗎?” “是噩夢,我沒事,我們都沒事?!?/br> 宋斯寒一手護在黎枝后背,一手攬著她腿彎,將她從浴缸抱出來。 “可是我夢到你全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宋斯寒,我...你...” 黎枝有些語無倫次,眼淚不受控地滾下臉頰,看著可憐極了。 “我在這兒,denise, 我就在你身邊,我們現在很安全?!?/br> 黎枝被男人放到柔軟的床面,他低頭吻著她眼角的淚水,清冷的聲線此刻溫柔又耐心十足,“我在這兒,我就在你身邊,別怕,嗯?” 黎枝抱緊了宋斯寒,好依賴好依賴。 遙遠天幕依舊染著深漆的黑,黎枝沒空去想宋斯寒怎么會在半夜本該安眠的時刻,精準地在浴缸找到她。 “想不想聽歌?” 宋斯寒斂著眼皮,黎枝靠在他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如果我沒記錯,調查資料上顯示denise愛聽粵語歌?!?/br> “你還會唱歌嗎?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