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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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在項城,是在孫堅管轄地界,因此孫策的事務也是繁忙的,晚上的時候,他便去忙軍中的事務去了,楚楚便只找到周瑜。 許是孫策給他尋來的琴,周圍正在亭中彈琴。 琴音震動,清脆,卻帶著余音,有余音繞梁的意味,楚楚拿著食譜,站在一旁,靜靜聽了片刻。 很快周瑜便看見了她,琴音落下最后一個音,楚楚便走進了亭中。 涼亭建立在蓮池旁,夜色將暗未暗時,還能看到接天蓮葉被風碾壓,彎了腰肢,風一過,便又是中通外直之狀,似在與命運在對抗。 楚楚跪坐在周瑜對面,臉上帶著一個淺笑,先寒暄道:“阿瑜兄長的琴技高超,琴音繞梁不絕于耳,剛剛我站在一旁聽著,都舍不得打擾,不知道這是什么曲子,竟這般好聽?!?/br> 她剛說完,便感覺對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回答,只淡淡道:“你來尋我,是來送寫好的食譜的吧?” 額,這般直接,也不寒暄兩句在進入正題的嗎? 楚楚:“……是?!?/br> 她將寫好的食譜遞給周瑜,道:“那就麻煩阿瑜兄長了?!?/br> 周瑜接過,道:“你可想好了?” 楚楚知道他的意思,便點點頭:“阿瑜兄長,你我一出生,便是在世家,自然衣食無憂,可是那些百姓呢,想來一年到頭都吃不了一次飽飯,若是因為害怕舅父的責罵,便對百姓不聞不問,有違我心中的道義,我做不到?!?/br>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確實是有那么一些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想要提升自己的聲望罷了。 而周瑜,此時只能看到楚楚眼中的心虛,卻不知道她真真目的是為何,可無論如何,她做得事情,確實都是與天下百姓而言,是有利的。 他勾唇,道:“好,我知道了?!?/br> 將事情交代了之后,楚楚感覺渾身一松,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隨后笑容卻是一僵。 第47章 讖言 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了楚楚的額間碎發。 楚楚猛吸一口氣,肌膚接觸的輕柔觸感讓她的心臟狠狠一跳,便是這個時候臉上那本是明媚的笑容,就有些維持不住了。 這本算不得什么,楚楚便為了掩飾尷尬般,又繼續笑了笑,明明眉眼彎彎間,卻有些欲蓋彌彰之意。 周瑜垂眸看她,淡定道:“我是看你的頭發上有蟲子,便給你拂去?!?/br> 楚楚眨了眨眼,這話,怎么這么熟悉呢? 哦,是了,就是上次她玩人家玉玦時瞎扯的理由,現在被對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她能說什么? 楚楚只能呵呵一笑:“那就謝謝阿瑜兄長幫忙了?!?/br> 他說:“不用謝,應該的?!?/br> 唔,什么應該的? 然而周瑜面上是一貫的冷靜,眼神淡淡的落在楚楚的身上,似有些讓人難以琢磨,唯有那皮囊還是一貫的好看。 還沒等楚楚回神,周瑜便已經起身,走到了楚楚身側,彎腰在她耳邊聲音詢問道:“既然楚楚meimei需要我幫忙,我是否也能請你幫個忙?” 楚楚揉了揉耳朵,轉頭看他,不解:“我能幫阿瑜兄長什么忙,盡管說,幫得上的我一定幫忙的?!?/br> 她還能幫得上周瑜的忙呢? 周瑜頷首,示意楚楚跟上。 然后在周瑜的帶領下,楚楚與對方一起上了蓮池旁的一艘小船,少年郎君便讓隨從拿了些果酒上來。 楚楚眨眨眼睛,有些不太不理解:“阿瑜兄長,你說要我幫忙,就是陪同你在蓮池游船喝酒的嗎?” 周瑜瞥了一眼她,聲音淡淡:“不可以?” 楚楚馬上認慫:“當然,可以?!?/br> 這種小事直接叫她她也會去的,這哪能算是在幫他的忙??? 船到蓮池之中,周瑜拿了一壇果酒遞給楚楚,解釋道:“這是桑葚酒,嘗嘗?” 楚楚便不再去糾結這種小事,加上她確實有些饞酒,便兩只手接過酒壇,捧著酒壇仰頭輕輕的抿了一口。 “咦,好喝?!?/br> 她眼睛亮亮的看了一眼周瑜,隨后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沒一會兒就將一壇子酒給干完了,喝得小臉紅撲撲的。 楚楚的小手正要去拿另一壇酒,被周瑜給制止了,他提醒道:“果酒不烈,但也不宜多飲?!?/br> 誰能想這小少女,能一下子就喝完一壇子酒的。 楚楚有些不滿:“要是阿瑜兄長不給我喝那么多酒,干嘛拿這么多壇酒誘惑我,既然拿來了,便是喝的?!?/br> 此時夜風很大,吹在身上很涼快,月亮藏在了云中,星辰也沒有出現,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不過楚楚的夜視能力很好,她能看到周瑜被風吹得亂飛的頭發,也能看到對方明亮的眸子里是她的倒影,讓她越說底氣越是不足。 周瑜見她說得振振有詞,聲音帶了些笑意:“我本以為你長大了,應該酒量見長,沒成想倒雖然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饞酒,但是酒量反倒更差勁了?!?/br> 楚楚反駁:“我酒量大著呢?!?/br> 都說酒壯慫人膽,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拿開對方的手,便將酒壇給開了,紅撲撲的臉上帶著討好:“好兄長,你就再給我喝一壇,就是果酒而已,不醉人的?!?