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辰野:“我怕黑,你送我一下?!?/br> 沈新柳:“辰野?!?/br> 要說這個世界上辰野最怕什么,那應該就是沈新柳連名帶姓地叫他了,此刻一聽到自己的全名,他立刻繃緊了后背:“干嘛,送一下也不愿意?” “我送完你,得獨自回來?!鄙蛐铝久?。 辰野:“你怕遇到狼嗎?那我送你回來?!?/br> 沈新柳:“……” “真不送我嗎?”辰野已經忘了自己不要黏人的誓言了,只是習慣性地糾纏。 沈新柳不為所動:“不送?!?/br> “好吧?!背揭皢拭即钛鄣?,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坐著沙發上目睹全過程的夏千千緩緩開口:“沒想到師爹一把年紀的人了,裝起可憐來還挺得心應手?!?/br> “他不是裝可憐,他是真可憐?!鄙蛐铝m正。 夏千千:“教授既然覺得他真可憐,為什么不送送他?!?/br> 沈新柳:“慣得他?!?/br> 夏千千:“……”不得不說,沈教授對待男人,真是如冬天般寒冷。 “早點睡?!鄙蛐铝谝痪?,便轉身上樓了。 夏千千目送她的身影離開,確定她不會再回來后,立刻掏出一點信號都沒有的手機,點開備忘錄做了一下筆記:沈教授離婚原因是覺得師爹可憐,師爹看來離婚理由是沈教授想明白了。 總結:沈教授想明白了師爹是個可憐蟲,而她不喜歡可憐蟲。 夏千千看著自己的筆記,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可惜直到睡著都沒想通究竟是哪里不對。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四點多,沈新柳呼吸微微急促,突然睜開了眼睛。 已經完全成熟的身體,總會有周期性的激素不穩,她輕呼一口氣,盡可能平復自己的情緒,好讓小腹的酸脹與抽搐快點結束。 辰野就是這時候躡手躡腳地進來了。 四目相對,做賊心虛的人嚇一跳:“你沒睡?!” 沈新柳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把人拉進被子里。 當柔軟的唇吻上來時,辰野先是愣了愣,隨即熱情地去解她的睡褲,一邊各種占便宜一邊還不忘問:“是不是快到經期了?我前幾天給你買了衛生用品,都在抽屜里放著?!?/br> “少廢話……”沈新柳咬上他的喉結。 辰野眼睛都快綠了,一個沒忍住,兩個毛茸茸的耳朵就露了出來。之前他發青期的時候也露過兩次,但匆匆一露就收回去了,沈新柳沒能看清過,這還是第一次看得這么清楚。 雖然知道自己認識了十六年的男人不是人,但此刻看著他長滿絨毛的尖長耳朵,她還是生出一點微妙的心情。 辰野一低頭,便對上了她探究的眼神,一顆蕩漾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怎么沒了?”沈新柳看著他變回正常的耳朵問。 辰野低頭去吻她的鎖骨:“又不好看?!?/br> “怎么不好看?”沈新柳戳了戳他的背,“變回來,我再看看?!?/br> 辰野眉頭輕輕蹙起。 認識這么多年,沈新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覺得反感?!?/br> 再忐忑的心情,有這一句就足夠安撫了,辰野抖了抖腦袋,耳朵又一次冒出來。沈新柳抬手捏了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挺好摸的?!?/br> 辰野最后一絲理智也沒了,抱著她像抱個什么大寶貝,一秒也舍不得松手。 可是不夠,即便距離是負數,也還是不夠。 辰野心里生出一股巨大的空虛,忍不住低聲問:“你空白這兩年,都是怎么排解的?”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沈新柳靜默片刻后,宛若一個渣女:“這不是你一個前夫該cao心的事?!?/br> 辰野嗚咽一聲,變成了拱來拱去求安慰的大狗,沈新柳一向遭不住他這個,很快便說不出話來了。 匆匆忙忙來了一次,結束時天還沒亮,辰野隨便拿紙巾擦了擦就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催促:“快起來,我帶你去看日出?!?/br> “你鬼鬼祟祟跑過來,就是為了帶我去看日出?”沈新柳靠在枕頭上,聲音里透著饜足。 辰野:“不然呢?別的事我敢做嗎?” 說完,他又有些哀怨,“哪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br> “你沒拒絕?!鄙蛐铝嵝?。 辰野哼哼:“是是是,我沒拒絕,你就捏準了我不會拒絕?!?/br> 最后還是如辰野所愿,兩個人一起看到了日出。 山上的清晨霧氣總是很重,光線穿透云層的那一剎那,霧氣仿佛變得有了形狀,沈新柳靠在一塊石頭上,身上沾滿了露水和泥土的氣味,卻依然讓人覺得心動。 辰野聽著自己漸漸加快的心跳聲,很想問沈新柳要不要復婚,但之前幾次慘痛的失敗,讓他不敢輕易破壞這一刻的寧靜。 可是不問點什么,又總覺得不甘心。 辰野兀自糾結,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人正在看他。 許久,沈新柳先打破沉默:“辰野?!?/br> 被點名的人立刻坐直了身體:“在!” 沈新柳唇角揚起一點弧度:“想問什么就問吧?!?/br> 辰野一頓,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問什么都可以?” “嗯?!鄙蛐铝c頭。 辰野默默與她對視,確定她沒有騙自己后,便偷偷揪住了她衛衣上的繩子:“發青期的時候……你為什么要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