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宋斯寒眼皮淡淡掀起,輕嗤了聲,“我犯得著?” 停頓兩秒,他難得地解釋,“幾個朋友,在會所組了局?!?/br> 而后慢條斯理吃了塊黑松露鵝肝牛排,問她,“想去嗎?” “可以呀?!?/br> 黎枝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差不多吃飽了,她晚上一般不吃太多。 女孩舔舔唇,有些回味,“想去會所喝酒了,宋總?!蹦抢镞€有她存的小茅臺。 - 黎枝直接跟著宋斯寒擺爛了。 既然早都見了面,就這么對著他的幾位好友攤開了他們目前的狀態,和黎枝的身份。 好友對此大吃一驚,紛紛感到匪夷所思。 看他倆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欲言又止。 今晚連上黎枝六個人,四個人去了一邊打麻將。 過程里頻頻往黎枝和宋斯寒這邊觀望,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黎枝‘撲哧’一笑,“宋總,他們是不是都覺得你瘋啦?和死對頭家族的女兒在一起?!?/br> 宋斯寒慢條斯理地剝著荔枝,果rou晶瑩飽滿。 沒一會兒,小碟里堆了好幾顆,男人凈白指尖沾了淋漓水珠,他拾起一旁濕巾擦拭,將荔枝推到她跟前,語氣不咸不淡的,“大概吧?!?/br> 黎枝看不懂宋斯寒此刻眼底的意味,語氣也帶著說不上來的情緒。 像是明知結局的不可為而為之,他們正在做的事。 黎枝吃了顆荔枝,都是國外空運過來,鮮嫩多汁。 搭配小茅臺,怡然自得。 ...... 從前上學時每每到了類似圣誕的節日,幾人會攢個局。 后來三三兩兩的身邊有了人,就干脆選在圣誕第二天。 麻將落在桌面的聲音清脆好聽。 蔣正安'草'地一聲,“宋哥是不是淪陷了?他竟然在那兒給黎枝剝荔枝?!?/br> “嘖,真膩歪啊?!?/br> “服了,簡直沒眼看?!?/br> “就是不知道黎枝的保質期有多久?!?/br> 一旁的梁逸安不以為然,他和宋斯寒本科同學,不說最,也是很了解。 見識過他成為宋氏掌權人之前的另一面,自小養尊處優的天之驕子,什么也不缺。 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幾年。 宋斯寒的生命里,家族,遠比女人重要,更不要說黎枝是死對頭家族的女兒。 他們之間,是一道無可轉圜的死局。 梁逸安說這話時并沒刻意降低音調。 包間內音樂有一瞬間的暫停,這話就這么傳到了不遠處的黎枝和宋斯寒耳里。 倆人對視一眼,隔著包間內昏暗朦朧的光線,宋斯寒神情疏冷,眸色似有一抹深沉。 黎枝不想深究宋斯寒對此什么態度,挽著他走過去,調侃,“估計不會太久,畢竟我的諧音是荔枝,眾所周知,水果保鮮期都短?!?/br> “但是,”她勾了勾宋斯寒的小拇指,那枚尾戒觸感明顯,被他的體溫沾上溫熱。 女人笑盈盈的眸子掠了他一眼,像是帶著小鉤子,“不用太擔心,我會在被甩之前,先把宋總給甩了?!?/br> - 倆人一個要上班,一個要為一天后的回國做準備,沒在會所停留太久,踏著漆黑的夜色回到酒店。 深夜,洗完澡,黎枝又跑去了花房。 宋斯寒回來后去書房處理工作,直到她昏昏欲睡時才回來。 清冽好聞的沐浴露味道,檸檬汁水與濃郁的薰衣草香相撞。 黎枝迷迷糊糊地觸碰到宋斯寒手臂,順勢勾了下他的小拇指,“宋總,睡覺了,晚安?!?/br> 低垂著眸子,看到女孩熟悉的動作,回憶起不久前會所的一幕。 宋斯寒笑了一笑,“晚安?bb, 太快了?!?/br> “嗯?”黎枝將醒未醒,氣音很軟,像在撒嬌。 宋斯寒薄唇勾起道意味不明的笑,“勾著我的手,卻說要甩我?” 男人慢條斯理解著松散墜于腰間的深色袍帶,“還是denise會玩?!?/br> “......” 黎枝被噎了下,大腦清醒些許,惱怒地嗔了男人一眼,“還不是因為你那群狐朋狗友,我怎么也要找回場子?!?/br> “嗯,找,隨你找?!?/br> 宋斯寒單手拎起黎枝,讓她伏在柔軟的單面,“但是先找找昨晚的鈴聲,是怎么響的,怎么樣?!?/br> “......?” 珍珠耳墜被溫柔摘下,宋斯寒握著她耳朵,動作輕柔地摩挲。 黎枝晃了晃腦袋,鈴鐺聲在安靜的夜里清脆,擾亂人的心弦。 “你...你...”黎枝還來不及細想。 下一秒,紅 唇被堵上,宋斯寒箍著她柔白小巧的下巴吻了過來。 衣料擦摩的音混合著鈴鐺聲落下,腰后存在感極其,點到即止的觸碰。 宋斯寒握著她后頸,將她輕易掌控,“denise,先將它一點點吃進去,再自己出來,會嗎?!?/br> 黎枝眼尾泛紅,無助地抓他,“嗚嗚嗚,宋斯寒?!?/br> 漂亮脆弱的蝴蝶骨像被溫熱的羽毛拂過,“乖,慢一點沒關系?!?/br> “但是不能離開,知道嗎?!?/br> 一面是稱得上溫柔的語調,一面是幾近于強勢的掌控。 眼前是碧白的板,前后晃蕩,鈴聲不時叮鈴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