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野犬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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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黛寧受驚過度,這會兒反而是最清醒的一個了。 她看了眼魂不守舍的何蕓:“是呀何蕓老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加了驚鵲老板微信嗎,怎么這瓶酒,卻是送給我們吱吱的?” 何蕓僵回神,放在腿側的手死死攥緊了。 她咬牙強笑著:“我的手段是比不過別枝,我認輸還不行嗎?” “手段?”毛黛寧氣樂了,“都到這一步了,就別自欺欺人了吧,你真覺著,連保加利亞玫瑰都送過來了,還有天菜剛剛那話,他像是被我們吱吱用手段哄來的嗎?” “……”何蕓憤恨地瞪了她一眼,“他們之間的事,你又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但猜得到啊?!?/br> 毛黛寧彎腰,從桌上拿起個空了的金銅色托盤。 拋光的金屬面泛起猶如鏡子的冷亮光澤,里面的果皮被毛黛寧隨手拂到桌上,她將托盤豎起。 托盤整體接近正方形,四邊是大波浪紋路凹凸起伏的硬質邊緣,而盤底,以黑色電鍍金屬勾勒出驚鵲的logo。 一輪圓弧,嵌著“驚鵲”二字。 “那天別枝跟我小叔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就恍惚來著,可惜了,當時竟然沒意識到……” 毛黛寧晃了晃托盤,嬉笑:“你們是不是都忘了,驚鵲酒吧全名,前面是有個前綴moon的?” 望著那個一輪清月形狀的logo,沙發對面,何蕓的瞳孔驟然一縮。 “你胡說——” “明月,別枝,驚鵲?!?/br> 毛黛寧面帶微笑,一詞一停,將何蕓最后那點強撐的面子撕了個干干凈凈。 桌臺四周,同事們的表情頓時復雜又震驚。 “靠,還真是……” “什么意思,難道這酒吧開業前,他們老板和別枝老師就認識了?” “你喝懵了?明顯酒吧取名就是暗喻的別枝老師嘛?!?/br> “……” “我覺得不止,”毛黛寧笑瞇瞇地火上澆油,“你們看那個logo是殘缺了一角的,更像是要等什么人來補全,才能算作圓滿的意思?!?/br> 她示意那瓶保加利亞玫瑰,“再考慮這瓶酒,剛剛老板承認了的,寓意是永恒等待。那合起來的意思就是……” “明月-驚鵲,只待別枝?!?/br> 一道疏懶又冷淡的聲音掠過眾人耳際,平靜至極地將這席猜測一錘定音。 毛黛寧等人有一個算一個,紛紛朝聲音來處望去。 就見方才還在吧臺旁的青年,此刻正踏上他們這座玻璃棧臺的臺階,一級一級地抬腿走上來。 上了棧臺后,那人未作停頓,漆眸更是從始至終只盯在長沙發角落里,那個醉得把自己團起來的女孩身上。 “庚……老板?”眾人尷尬里,毛黛寧率先破冰,試探地出聲,“你好,我是毛黛寧,別枝叫我毛毛……” 庚野按著沙發扶手,折低了腰,凌冽眼尾聞言略抬了抬:“庚野。別枝跟我提過你,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喊我名字就行?!?/br> 不待說完,他折低了腰而籠罩的身前,女孩微微動了下。 庚野立刻落回眸子:“別枝?” 他本能地將聲線柔緩,明明只有兩個字,卻依然喚得低而輕,像怕驚到什么。 別枝依然垂著腦袋,低低地埋在胳膊彎里。 聽到他聲音后,她像是更不情愿了,努力把腦袋往深處拱了拱。 然而胳膊彎下就那么淺,她想埋也埋不進去,于是變成悶聲的咕噥:“騙子,走開……” 用詞蠻兇,可惜語氣被困意和醉意泡得軟綿綿的。 庚野有些想笑。來之前做好了迎接狂風驟雨被清算的準備,哪想到,該清算他的人這會已經成了個神志不清的小醉鬼。 倒是她醉成這樣了還在記仇,想來明天醒后,等他的還是“地獄模式”。 庚野嘆了聲笑,干脆折膝,他在別枝腿前半蹲下來,試圖從側面的縫隙里,尋找到女孩藏著不肯見他的正臉。 “大點聲,我沒聽清?!?/br> 他輕聲逗她。 女孩眉心蹙得緊,往另一個方向,像本能地躲他聲音:“不許,動我?!?/br> 庚野眼神黯了黯,但不退反進。 