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野犬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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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視網膜里,好像也還殘留著剛剛她蹲在他腿前,哭得纖細頸子跟著在寬松襯衣領口內一抽一抽的畫面。 ‘……cao?!?/br> 庚野闔了闔眼,無聲而狼狽地罵了一句。 別枝突然覺得那塊陰影又加了一圈,嚇得她本能抬起視線,想要從他身前逃離。 只是緊跟著,她再一次停住了。 女孩眼眸忽顫了下,指尖探向庚野腰腹。在系起的浴巾上方,他緊瘦而肌塊清晰的腰腹前,有一道很長的,沒入浴巾下的疤痕。 七年前她離開時還沒有的,他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疤,它會很深嗎? 別枝越想眼神越顫得厲害:“這是什么,你什么時候——” 剛伸出去的手腕,再一次被那人冷白指骨一把捏握住了。 “別枝,你真覺著你還有資格碰我么?!?/br> 耳邊那人聲音低啞,性感,卻又透著刺骨的冷意與嘲諷。 “我只是擔心……”別枝打了個磕絆,又忙改口,“畢竟,我,我花錢?!?/br> 庚野冷冰冰地嗤了聲,然后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腕甩開:“想跟我當炮友,讓我做你隨時能領回家里消遣,聽見你男朋友或者老公回來,就要躲起來的見不得光的情人?他一出差,我就要被你召到這兒私會?” 別枝哽住。 反正他又不會做,也不用挑得這么直白。 “這種要求你也有臉提,怎么,你以為我還是當初可以被你隨意玩弄的一條狗嗎?” 庚野說著,將上身壓下來,最后一句附在她耳邊,冰冷地嘲諷: “你做夢?!?/br> 別枝聽得有些懵了。 她當初什么時候把他當—— 掉在女孩腳邊的衣褲被庚野彎腰,撿起,他拉開她身旁的門,把人推了出去。 “砰?!?/br> 門在身后重重甩上,像厭惡至極。 空氣里蔓延著那人冷漠又刻薄的語氣:“被你弄臟了,我還要再洗一回?!?/br> 別枝僵在洗手間外,站得腿都麻了,身后浴室里的水聲還是沒停。 她只能挪去客廳,靠在桌前坐下,心緒昏亂又抵不住地犯困。 漫長的水聲像催眠曲。 別枝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臂彎睡了過去。 直到洗手間的門再次拉開。 “……!” 淺眠的女孩驟然驚醒,繃直了單薄的脊背,琥珀色的眸子緊張地盯著拐角后。 直到那人濕潮著漆黑的發,懶眉耷眼地從浴室里出來。 身上是她買的那套新衣褲。 由他穿著,比她想象里的還要好看很多。 只是和她想象中的駘蕩不羈的笑不同,此刻那人從發絲間滴下的水痕里,都透著種懶懨又躁意難紓似的沉郁。 松散的棉麻薄款外套敞著,露出大片凌厲的鎖骨線,像青山雋秀綿延,又被兩條黑色繩線斜穿——之前不知被他擱在了哪兒的繩墜如今又掛回了脖頸下,黑繩拉曳著水痕,透出一種肖似主人的性感。 別枝就那樣出神地看著,直到庚野走到她面前的桌旁。 他抬眼望她,本就深的眉骨眼窩,此刻更叫從他頭頂打下的燈光,釉上一層難辨的翳影。 眼底情緒看不分明,像是冷漠,又像還深埋著什么。 他看了她許久。 久到別枝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她張口,想要說話。 卻被那人提前察覺。 庚野懶懨地垂下了眼:“別枝?!?/br> “從今天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妄圖像勾引其他人那樣、再來招惹我?!?/br> “……” 并非意料之外的回答。 但即便早想過,別枝還是下意識地屏起呼吸,胸口微微窒悶。 作戲要到底。 她勉強自己牽起個笑,像個盡職盡責的提線木偶,滑下高腳凳,繞過桌角,走近他:“可是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的,真的不試——” 庚野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 像是最后一點耐性都被厭惡消耗殆盡,他不留情面地拔起長腿,在她近身前就繞過,擦肩。 那人頭也不回地走向玄關。 別枝的笑停在了唇角。 然后像枯萎的花瓣,一點點耷下去。 她聽見玄關的防盜門被拉開。 “這種情況再敢有一次,” 夜色貫穿門窗,帶著初秋的冷意呼嘯而過,將那人最后一句低啞沉冷的聲音吞沒: “你會被我‘弄’死?!?/br> 第24章 一周后。 綠茉莉餐廳,午市。 “我靠——咳咳咳……真讓他、讓他看見那帖子了???”于雪涵連嗆帶咳,滿臉通紅都顧不上,震驚地抬頭。 對面女孩沒精打采地托著腮,眼睫蔫蔫耷著,聞聲拿兩根指尖抽出一張紙巾,輕飄飄遞給了于雪涵。 “嗯?!?/br> 空了的手回來,把吸管往上拔了拔。 于雪涵震撼擦嘴:“那我這也算未卜先知,一語成讖了?” “是,大仙兒?!眲e枝有氣無力地捧場。 “看你今天這蔫吧唧的樣兒,敢情是這事,”于雪涵笑到一半,察覺對面目光,連忙正色,“沒事,一生很短的,眨眼就過去了?!?/br> “……謝謝你的安慰哦?!眲e枝微笑抬頭。 “哈哈,不過他什么反應???” 手機震動了聲,別枝看了眼就微微蹙起眉來:“什么什么反應?!?/br> “庚野啊,看了那帖子,他不得炸?”于雪涵嘖嘖感慨,“當初多少女生對他求而不得的,到現在學校里可還有他的傳說呢,說哪屆哪屆出過個帥的,跟他比起來這幾屆那都歪瓜裂棗,如何如何?!?/br> 于雪涵越說越興奮,眼睛發亮:“別說學校了,就咱班里,每次同學聚會還總有人打聽他的消息呢,這要是傳回宣德私立中里,那——” “你就完了?!?/br> 旁邊涼颼颼飄來一句,給于雪涵定住了。 幾秒后,她氣笑道:“行行行,不說,庚野的事上我就是個啞巴,你個見色忘義的主兒!” 見別枝還是蹙眉盯著手機,于雪涵奇怪問:“誰找你嗎?” “費文瑄?!眲e枝指尖輕滑過屏幕,跟著松了眉,扣下手機。 “哦你上回吃飯那個師兄?他還短信轟炸你呢?” “嗯,說在我家樓下等我?!?/br> “那你咋辦?” “我說今晚不回家,”別枝語氣淡淡,“然后把他拉黑了?!?/br> “?” 聽著別枝那恢復了蔫吧唧的語氣,隨意得像是甩甩手趕走了個蒼蠅,于雪涵頗為震撼:“你倆不都認識六七年了?還是同門師兄妹,這么無情嗎?” “他逼我的啊?!眲e枝眼皮都沒抬一下,輕飄飄結語。 “……行,” 于雪涵笑著搖頭:“我算是發現了,除了對庚野,你那是一視同仁的心狠手辣?!?/br> 聽到那個名字,別枝心不在焉戳著蔬菜湯的勺子停了停。 一兩秒后,女孩自嘲勾唇:“誰說除了他?” “我對他明明最狠了?!?/br> “嘁,你就裝吧,”于雪涵支起臉,“快說說,他攤牌那天是跟你說什么了,讓你蔫成這樣?” “……” 勺子一停。 [別枝,你真覺著你還有資格碰我么。] [被你弄臟了,我還要再洗一回。] [別枝。] [從今天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