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腕間的疤痕依舊沒有消散,就像是一道頑固的紐帶將兩人的關系牽扯在一起。 沈亭的思緒有些亂,因為他忽然回憶起來在周聿衡三天易感期的時候他便是不斷逼問他到底是誰弄的。 那時的沈亭是如何回答? 直到一陣濕濡感將沈亭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沈亭垂下眼皮只看見了周聿衡的發旋和那寬闊的脊背,可是手腕卻逐漸傳來溫熱和濕濡感,男人呼吸的熱氣全部撲到那一小塊地方。 就像是虎視眈眈的獵人,在此刻要做的就是一擊斃命將所有東西都收入囊中。 謝淮序在舔他的手腕。這個認知讓沈亭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沈亭才開始掙扎,可完全是徒勞。 信息素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環繞著沈亭,沒有被臨時標記的沈亭自然抵抗不了,腿甚至有些軟。 “你瘋了嗎!”沈亭簡直就差破口大罵了,在他身前的謝淮序是真的瘋了,竟然做出了這個舉動。 不知道有多惡心嗎?! 沈亭終于掙扎開來,甩開的手腕雪白伶仃,卻在那附著著可憎疤痕的肌膚上透出了一點水色,被一個男人舔手腕。 實在是太惡心了。 “我沒有瘋?!敝x淮序卻格外平靜,那雙漆黑的眼珠就這樣看著沈亭,語氣平緩。 可是沈亭卻硬生生察覺出來一點寒意,說不清道不明。 手帕被沈亭拿出來,準備擦干凈自己手腕上的口涎,在這個時候,沈亭聽到了謝淮序的發問。 “你喜歡周聿衡嗎?” 沈亭不可置信地看向謝淮序,忍不住反問:“謝淮序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問出這種問題?我沈亭只會討厭他,永遠不會喜歡他?!?/br> 謝淮序被這樣懟著鼻子罵都沒有一絲神色的變化,在聽到這樣一個回答之后他只是收回自己的視線,說:“你直接回去吧,我會直接和人作證你已經來過這里了?!?/br> 擦干凈手腕的沈亭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就這樣看向謝淮序,一時間竟然拿不定注意,不遠處就是自己的父親派來監督的人。 現在不是時候,可是剛剛被那般對待,沈亭心中確實有口氣咽不下去。 最后沈亭只是擦干凈手腕,將那完全可以抵過下區一家人一年生活費的人工手帕就這樣直接扔在了地上。 似乎是為了做給謝淮序看,沈亭還狠狠踩了幾腳。 可即使是這樣那張手帕依舊一塵不染,畢竟沈亭從未踏入過任何一個骯臟的地方,鞋子更是每天都換,哪怕這般用力都沒有任何污漬。 沈亭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謝淮序終于看向了沈亭的背影。 就像是那次在倉庫一般,鬼使神差地給自己的手腕上一刀,而現在謝淮序依舊鬼迷心竅。 那被扔在地上被沈亭當作是垃圾來侮辱謝淮序的手帕就這被他撿起,隨后放在手心。 就連謝淮序自己都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可思議,自己竟然在氣憤之下做出了這種事情,可偏偏他很歡喜。 舔上手腕的那一刻,察覺到沈亭并沒有閃躲時謝淮序的內心是狂喜。 手腕上凹凸不平,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那次機甲訓練課的cao作不當,就這樣落下了傷。 那是謝淮序和沈亭身上最為牢固的關系,從那以后沈亭每每看到都會想起自己。 而且沈亭的手腕太細了,就像是嫩生生的翠竹,透著幾分伶仃。 即便是這樣,那還是溫熱的,直到沈亭開始拒絕,聽到沈亭質問的時候,謝淮序也有一瞬間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可是沈亭身上很香,他很喜歡他手腕上的疤痕,那就舔舔吧,以后總歸還是適應別的不是嗎? 謝淮序驚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躲在陰暗角落的小丑,明明不愿意沈亭與任何人有親密接觸,卻阻止不了,最后只能在這里臆想。 臆想沈亭屬于自己。臆想這樣品行卑劣的少爺會愛上自己。 * 原本沈父派來的人并不想為難沈亭,也知道沈父不過是一時在氣頭上,當他們上前詢問謝淮序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也便將此事不了了之。 沈亭回家洗了個澡。隨后便聽身邊的人說貌似周家的宴會舉行得很成功。 周家對于這個新冒出來的繼承人很是滿意,原本以為這人沒有在周家待過一秒鐘,禮儀腦子都不行。 可偏偏周聿衡就像是為周家而生一般,任何一點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沈亭越聽越感覺不對,明明周聿衡對于下區這么熟悉,甚至還能在上區最好的學校拿到一個學習的資格,周聿衡顯然不簡單。 可是眼下周聿衡成為周家新任繼承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明明前面兩位有一個死都沒死透就這樣急匆匆換另一個。 沈亭嗤笑一聲。 最后也只是禮貌性地給周聿衡發送了祝福的訊息。 不過周聿衡到底給沈亭回了什么他并不在意。因為他忽然瞧見謝淮序給他發了一段視頻。 是在倉庫那里沈亭逼著周聿衡嗅他的后脖頸的視頻,明明這能成為羞辱周聿衡的絕佳利器,偏偏周聿衡并不惱火。 忽然之間沈亭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為什么今天謝淮序問他是不是喜歡周聿衡。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其他人的眼里,周聿衡喜歡自己呢? 第18章 那個劣等alph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