他抵住她小腿:“威脅我?” “……嗯,”好一會兒,困得迷糊的別枝才出了聲,還斷斷續續,“動我,吐你一身……” 這是真喝暈了。 庚野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他低頭,啞然失笑。 扶著沙發停了會兒,青年才支起修長的膝腿,轉望向毛黛寧:“介意我——” 那人略停話聲,只用眼神示意了下別枝身旁。 “哦哦,沒事,我們往那邊挪?!泵鞂幏磻^來,連忙朝身旁看傻眼了的眾人揮揮手,讓同事們坐向另一側,將別枝身旁的位置讓了出來。 還意識清醒的人紛紛挪遠,不知道誰打了個酒嗝,和旁邊人驚魂甫定地嘀咕:“他這,怎么跟我們以前見著的那個像倆人似的?” “我還以為是個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酷哥呢……” “小別老師牛逼?!?/br> “……” 入耳的雜音被無視徹底,庚野挨著別枝坐下。他側身朝著女孩,盡量把人擋在沙發的角落里,不叫四下落上來的那些視線或者手機鏡頭捕捉到她半點。 酒吧里入夜也涼。 方才去二樓拿鑰匙開那座保險箱級別的酒柜時,庚野順便換了套衣服。 此刻,他上身的那件薄高領毛線衣,就體現出了它在低溫下的吸引力—— 原本還很抗拒,睡著了也努力往沙發角落擠的別枝,被庚野單手虛環了沒一會兒,就在淺眠里一點點挪近,她循著趨熱的本能,最后蹭進了庚野懷里。 庚野幾乎能感覺到,別枝的鼻尖隔著薄薄的毛線衣,就抵在了他胸膛上。她在睡夢里很輕地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涼淡氣息,似乎安心了,昏沉沉地合了眼。 被酒精渲染得愈加灼人的呼吸,就撲在鎖骨下。 庚野停了幾十秒,終于有些忍不住,他俯近了身,低到女孩耳邊,聲音微?。骸盁熌??!?/br> “……” 別枝沒有反應。 庚野都準備放棄時,發覺別枝的手在半睡半醒里慢慢勾上了他的指骨,然后將他的手拖到了她藕粉色長裙的口袋旁。 庚野停了兩秒,摸出那根他主動被別枝“沒收”的香煙,銜回了唇間。 庚野低著頭頸,漆眸從半闔的長睫間低低睨著,不肯放過地將懷里女孩的每一處攫進眼底。 可憐的香煙濾嘴被反復蹂'躪,成了欲'望宣泄的替代對象。 如此數回,終于平息。 這一切的全過程,悉數落到了對面長沙發上僵硬坐著的何蕓眼里。 她死死盯著兩人,眼神里像要噴出火來。 而她對面,毛黛寧看得更清楚。 小姑娘托腮,眼珠轉了轉,被酒意放大的壞水就涌上來了:“庚哥,方便問下,你和我們吱吱是什么關系嗎?” 毛黛寧笑瞇瞇地看著何蕓說的話。 庚野撩了撩眼。 他眉骨高,輪廓也深,薄唇凌平,弧度像取人性命的劍刃。沒什么表情的時候,即便是這樣懶懶坐靠著,也能叫被他眼神掃過的人不自覺地一凜。 此刻沙發里的同事們就切身體會了遍。 大約察覺了他們的不自在,庚野又落回了眼:“她怎么說,就怎么是?!?/br> “???”毛黛寧故意,“吱吱今天晚上可是說,她已經沒男朋友了?!?/br> “……” 庚野早已經從服務生那兒聽過了轉達。 他眉目間情緒冷淡,唯獨眸子里壓著一點沉郁:“那我就是剛被她單方面分手了的前男友?!?/br> 毛黛寧樂了:“驚鵲都開了好幾年了,你們兩個這……恐怕分了不止一回了吧?” 庚野低眸,去看懷里女孩貼著他胸膛,露出一半的側著的睡顏。 “是她甩我不止一回?!?/br> “哇哦……” 桌臺四周,同事們間頓時一片聽到大八卦的語氣。 而坐在眾人間,何蕓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一口接一口灌著酒,將自己嘴唇都快咬破了。嫉妒像火一樣,混著酒精愈燃愈烈,將她的理智蠶食。 到殆盡那一刻,何蕓將酒杯重重擱在了桌臺上。 “庚老板,你這位前女友到底有多少前男友,你清楚嗎?” “——” 桌上驟然一寂。 同事們顯然也沒想到,何蕓竟然敢在驚鵲,當著正主的面,說這么不留情面的挑撥離間。 連毛黛寧表情都變了:“何蕓,你別太過分啊?!?/br> “怎么了?她敢做,我不敢說?”何蕓冷笑著,“讓我算算,開學那會,那個戴眼鏡的,開著寶馬來學校給志愿者們送午餐,沒多久,在辦公樓樓前被甩了?!?/br> “前幾天,那個連車都沒有,跑來接她下班的窮大學生,今晚被她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