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臥室門關上的聲音不輕不重,宋斯寒和秘書說話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黎枝瞪眼。 走了? 就這么走了? 靠。 這個拔*無情的狗男人。 黎枝躺在浴缸里,氣得牙癢癢。 果然指望什么都不能指望男人。 空蕩的玉瓷圓形浴缸里,女人慢吞吞地直起身子,緩解發麻的四肢。 棕褐色的長卷發垂落腰際,白皙誘人的身姿若隱若現。 洗好澡出了浴室,宋斯寒還沒回來。 想再放一次這男人鴿子的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黎枝悲催地發現—— 她的裙子昨晚都被撕壞了! 在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有新的可以換洗的衣服。 黎枝摸索著走到衣帽間,門沒關。 進去看清里面布局的瞬間,有些被驚到,得出一個結論,看來宋斯寒常年包下這間酒店套房,并經常在此居住。 他在港城沒有家的么? 衣帽間的寬大豪華超脫想象,看上去比她海城京北兩個家里的衣帽間還要大一些。 黑白灰的裝潢風格,分門別類地擺放著西裝,襯衣,領帶,各種大牌手表,袖扣等配飾。 黎枝沒細看,從衣柜里找出一件男士襯衣,穿在了身上。 稍稍整理后,出了臥室。 正好碰到宋斯寒從外面推門進來,換了一身高定西裝,白襯衣黑西褲,熨燙妥帖,剪裁出寬肩窄腰,帶著幾分清晨獨有的禁欲性感。 扣子系到最頂,一絲不茍的模樣和昨晚判若兩人。 嘖—— 真會裝。 似有所覺,宋斯寒側眸,漆淡的目光落在黎枝身上。 看到她身上熟悉的襯衣,宋斯寒琥珀色的眸光一頓。 白色襯衣寬大,黎枝170的身高,也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兩條筆直纖細、白到晃眼的腿。 隨意散開的衣領下,緋色紅痕,宛若瑩白的雪盛開點點寒梅。 丁秘書跟在宋斯寒后面進來。 視線遠遠觸及到客廳地面的凌亂,微微一頓,直覺不妙。 “出去?!?/br> 宋斯寒忽然出聲。 丁秘書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宋斯寒這話是對著他說的。 聯想到這房間內的情況,眼觀鼻鼻觀心地后退,出了房間。 很輕的一聲‘嘭’,深色檀木門徹底將室內與外界阻隔。 “忙完了?” 等丁秘書出去,黎枝走到宋斯寒跟前,打量幾眼這個人模狗樣的男人,自己知道換衣服,不記得給她準備! 細指拽著他領帶往下,“說好賠我的裙子呢?” “你這不是自己穿上了,襯衫裙?” 薄唇輕勾,宋斯寒抬指,虛虛勾了下她胸口位置的布料,“今天有別的安排?” 倒是沒別的安排,黎枝看著宋斯寒,忽然琢磨過來。 他不會以為她又要不打招呼逃跑吧? “宋總,你就算防我逃跑也不至于不給我衣服穿呀?!?/br> 細白手腕輕抬,黎枝懶洋洋打了個呵欠,“放心,好歹睡過兩晚上的交情,這次不會不打招呼就跑了的?!?/br> 宋斯寒看著她,挑了下眉。 似乎在說,用得著防? “前科太多?!?/br> 漆若深潭的眸光淺淺掠過她,宋斯寒修勁的指骨輕抬,松了松領帶,“那塊腕表現在市值三千萬?!?/br> “...” 她當然知道,現在兩千多萬還在她銀行卡里躺著呢。 “所以?”黎枝秀眉輕輕擰起。 宋斯寒嗓音溫淡:“所以我現在是你的債主?!?/br> “...”微微圓潤的丹鳳眸微眨,黎枝神情無辜,“可是我還得上學呀,難道宋總準備囚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 毫無所覺,自己完全被這男人給繞了進去,忘了那塊表本來就是送她的,雖然她本來沒打算要。 事出緊急,才當了用來抵債。 那塊表雖然是男款,但她還挺喜歡,還打算等有錢了再贖回來。 容璃,21歲,倫敦帝國理工學院在讀研究生。 想起丁秘書調查的資料,宋斯寒眸光淡了淡。 轉而又想起接手集團后的下一步規劃,倒是挺巧。 目光落在女孩修長白皙的頸下,鎖骨蹁躚如蝴蝶,點點紅痕,宋斯寒眸色深了瞬,還未開口。 一陣電話鈴聲突兀響在兩人中間。 來自宋斯寒的工作手機。 宋斯寒沒看她,走到離客廳不遠的陽臺接起電話。 他沒刻意避著她,低磁音線隔著空氣傳入耳畔。 宋斯寒講的是粵語。 她聽不懂太復雜的,只覺得宋斯寒講粵語時的腔調和神情,帶點朦朧的性感,還怪迷人的。 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前,宋斯寒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那兒。 衣袖半挽,冷白腕臂空空蕩蕩,沒有多余配飾,此刻正漫不經心地搭在木質欄桿,單手接電話的姿態優雅又帥氣。 黎枝站在距離宋斯寒不遠的位置,就這么饒有興致地欣賞。 想起他剛才的‘債主’說辭。 怎么就這么被拿捏了,黎枝氣得鼓了鼓腮,壞心思浮起來。 躡手躡腳走到宋斯寒跟前,似是察覺到動靜,男人捏著手機轉身,看見她,眉梢輕輕一挑。 黎枝伸出爪子,‘啪’地一下,印到男人健壯的胸膛,毫不客氣地開始四處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