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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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莘?永遠記得老楊的死狀,他不會輕易將地下展館的文物外借,尤其是“魚師”。但他不再是當年的年輕人,又不得不有更多的考量。 博物館不久之后就要進行競標,重新修建,預期至少兩年。他想要在閉館之前再造一次勢,特意去鄰省博物館幾趟,想要將“魚師”、“弘尨”進行一次合展,幾次三番討價還價,最終才商定:“弘尨”可以外借,雙劍展為期一周,但條件是,一周后展出結束,雙劍就要運往鄰省進行同樣的展出。 從出土就沒離開過博物館范圍的“魚師”也要借出,姚莘?說出去的話不能反悔,他只能請天師前來商議對策。 顧家天師是那位老師傅介紹的,從四十年前就開始為博物館作法鎮邪,來到現場當即指出“魚師”乃是關鍵。只要有魚師在場,那十九副棺木的主人卻仿佛已然魂飛魄散,無論什么術法都無法引起一絲波動。但當有人移走魚師,那些陰兵就會蠢蠢欲動。 既然有鎮壓之法,修道之人便不會輕易消滅那些鬼魂,顧天師也如此,但他也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只一句:道行淺薄,慚愧。 地下展館一直平安無事,近十多年來,驅邪陣法都轉移到背人處,法事也是在閉館之后進行,姚莘?還是不認為將這種事情展現于人前是好事。突然到此的生人提起地下展館,反倒令人懷疑。 姚莘?狐疑地看著顧蘇:“你既然說你是國降部在冊天師,那你應該有云符吧?” 第十五章 云符是登記在冊天師的身份證明,反面刻著姓名宗門,正面刻著一道符咒,能在實戰中替攜帶者抗下致命一擊,也可以說是一道保命符。 姚莘?提起要查驗云符,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顧蘇爽快地將自己的云符拿了出來。 白皙的手心里扣著一塊鑰匙扣般大小的桃木牌,外層是調入朱砂后呈暗紅的生漆,再用鮮紅色朱砂陰刻了字。陰刻只是淺淺一層,符咒陣法十分精妙,不能隨意遺棄,回收后磨掉背后表層,還可以循環再利用。 付宗明目光游離,從那只手掌離開,又像被一只小勾子拽住,不由自主目光又定在那兒了。付宗明看了看,目光又定在顧蘇的側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也顯得柔和——像他的人一樣。 云符不會輕易離手,顧蘇手指一動,木牌在掌心里翻了個面,露出背面。姚莘?只一眼,看見首排的宗門便臉色大變,不再看下去。 “你是實宗的人?”姚館長沖顧蘇說道,“請便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br> “你什么意思?”付宗明隱隱有些怒氣,他不知道實宗是什么,當他不認為姚莘?這樣說合適。 “你是他什么人?和他同門嗎?”姚館長看向付宗明,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說法,“實宗只收一個弟子,你們不可能是同門?!?/br> 顧蘇平靜地拉住付宗明,他不知道姚莘?和實宗有什么過節,但宗門的事情他心里也有點數。顧蘇說道:“那你把我當顧家人也可?!?/br> “你也姓顧?”姚莘?語氣狐疑,“你叫什么?你父親是誰?” “我叫顧蘇,我父親是顧漣海?!鳖櫶K面上平靜,語調平常,但付宗明感覺到,他拉著自己手臂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 姚莘?冷笑一聲:“顧蘇,父親顧漣海?倒是對的上。一般人說不定就信了,可你騙不了我。你還是別費心思了,請回吧?!?/br> “那打擾了?!鳖櫶K笑了笑,“姚館長,希望你不會有要來找我的一天?!?/br> 付宗明怒視姚莘?,內心充滿不甘地被顧蘇拉走了。 卞青又被這邊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么了?” 姚莘?瞥了他一眼:“我還要問你呢,別什么人都往這里帶?!?/br> 這話說得讓卞青又摸不著頭腦:“他什么人?不是說沒什么背景的一個小保鏢嗎?” “他是實宗的人?!币?坐下,面色有些凝重,“實宗是道門內的異端,明供道家祖師,暗供閻羅。你可知道實宗為什么叫實宗?” “不明白?!北迩嘤忠粋€博物館員工,對這些道宗門派丁點了解都沒有。 “中醫里,邪氣亢盛,陽氣不衰,是為實。實宗是陰間閻羅欽定的使者,正邪不分,陰陽不辨,所行鬼道,是為實宗?!币?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心,“你可帶了個麻煩回來!” 卞青又滿臉都是問號,怎么是他帶的麻煩回來?博物館是開放空間,人家指不定來逛過多少次了呢! 他又有些奇怪:“館長你怎么知道的?” 姚莘?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記憶中,四十年前的一個雨夜里,那個突然出現的站在那些棺材中央的年輕人,雖然已經記不清容貌,但他所帶來的陰森恐怖足以令人記憶深刻。 自立項目之后,姚莘?日夜都要待在現場,他決定在守夜人守夜的同時,自己也趁著夜里加班出來活動筋骨巡兩圈。那一天暴雨從早下到晚,隊里停了工,姚莘?穿好雨衣拿了手電,準備看一圈就回來。 可他在巡到群葬坑的時候,似乎看見地里站了個人。 他撐著一把黑傘,順著陳列的棺材一個一個摸索過去。姚莘?發覺有人立刻提著手電沖過去,卻只照到一個背影,大喝一聲:“什么人?” 那個人有條不紊,摸索到最后一副棺材,才緩緩直起腰,輕輕說道:“啊,來晚了一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