/br> 她說完又嘟嘟囔囔道:“我跟你說,我在家中,酒量可好了,若是認真喝起來,可沒有人能喝得過我?!?/br> 周瑜點頭:“好,我信你?!?/br> 楚楚接著道:“阿瑜兄長,我說的是真的,沒騙人?!?/br> 她說完,趁著對方不注意,咕嚕咕嚕就把一壇酒給干沒了,倒倒空空的壇子,她挺起胸脯,傲嬌道:“喝沒了?!?/br> 周瑜搖頭失笑,便也開了一壇酒,斜靠在船上,有些無語道:“還真是個酒鬼?!?/br> 楚楚道:“我有數的?!?/br> 她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又道:“不過確實不能在多喝了,我還想多長高一些呢?!?/br> 這時船正好飄到一個蓮蓬前,是順手就能摘的距離,楚楚有些嘴饞,就將蓮蓬摘了剝里面的蓮子吃。 楚楚見周瑜搖了搖酒壇,嘴上說不喝了不喝了,卻開了一壇子酒,她湊近他好奇的問:“阿瑜兄長,你喝酒解悶,是因為遇到什么煩心的事了嗎?” 兩人湊得有些近了,呼吸似交纏在一起,楚楚覺得有些不妥便又默默直起了腰。 周瑜似沒有感覺到對方的舉動,瞥了她一眼,道:“確實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不過倒也并非是煩心事?!?/br> 楚楚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地感嘆道:“怪不得今日阿瑜兄長又是彈琴,又是拉我喝酒,原來天子驕子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啊?!?/br> 周瑜看她:“我是人,不是神?!?/br> 楚楚默默心道,可是阿瑜兄長,你在歷史上從無敗績,還有開疆拓土之能,就算不是神仙,也絕非常人。 夜風確實很大,吹著人的頭發亂飛,衣裳獵獵作響。 楚楚拿了一壇果酒,開了喝一口,腦子靈光一閃,扭頭看周瑜,推測道:“阿瑜兄長想不通的事情,難不成是你準備成親了?” 以孫策和周瑜的年紀,確實已經到適婚的年齡了,其實東漢女子十二三歲就可以嫁人,她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來著。 楚楚想到這里卻有些發愣,那若是他們成親以后,她再去找兩人幫忙,便是不是有些不妥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到有這種可能,心里便出現狀似不舍和失落的情緒。 周瑜淡淡道:“倒不是這事?!?/br> 不是這件事?她這是想差了,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便又仔細想一想,世家的公子女君們,許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婚姻多數是政治的犧牲品,自然也算不得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了。 既然不是這事,那又是什么事情呢?楚楚又沒好意思探究,小聲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周瑜放下酒壇,目光落在楚楚的身上,看著她低頭時輕顫的睫毛,也不知道她想著什么,但他還是跟她解釋道:“我尚在孝期,倒是沒有成家的煩憂?!?/br> 孝……孝期? 是誰? 楚楚面上錯愕,心中十分心虛,她竟然從未主動關心過對方的事情。 楚楚吶吶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胡言亂語的?!?/br> “無礙?!敝荑[手,“已經過去了?!?/br> 楚楚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默默低頭喝酒,生怕自己說錯話了。 后來她才打聽到,年前周伯父就因感惡疾去世,他舅父還派她阿父前去吊唁,只是她當時在莊子上忙小麥的事情,加上年齡又小,便沒有人告訴她。 提及生死,總是多了一些傷感。 過了幾日,楚楚身上的腳上已經完全好了,只留下了一排印痕,看上去很是難看,她便出門去醫館看看有沒有祛疤的藥膏售賣。 城中還有市集,正好開市,楚楚便前去感受了一下這個時代的市井氣氛。 即便是身在亂世,市集也還是有賣糧食的、賣rou的、以及歇腳的店,這樣的世道,眾人還是默認白衣可以進城避難的,因此在城中,還是比較的熱鬧。 楚楚走在市集上看得眼花繚亂,正驚奇時,便有一個滿是胡子的道士扛著番旗走到她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奇異道:“這位女郎,你我有緣,不如我送你一句讖言如何?!?/br> 老道士眼睛含有精光,面上帶笑,看上去倒是很是精明。 楚楚自己便是干算命的,見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頗為感興趣,便道:“愿聞其詳?!?/br> 老道士就將她引到路旁,示意她坐在一旁的矮椅上。 楚楚道:“這位道士,不如說說你有什么讖語要送我?” 老道士拿了一個龜殼,又拿了一把草點燃,將龜殼放入火中燒了一會兒,他便用木棍將龜殼扒拉出來,晾了一會,用布擦干凈上面的灰塵。 如此這般,這才遞到了楚楚面前。 只見龜殼龜裂,紋路復雜,正好中裂開,將龜殼分成三塊。 這是上古時代,巫師用來卜噬用的其中一種方法。 楚楚將龜殼推了回去,便道:“抱歉,我看不懂?!闭疾酚泻芏喾绞?,她確實不會解此物卦象。 老道士道:“女郎乃是變數?!?/br> 楚楚笑瞇瞇道:“這樣的話,用在誰身上都是可以的?!?/br> 老道士擺手:“不如聽我說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